仵作先生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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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邢端给楚钰秧加了一筷子芹菜,说:“吃饭,不要戏弄梁大人。”
“我哪有?”楚钰秧说。
赵邢端哪能不知道他,楚钰秧肯定是还记着刚才被梁祁撞破的事qíng,所以变着法的戏弄梁祁。
梁祁并不在意,高高兴兴的给冯北司盛了一些饭菜,然后说:“不不,端王爷,楚先生说的对。我这就去给师弟送饭。”
楚钰秧冲着赵邢端微笑。
赵邢端不说话,又给楚钰秧夹了一筷子芹菜。
楚钰秧几乎要哭了,说:“端儿,我不能吃芹菜,吃了我会头晕心慌恶心想吐的。”
赵邢端不理他。
楚钰秧把芹菜一个一个的夹到赵邢端的碗里,说:“我宁愿吃胡萝卜,也不要吃芹菜。”
他刚说完,赵邢端就夹了半盘子的胡萝卜丝给他。
楚钰秧哀怨的看着他。
梁祁端着盘子到了冯北司门口,单手托住,然后规规矩矩的敲了敲门。
冯北司在里面,不过没有出声。
梁祁又敲了敲门,里面终于有动静了,口气很冷淡,说:“我不饿,不要打搅我。”
梁祁说:“师弟,是我,我来给你道歉了。”
冯北司仍然说:“不要打搅我。”
梁祁没走,反而掌心贴在门上,就听“嘭”的一声,似乎是木头断裂的声音。随即他轻轻一推,房门就打开了。
冯北司听到动静,立刻站了起来,回头就看到梁祁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从里面落下的门闩已经被掌力断成了两截,掉落在地上。
“你……”冯北司皱眉,双目盯着他。
梁祁进来之后,转身关上门,然后将饭菜放在桌上,憨笑着说:“师弟,吃饭罢。”
冯北司冷笑了一声,劈手就要将桌上的饭菜掀翻。梁祁伸手挡住,也不见他怎么动手,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
梁祁态度良好的说:“师弟,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对,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冯北司甩开他的手,退了好几步,拉开与梁祁的距离,说:“同门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心思这么深。”
梁祁笑了,说:“北司,我们同门这么多年,你都没怎么正眼瞧过我,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冯北司被他说的一愣,似乎想要反驳,不过又没有开口。
梁祁又说:“饭菜都要凉了,快些吃罢,不要饿着了。”
冯北司冷笑,说:“若是我现在武功还在,一定杀了你!”
梁祁不惊也不恼,说:“若是你的武功不消弱,我怎么可能向你坦白。”
冯北司说:“不要说得这么好听,你做的那些事qíng,迟早有一天,谁都会知道。”
梁祁说:“那是以后的事qíng了。”
冯北司愣着脸,他一动气,就觉得心口一阵刺痛,竟然额头上出了不少冷汗,呼吸也变得艰难了。
冯北司忍不住说:“你到底想gān什么?你若是想杀了我,现在便可,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动手罢。”
梁祁笑了,仔细的瞧着冯北司的脸,说:“我想做什么?”
冯北司听他说完了,就觉得天旋地转,眨眼之间天地已经倒悬起来。他竟然已经被梁祁粗bào的扔在了chuáng上。
冯北司一阵惊讶,他的确太不了解梁祁了,就算自己现在武功没有受治,恐怕也不是梁祁的对手。
“嗤”的一声,冯北司的衣襟被大力的扯开了。冯北司难得露出惊恐的神色,伸手去格挡梁祁的动作。只不过他有心无力,梁祁轻轻一拍,就将他的动作给化解了。
眨眼的功夫梁祁解下冯北司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头上。
冯北司怒道:“你做什么?”
“我现在想要你。”梁祁说。
“你疯了!”冯北司不可置信的说。
梁祁说:“是你刚才说的,让我想做什么现在便可。”
“我……”冯北司被他堵的没有话说了。
梁祁说:“你难道觉得,我想杀了你吗?”
冯北司狠狠的盯着他,说:“你给我下毒,难道不是想杀了我?”
梁祁笑了,说:“当然不是,我舍不得杀了你。那些□□并不是给你下的,只是你恰巧也吃下去了罢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绝对不会有事qíng的。”
冯北司皱眉,他听不懂梁祁的话了。梁祁在他日常的食物里下毒,却又说不是给他下的。
猛然间,冯北司睁大眼睛,说:“你……平湫……”
冯北司忽然想起来,平湫有时候从宫里头出来,都会被自己留下来一同吃了饭再回去。
梁祁说:“平湫是个好孩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冯北司怒不可遏,他侧头就咬住了梁祁伸手来想要摸他脸的手,顿时嘴里一片血腥味,简直要将梁祁的ròu咬下来一样。
梁祁说:“我真是嫉妒,你对你的徒弟那么上心。”
冯北司说:“为什么要杀平湫?”
梁祁并不回答,只是说:“你听我的话,他也不用死。”
冯北司显然已经不信他的话了,戒备的看着他。
梁祁手上血ròu模糊的,但是他并不介意,换了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冯北司的脸,说:“北司,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冯北司眼神一晃,冷笑说:“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梁祁说:“为了平湫?”
冯北司没有说话,他的嘴唇已经被梁祁堵住了。
冯北司愣了一下,没想到梁祁会突然吻他。他立刻偏头躲开,不过梁祁已经掐住了他的下巴,态度qiáng硬的吻着他。
“啊……”
冯北司疼的呻吟一声,他现在武功受制,双手也被绑着,甚至下巴都被人捏住了,连咬断梁祁舌头的办法也没有。
梁祁的吻实在是非常疯狂,两个人的口腔里弥漫着丝丝腥甜的血味儿,这似乎反而刺激到了梁祁,让他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梁祁放开冯北司的时候,冯北司几乎要窒息了。
冯北司大口的呼吸着,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拉扯了两下,身上一下变得凉飕飕的。梁祁已经将他的衣服全都扯碎了扔在地上。
冯北司打了个哆嗦,惊恐的说:“你做什么?”
“让你变成我的。”梁祁说。
冯北司咬牙,因为害怕呼吸变得快了,说:“梁祁,你敢!”
梁祁俯身,在他的耳边和颈边不断的亲吻,说:“你知道的,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事qíng呢?”
“你是个疯子。”冯北司说。
梁祁说:“的确。”
梁祁笑了,又说:“你不喜欢我这个疯子吗?”
冯北司眼神一阵恍惚,咬着牙不说话。
梁祁说:“北司,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会考虑放过平湫的。”
冯北司不说话。
下一刻,冯北司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分开了他的双腿。
冯北司被困在头顶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刺破了皮肤,他感觉不到疼,手心里已经流血,顺着他的手臂,慢慢的往下滑。鲜红的血液,将他白皙的肌肤衬托的像凝脂一样。
梁祁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在他手臂上轻轻的吮吸,将留下来的血液舔掉,又去吻他的手,说:“不要用力,你的手已经破了。”
冯北司当然知道那是自己的手,但是他现在胸腔里一团火,只要是梁祁说的话,他都不想听不想做,他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简直像是自nüè一样,血流的更多。
冯北司将他的双手分开,又将他手心里的血液舔吮gān净,说:“你是故意让我心疼吗?”
冯北司冷笑一声,说:“我在你心里有那个分量吗?”
“当然有。”梁祁不做思考的回答。
冯北司一愣。
梁祁忽然推开一些,然后将旁边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说:“我并不想让你生气。”
冯北司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就听梁祁又说:“我喂你吃饭。”
梁祁转身走到桌边,然后将饭菜端了过来,坐在他身边,用勺子舀了喂到他嘴边。
冯北司闭着嘴巴。梁祁笑着说:“吃饭,或者张开腿,你选一个。”
冯北司脸上瞬间通红,然后又一片惨白,他的胸膛起伏的更加快了。然而现在的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ròu,根本没办法反抗。
梁祁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温柔的说:“北司别生气,我只是说着玩的。”
梁祁变脸的速度让冯北司心悸,瞬间的温柔瞬间的残忍,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梁祁说:“吃了饭,我就放过平湫,你说好吗?”
冯北司不可置信的瞧着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有点动摇,梁祁就舀了饭菜送到他嘴边,喂给他吃了。
梁祁笑着说:“你看,只要你听话,什么事qíng都没有。”
楚钰秧和赵邢端刚吃完了饭,连房间还来不及进,就见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那侍卫见到两人,立刻说道:“端王爷,施信斐的尸体找到了……”
“啊?”楚钰秧吓了一跳,说:“他真的死了?”
那侍卫点头,说:“肯定是死了的。”
赵邢端说:“在哪里找到的?带回来了吗?”
侍卫说:“还没有,留了人在那边守着,等着端王爷的吩咐。施信斐的尸体……是在郊外一处破庙里找到的。”
“什么?”楚钰秧瞪大眼睛。
赵邢端皱眉。
施信斐跳崖了,他们在崖底搜索了那么久,忽然有人跑来跟他们说,施信斐死了,但是尸体却不是在崖底。
两个人来不及再发问,赶紧就跟着侍卫过去了。
破庙离施信斐约定好的山倒是不远,就在郊外,不过要想从断崖上直接跳到破庙来是完全不可能的。按照楚钰秧的话说,除非崖底有个哆啦a梦的任意门……
破庙周围已经被侍卫们守住了,楚钰秧和赵邢端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施信斐的尸体。
破庙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施信斐的尸体就倒在角落里,他的脑袋已经和脖子分家了,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就歪到在身体旁边,眼睛还圆瞪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qíng。脖子断口处血ròu模糊,实在太过血腥。
楚钰秧瞧见有点不淡定了,刚吃过了饭,颠簸着赶来,突然瞧见这种血腥刺激的场面,他有种转身跑出去蹲下就吐的冲动。
赵邢端皱了皱眉,伸手扶住他,说:“没事罢?”
楚钰秧说:“我果然不是学法医学的,专业jīng神太差了。我想先出去换换气儿……”
赵邢端扶着他出来,楚钰秧就蹲在破庙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来回的画圈圈。
赵邢端说:“吓着了?”
楚钰秧说:“刚才不应该吃饭。”
赵邢端说:“施信斐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跳崖的那个,其实根本不是施信斐?”
楚钰秧摇头,说:“胃里一团浆糊,还没有头绪。不过施信斐跳崖时候大吼的那声,的确是他的声音,身形也很像,我觉得应该是他吧。”
的确如此,他们两个再加上秦诉,一共三个人,亲眼瞧着的,尤其是赵邢端,武功高眼神好,不可能三个人全都瞧错了。
赵邢端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钰秧继续用小树枝画圈圈,说:“我刚才就看了一眼,端儿你进去再看看,施信斐的身上有没有磕伤什么的,再摸摸他的衣服头发什么的是不是湿的。”
赵邢端任劳任怨,进去按照楚钰秧说的查了一圈,走出来的时候楚钰秧已经蹲累了,改为坐在地上画圈圈。
楚钰秧仰着头问他,说:“怎么样?”
赵邢端拿着帕子cha手,说:“没有看到大面积的磕伤,手指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衣服是gān的,头发里面有些cháo湿。”
楚钰秧眼珠子一转,说:“头发cháo湿?那么施信斐很有可能真的掉进水里了啊。”
“那片水?”赵邢端说:“那片水太浅,就算最深的地方也嫌太浅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水又不深,武功再高也活不了命的。”
“端儿你好笨啊。”楚钰秧说:“你忘了吗,施信斐跳下来的时候,是天快亮的卯时啊。你忘了还会有涨cháo落cháo的吗?差不卯时就要开始落cháo了,那个时候的水位肯定会比落cháo结束时高很多的。”
赵邢端一愣,当时他们都在山上,所以根本不知道地下涨cháo的时候,水位会高多少。那个地方空间不大,海水涨cháo灌进去,很可能会涨起来不少。
如果真的按照楚钰秧说的,那么施信斐跳下去,很可能根本死不了。
楚钰秧说:“施信斐早不跳完不跳,那个时候跳崖,恐怕是早有预谋的,他是算好了时间的吧?三个人亲眼瞧见他跳崖,就算崖底没有尸体,正常人也觉得有可能是尸体被冲走了,谁会怀疑他还活着。”
赵邢端说:“施信斐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他从施家逃走,已经没人能找到了,为什么还要引我们过来,再演一出戏?”
楚钰秧说:“或许我们找不到他,是因为我们还不了解他。但是有人非常了解施信斐,施信斐觉得自己根本逃不掉,所以生死不明的离开是不安全的。他必须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已经死了,这样的死遁才是最安全的。”
赵邢端说:“你分析的都有道理,但是现在施信斐死了,尸体就在破庙里,而且脑袋被割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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