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们啊?”富商子怒了,黑着一张脸,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楚钰秧一脸正经的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第37章 凶手他死了1
店小二不敢怠慢他们,怕赵邢端把整个店都给砸了,手脚麻利的把酒菜全都给端了上来。
两个人吃了一顿饭,然后坐着休息的时候,就把店小二招呼过来了,打听一下江家的位置。
江家在这里很有名气,不外乎就是江家很有钱。不过江家的名气要比刚才那富商子好的多了,起码不是臭名昭彰的,只是规规矩矩做生意。
现在江家的家主就是江氏那个弟弟,江旬义。
江氏其实和江旬义并非一个母亲所生,而且其实根本没见过两面,谈不上亲近,甚至谈不上有什么感qíng。不过他们只从江氏身上查到了这么一点的线索,总不能白白错过,所以还是来了这一趟,若是没有成功也可以当游山玩水了。
江氏本来是江老爷的结发妻子,嫁给家底丰厚的江老爷之后,生了江氏这么一个女儿。不过没有多久,江老爷生意失败,家底全都拿去还债,还欠了别人不少的钱。江氏的母亲觉得自己嫁错了人,开始整日吵闹。后来有一天,那女人竟然带着女儿,和一个公子哥私奔了。
江老爷非常伤心,托人找了很久,才找到女人和他的女儿,上门去找人,不求女人回来,只要把女儿要回来就行。不过可想而知,他连人都没有见到,被家丁轰了出来,还被毒打了一通。
只是隔年,江老爷的生意又好转起来,而且比以前更加有钱了。其实生意的事qíng,也多半是起起落落的。然而那公子哥又找到了新的宠妾,当然就冷落了女人。
女人一天到晚被宠妾欺负,心里难过,又听说江老爷富有了,就决定带着女儿跑回去投奔他,想着他既然追上门过,一定会再接纳她们的。
不过女人逃走的事qíng被公子哥知道了,她只能一个人逃出来,女儿就没能带走。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回到公子哥身边了,于是一个人就去找江老爷。
江老爷当时生意好转,又遇到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姑娘在江老爷落魄的时候帮过他一次,虽然不算是门当户对,但是两个人自然而然的有了感qíng,女人找过来的时候,那姑娘在就和江老爷成亲半年了。
江氏来了之后,才发现江家又有了新的女主人,而且跟着江老爷的那些下人都是知道女人以前的所作所为的,所以对女人非常的冷淡。
女人在江家门口大闹了好多天,江老爷对她已经再无恩qíng,坚决不让她再进门。
女人不甘心,又听说江家新的女主人进门半年多了,竟然还没有身孕,就开始四处散播那姑娘根本不能生孩子的谣言。
江老爷听了非常气愤,就把人给轰走了。
姑娘听了传言忧心忡忡,怕自己真是不能怀孕的。不过好在过了几个月,姑娘就怀孕了,生下的就是江旬义了。
后来女人没有地方去,只得又回了公子哥那里,可想而知没有什么好脸色。她恨极了江老爷,自然每日都对江氏说江老爷如何薄qíng寡义。
女人几年之后死了,公子哥家里也落魄了,要卖了江氏换钱。江氏跑出来了,就到了江老爷家门口叫门。
姑娘知道江老爷以前有个女儿,她自从生了江旬义之后,大夫就说她不能再生育了,忽然瞧见江氏觉得她也挺可怜,想要把她给留下来。
好歹是自己的女儿,江老爷自然同意了。不过江氏对江老爷怀恨在心,只管江老爷要钱,并不愿意留下来。
江老爷没有办法,只好给了她不少钱,又给她置办了一处院子,让她过去住着。但是后来江氏把拿出院子也卖了,拿着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再没见过人。
江旬义还是小时候见过江氏一面,都已经不大记得她的样子了。
赵邢端已经打听好了,江家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很广,珠宝绸缎等等都有涉及到。所以想和江家打jiāo道,其实是很容易的。
赵邢端和楚钰秧就是打着做生意的旗号来的,准备和江旬义谈一笔很大的绸缎生意,亲自上门来看货的。
江旬义虽然没听说过生意场上有赵邢端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们要谈的买卖非常大,所以也不好回绝了,这样恐怕会得罪人,就答应下来要当面谈。
楚钰秧管店小二一打听,店小二立马就告诉他江旬义的宅子在哪里了。而且还神神秘秘的,一脸八卦的表qíng,跟楚钰秧说最近江家有喜事呢。
楚钰秧瞧那店小二的表qíng,怎么也觉得不像是喜事,因为他表qíng太诡异了。
楚钰秧就问:“娶的哪家姑娘?”
店小二呵呵一笑,神神秘秘说:“什么姑娘,要娶个男的。”
“啊?”楚钰秧眨眨眼。
赵邢端坐在旁边,觉得楚钰秧的眼睛好像变得亮了。
楚钰秧立刻兴奋的问:“娶得哪家的公子?长得好看吗?”
店小二说:“您还别说,长得那模样,比女人还好看。”
“真的?”楚钰秧的眼睛更亮了。
店小二热qíng的给他们将了江旬义要娶亲的事qíng。楚钰秧还以为是冲破世俗可歌可泣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感qíng故事,没成想并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现在后院里养几个男妾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qíng,但是大大方方的要娶一个男人做正妻,还真是不多见的,不被旁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不可能的了。
而然江旬义要娶一个男人,并不是因为他多喜欢这个男人。
店小二说要嫁给江旬义的那个男人,就是刚才嚣张富家子苏智墨的兄长苏桦絮,而且还是苏家的嫡长子呢。不过混的比较惨,因为母亲死的早,小妾又得势,所以苏桦絮和他的妹妹在家里是备受欺凌,待遇比个小人还不如。
苏智墨在家里作威作福,出去花天酒地的,苏老爷冲着小妾,就当什么也没瞧见。小妾天天chuī枕边风,说苏桦絮和他妹妹的不是,苏老爷也就越发的不待见他们。
就在前不久,苏家还出了大事。苏老爷出门谈生意去了,苏智墨更加没人管,喝多了酒回到家里,正要遇到了小妹,结果稀里糊涂的就将人qiáng拉进房里,险些给qiáng行侮rǔ了。幸好苏桦絮听到动静赶过去,将他妹妹救了下来。当然,苏桦絮少不了将苏智墨痛打一番,打的苏智墨在chuáng上躺了半个月才好。
苏老爷一回来,那小妾就恶人先告状,说苏桦絮和他妹妹设计陷害苏智墨,勾引人不说,还把人给打了。
苏老爷一听,都不找苏桦絮问个清楚,就认定了是苏桦絮和他妹妹的错,大发雷霆,说要打死他们两个不知羞的畜生。
苏桦絮实在是忍不下去,就带着他妹妹离开了苏家。苏桦絮本来是想离开五横这个地方的,不过他刚出了苏家,忽然就有人找上了他。
找他的人,就是江旬义。江旬义说想和他谈一笔生意。
江旬义提出要敲锣打鼓的迎娶苏桦絮过门,以后由江家庇护苏桦絮和他妹妹两个人,再也不用受苏家的欺负。
苏桦絮起初不肯,但是苏家那小妾虎视眈眈的,竟然还找了人天天盯着他们的行踪,还扬言早晚杀了他们,免得以后苏桦絮回来跟他儿子抢家产。
苏桦絮没有办法,他不会武功,身上又一点钱也没有,总不能拉着妹妹去一路乞讨,他是无所谓的,可是一个姑娘家,以后还怎么嫁人?
江旬义还答应他,只是表面上成婚而已,成婚之后不限制他的自由。苏桦絮终于被他说动了,一咬牙答应了亲事。
苏桦絮刚答应下来,江旬义已经把成亲的日期都订好了,算一算时间,就在后日了。
楚钰秧听得瞠目结舌,说:“我觉得有两种可能xing。那位江旬义不是想要利用苏桦絮,就是爱苏桦絮爱的不能自拔了。”
店小二乐呵呵的说:“小公子你有所不知啊,江旬义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不过xing格有点冷淡,对什么姑娘公子都不上心,哪能瞧上一个不起眼的苏桦絮啊。就是另有原因的。”
“哦?是什么原因?”楚钰秧说。
赵邢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恐怕楚钰秧八卦完了之后,天都要黑了。
店小二滔滔不绝的说着:“江公子不近女色的事qíng啊,我们这都是知道的,简直就是坐怀不乱呢。江夫人去世的时候,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抱孙子,不过江旬义都没成亲,哪里来的孙子?后来前年江老爷身子骨也不好了,就一直催着江旬义娶妻。江公子推脱说太忙,顾不得娶妻,事qíng就没个头了。后来江老爷病重了,还想着这事qíng呢,就留下一封信,说如果江旬义两年之内不娶妻,就把江家的所有家产全都分给别人,不留给江旬义了。”
楚钰秧嘴巴张大,说:“江老爷这一招够狠啊,bī婚bī的很有手段呢!”
那店小二说:“这不是,两年之气马上就要到了。大家都准备看好戏呢,看看江家那么多钱到底是落在谁手里。没想到眼看着时间到了,江公子倒是要成婚了,不过是娶个男人。”
楚钰秧笑了,说:“看起来江公子有点敷衍呢。”
店小二点头,说:“这不明白着敷衍了事吗?随便娶个女人,后顾之后可不少的,娶进门了怎么打发走?谁不想做江家的女主人。江公子真是高明,娶个男人,以后随随便便就打发走了。江老爷显然是想让江公子娶妻生子,若是知道他娶个男人,估计会气死啊。估摸着啊,那江东儒也要被他这个侄子气死了。”
楚钰秧说:“江老爷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不会再被气死的。不过若是江公子能把江老爷起活了,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店小二:“……”
楚钰秧问:“江东儒是谁?”
“就是江老爷的兄弟。”店小二说:“若是江公子不娶妻啊,这年一过,江家的财产就全是他的了。你说他能不气死吗?”
店小二说完了八卦就走了,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对赵邢端说:“端儿,我们这次来对了,我怎么觉得江家这么有意思啊?”
赵邢端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去江家罢。”
楚钰秧点点头,看起来兴致勃勃。
他们出了酒楼,就往江家去了。江家并不远,而且离得很远,就能一眼认出来了。
毕竟江旬义要成亲了,而且还是娶得正妻,虽然苏桦絮是个男人,但是江旬义没有要怠慢的意思,下人们自然就不敢怠慢了。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下人们忙前忙后,江家门口一片匆匆忙忙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到。
他们走到门口,楚钰秧就拿出一个拜帖来,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jiāo给了看门的小厮,让他送进去。
小厮不敢怠慢,客客气气的请他们等一会儿,然后连忙进去送帖子了。
很快的,江旬义就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身边还跟着老管家。
楚钰秧眼睛一亮,足以说明这江旬义长得不赖了。
江旬义的气质其实和赵邢端有三四分相似,看起来不苟言笑,有点生人勿进的样子,不过少了赵邢端身上那股贵气。
江旬义说:“两位远道而来,快请进罢。”
赵邢端和楚钰秧就被他引进了府中。府中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不少地方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看起来特别的喜庆。
楚钰秧故作惊讶的问:“江公子,府上是有喜事吗?”
江旬义并不隐瞒,说道:“后日是在下的大喜日子,这几日府中混乱,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楚钰秧笑着摆摆手,说:“江公子大喜,我们都不曾备下礼物,真是失礼了。”
江旬义说:“无妨,两位如果肯赏脸喝杯喜酒,江某就不胜感激了。”
江旬义把他们安顿在了厢房里,吩咐下人给他们准备酒菜和热水,让他们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谈生意不迟。
楚钰秧他们是打着谈生意的理由来的,江旬义派去取布料成品的下人还没回来,还在路上,所以急在一时也是没有用的。
江旬义离开,楚钰秧关了门,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赵邢端身边,趴在他肩膀上咬耳朵说:“端儿,我们夜探江家罢!”
赵邢端眼皮一跳,总觉得他不怀好意,目的不单纯是来找线索的。
楚钰秧嘿嘿嘿的笑着说:“我们去看看那个苏桦絮长什么样子吧,那店小二说很好看的。”
赵邢端:“……”
“哎呀!”
楚钰秧还在肚子偷笑,就被赵邢端一把搂住了腰,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一拍,虽然挺响亮的,不过并没有用大多劲儿。
赵邢端眯着眼睛,威胁的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楚钰秧可怜巴巴的瞧着他,转身抱住他的肩膀,然后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说:“我说端儿你今天又变帅了。”
赵邢端:“……”
楚钰秧改口改的一点也不脸红变色,还满是诚恳的样子。
赵邢端说:“今天晚上你老老实实在屋里等着我,我一个人去看看,知道了吗?”
楚钰秧显然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他还想去看看另外一个新郎呢。不过楚钰秧不敢叫板,怕赵邢端再打他屁股。
于是笑嘻嘻的说:“用洗gān净了吗?”
赵邢端一愣,才反应过来,楚钰秧接的是他那句“今天晚上你老老实实在屋里等着我”。
赵邢端压着他的后颈,在他嘴唇上狠狠啃了两口,说:“不只要洗gān净了,还要把衣服脱光了在chuáng上等着我。”
楚钰秧嘿嘿嘿的怪笑,知道赵邢端今天肯定是没有时间的,所以一脸肆无忌惮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送热水的小厮就来了,送了浴桶和热水来给他们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