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桦絮都有点懵了,看官差谦卑的样子,这两个人的身份恐怕是大有来头的。若是一般富商人家,哪里能让官府害怕成这样。
苏桦絮看了一眼江旬义,江旬义对他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他要对自己说什么。
江旬义虽然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早就猜到是大有来头的人了。他对这两个人都是以礼相待的,也没有刻薄怠慢,对方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想来也应该并无大事。
捕快头子说完了话,屋里就安静了。
楚钰秧不说话,盯着吊灯瞧,赵邢端就不说话,一直站在他身边。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时间也都没话说了,屋里特别的安静,有点诡异的感觉,尤其旁边还有一个尸体在呢!
仵作很快就赶过来了,手脚麻利的开始验尸,带了很多工具来,看起来还算是专业的。
仵作得出的结论和楚钰秧一样,是中毒而死,而且致命伤口就在头上,毒素应该是从头上的伤口进入身体的。毒素非常霸道,以至于片刻之间,江东儒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已经死掉了。
楚钰秧跟着仵作又瞧了半天的尸体,这会儿就改成蹲在尸体前面不作声了。
“发现什么了?”赵邢端终于说话了,让屋里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楚钰秧皱眉,说:“有一个指纹。”
众人听他一说,都瞪大眼睛往楚钰秧指的地方瞧。楚钰秧蹲在尸体面前,却指着吊灯。
吊灯掉下来并没有砸坏,只是上面的蜡烛掉了满地。吊灯下方一个地方有血迹,就是砸破江东儒额头的地方。
不过楚钰秧指的并不是吊灯的下部,而是上部,接近于连接屋顶的地方。
大家仔细一瞧,还真亏得楚钰秧眼神好,那里的确有个指纹,而且看起来很清晰。
这宴厅修好之后一直没用,虽然有人长期打扫,不过吊灯太高,也不能常擦,所以尤其是连接屋顶的地方,土是比较多的。在薄薄的一层灰土下面,有一个比较清晰的指纹,看起来像是大拇指的指印。
看起来像是某个人,手上不小心沾了油泥,然后又碰了吊灯的上部,这才留下的指纹。
“是不是,装吊灯的时候,小厮留下来的?”苏桦絮问。
虽然吊灯掉下来的确很蹊跷,但是这种油泥指印,也并不能证明什么。说不准就是小厮装吊灯的时候弄上的,那个地方又不起眼,不注意根本瞧不见,就这么一直留下来了。
“的确很有可能。”楚钰秧点头,说:“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刚才,我不小心瞧见了一个让我震惊的发现。”
楚钰秧说着,就托起了江东儒尸体的右手,说:“看起来像他的。”
“什么?”众人惊愕不止。
怎么会是江东儒的指纹?江东儒不可能亲自装吊灯,吊灯上怎么会有他的指纹?
捕快头子非常有眼力见,立刻就让人准备工具,将江东儒右手的指纹印下来,然后拿过去和吊灯上的做对比。
虽然古代没有识别指纹的专业工具,但是古代也有画押这种东西,只是简单的对比一下指纹。
这么一对比,众人沉默了,竟然真的是……
吊灯上的指纹就是江东儒的。
江东儒在吊灯上留了一个指纹,有什么用意?或者他做了什么?
如果换做平日里,这恐怕是没有人会想的问题,然而今日,江东儒就被这个吊灯给要了命,他们不得不去想了,都觉得这中间肯定是有所联系的。
“会不会是……”江旬义半天没说话,说:“是刚才吊灯掉下来的时候,叔父伸手当了一下,留下……”
他说了一半,摇了摇头,似乎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并不对。江东儒是被面朝下砸中的,不可能反手去抓吊灯上部。而且那地方落了很多尘土,显然是有些时间了。
仵作又对吊灯做了检查,发现吊灯上真的淬了毒药,就涂抹在吊灯的表面。吊灯虽然大,但是砸下来并不一定能砸死人,然而现在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砸伤一点,立刻就会要了人命。
仵作又检查了吊灯和屋顶的接口处,发现是连接松动导致吊灯坠落的,断口处并不光滑。这显然不可能是有人在暗处扔了一把刀子,将吊灯砍下来这么简单。
吊灯上面为什么会有江东儒的指纹,吊灯上为什么会淬毒,吊灯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
太多问题让大家不解,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尸体一直放在这里并不是办法,赵邢端让人先安置了尸体,案子是需要慢慢查的。
江旬义说:“若是尸体检查好了,我就要将叔父的尸体,安葬到墓园里去了。”
江家有一处墓园,离得并不远。是江旬义母亲死之后,江老爷修建的。特意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块地,据说风水非常好,修建的规模还不小,作为以后江家的墓园。江老爷死了之后,也安葬在里面。
因为江家就只有江老爷和江东儒两个,江老爷生前比较念旧,所以对他这个弟弟还是很好的。如今江东儒死了,江旬义打算还是将他也安葬在江家的墓园里。
捕快并不好阻拦,让他按照正常时间下葬江东儒就是了。
江旬义就决定三日后将江东儒下葬。
楚钰秧和赵邢端回了房间,不一会儿下人就给他们送来了新的饭菜还有沐浴用的热水。看起来江旬义做事qíng倒是很谨慎,就怕刚才出了人命,这会儿大家会挑理。
赵邢端看了看一桌子的饭菜,说:“还吃吗?”
楚钰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我吃饱了,端儿你吃。”
赵邢端觉得也是,刚才楚钰秧那风卷残云的劲头,肯定是吃饱了的,倒是他自己,慢悠悠的还没吃什么东西。
赵邢端坐下来,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楚钰秧也坐下来,就坐在他身边,托着腮歪着投,一副很认真的瞧着赵邢端。
赵邢端起初以为他在想案子,所以就一句话没说,不想打乱他的思维。不过后来赵邢端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楚钰秧盯着自己的目光似乎火辣辣的,让他有点吃不下了。
赵邢端抬起头,问:“看着我做什么?”
楚钰秧嘿嘿嘿的怪笑,说:“端儿吃饭的时候嘴巴一动一动的,又好斯文,看的我都入迷了。”
赵邢端:“……”
楚钰秧说:“你继续吃,我继续看,我不打搅你吃饭的。”
赵邢端说:“可是你看的我已经吃不下了。”
“啊?”楚钰秧惊讶的问:“为什么啊?难道是我的目光太热烈了吗?”
赵邢端点头,说:“跟刚才你看尸体时候的目光一样热烈……”
楚钰秧无辜的眨眨眼睛,说:“真的很像吗?”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又眨眨眼,说:“因为刚才的事qíng太让人好奇了,有很多疑点。不过刚才端儿好帅啊,那个捕快吓得都快尿了。”
赵邢端嘴角略微勾起,不过脸上还是镇定自若的。
赵邢端说:“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楚钰秧打了个哈欠,的确觉得有些困了,昨天晚上因为江东儒的突然出现,楚钰秧都没有睡好。
楚钰秧爬上chuáng去,一边脱外衣一边说:“端儿你继续吃,我先睡觉了。”
赵邢端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正在脱衣服的楚钰秧,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先把楚钰秧吃掉,那肯定会更美味的。
楚钰秧已经脱完了衣服,一骨碌钻进被子里,说:“天气还挺冷的。”
赵邢端对比了一下,就觉得桌上的饭菜索然无味了,于是用茶水漱了漱口,又用帕子擦gān净手,走到chuáng边说:“往里一些。”
楚钰秧裹的跟个粽子一样,往里挪了挪地方,给赵邢端让了个空地。
赵邢端侧身躺下,面朝着楚钰秧。
楚钰秧感觉到赵邢端呼出来的热气扫在了自己的脸上,鼻子尖被弄的有些发痒,忍不住低头在被子上蹭了蹭,两个人挨得太近,他这一蹭就蹭到了赵邢端的脖子。
“啊!好凉!”
楚钰秧还没抬头,忽然就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然后快速的撩开他的衣摆,抚摸在他腰间。
楚钰秧一点旖旎的感觉都没有,瞬间就大叫了起来,感觉赵邢端那只手凉的要死,弄得他浑身一个激灵,jī皮疙瘩都出来了。
如此不解风qíng……
端王爷:“……”
楚钰秧扭着腰躲避,赵邢端气得要死,gān脆双手都伸进去,在楚钰秧腰间乱摸。
楚钰秧凉的叫了好几嗓子,不过他就算挣扎,也根本挣扎不过赵邢端,赵邢端一只手就能把他按的死死的了。
最后楚钰秧觉得,赵邢端的双手都被自己给捂暖和了,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凉了,但是他腰上的痒痒ròu实在是多,也禁不住摸来摸去的。
楚钰秧脸都笑红了,痒的要命,被子也踢了,在chuáng上来回的扭着躲避。他特别想一脚将赵邢端给踢下去,不过又实在是办不到。
笑到最后,楚钰秧岔气了,肚子疼得要命,一脸的委委屈屈。
赵邢端脸上表qíng淡淡的说:“这么怕痒。”
楚钰秧理直气壮的说:“你让我在你腰上挠一挠啊。”
赵邢端面无表qíng的说:“换你来。”
楚钰秧一见,立刻扑过去,一脸总算轮到自己报仇的时候了,恶狠狠的就把手往赵邢端的被子里一伸,然后去挠他腰间的痒痒ròu。
楚钰秧摸到了赵邢端腰上的肌ròu,硬硬邦邦的,和自己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楚钰秧深刻的怀疑,这么硬的ròu是不是根本不会有感觉啊。
楚钰秧奋力的挠了几下,发现赵邢端脸色一点也没变。他一点也没有气馁,继续乱挠乱摸。
忽然,他感觉赵邢端腰上的肌ròu抽动了一下,虽然很微弱,不过还是让楚钰秧给发现了。
楚钰秧心中大喜,随即就听到赵邢端嗓子里闷哑的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楚钰秧觉得他肯定是痒的不行了。
赵邢端的确是痒的不行了,他是心里痒的快崩溃了。他被楚钰秧胡乱一摸,立刻就有了反应,感觉楚钰秧那双手又滑又热,虽然并不是柔弱无骨,但是意外的非常舒服。
赵邢端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忽然坐起身来,就要翻身下chuáng,说:“我去……”
楚钰秧跟着蹦起来,一把就从他后背搂住了他的腰,说:“不准走,你也痒的受不了了吧,让你嘲笑我。”
赵邢端:“……”
赵邢端想去解决一下他的生理问题,不过楚钰秧却从背后抱住了他。
楚钰秧的话喊了一半,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头。他是从后面抱住赵邢端的腰的,感觉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特别有jīng神头的顶住了自己的手腕。
楚钰秧顿时就愣住了,他并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是很惊讶他这个时候立起来了!
呆了好一会儿,楚钰秧才着急忙慌的把手缩回来,然后人也缩进被窝里,一副我什么都没做过的样子。
赵邢端这会儿却不急着走了,反正自己的状况也被他发现了。端王爷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你怎么不去了?”楚钰秧热不住问。
赵邢端俯身低头瞧着他,说:“你点的火,你不管灭?”
楚钰秧差点跳起来,抗议说:“我没有,谁知道挠个痒痒你就有感觉了。”
赵邢端一脸淡定,在他耳边用沙哑的声音,说:“你那么摸我,我怎么能没有感觉?”
楚钰秧觉得耳朵痒,耳朵发热,耳朵都要怀孕了!
赵邢端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开,缓缓的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楚钰秧睁着大眼睛,完全被赵邢端的美色所迷惑了,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还略微张着嘴巴,让赵邢端的舌头顺利的就进入了他的口腔里。
两个人接吻已经很多次了,楚钰秧还有点跟不上赵邢端的进度,明明赵邢端刚开始的动作很温柔,但是很快就像是被按错了开关一样,瞬间就又霸道又肆意的侵略起来,弄得楚钰秧完全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为所yù为了。
赵邢端把楚钰秧吻得大脑短路,又缺氧又迷糊,然后还蛊惑的在他耳边低声说:“要不要帮帮我?”
楚钰秧眼睛都没有焦距,迷茫的瞧着赵邢端,结果就上了贼船了。
楚钰秧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屋里没有点灯,外面已经天黑了,屋里也昏暗暗的,自己竟然睡着了。
他伸手摸了摸身边,赵邢端没有在身边,应该是出去了,自己霸占了整个chuáng铺。
他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忽然就想到了他们两个刚才在chuáng上做的事qíng,脸上腾的就红了。
赵邢端并没有进入到楚钰秧的身体里,知道他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qíng,第一次肯定会难受,他们在外面住在别人家里,做完之后肯定不方便,楚钰秧也会更不舒服。
所以赵邢端只是蛊惑着他用手帮忙解决。
不过楚钰秧手上的功夫真是查到了极点,楚钰秧虽然以前也是常和右手作伴的,但是给别人弄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赵邢端被他弄得眼睛都赤红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然后gān脆将人按在chuáng上,让他双腿并拢了夹住,改用他的双腿解决问题。
楚钰秧一回想起来,顿时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全身都红彤彤的了,羞耻的不得了。
似乎赵邢端粗重的呼吸还留在他的耳边一样,让楚钰秧心里腾腾的猛跳不止,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楚钰秧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嘴里就“嘶”的一抽,觉得腰上有点疼,而且大腿内侧也很疼。
他坐起身来,低头一瞧,大腿内侧红彤彤的,虽然现在屋里光线很暗,但是也能瞧得清清楚楚,估计是摩擦的太厉害了,有点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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