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听得也是骄傲极了,觉得娘能那么厉害,说不定还有一点点原因是因为那时候肚子里有了他呢。
所以即便是三岁开始就被娘规定每日里这样那样的锻炼,阿泽也从来不觉得辛苦。
他早就想好了,家里现在只有娘厉害,他要努力长大,以后好保护爹娘奶奶还有妹妹,他肩膀上的担子可重了,要是不努力吃苦的话,长大了怕是要挑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旋舞:……MMP!
眉儿:小姐,你刚才说了句什么?奴婢没听清楚。
旋舞:没事,我只是觉得天气有些热罢了【娇弱扶额
第79章 中秋
“树木切断再衔接还能将伤口长成一体?”
“树木靠的就是外面这一层皮吸收土壤里有用的东西,换句话说树皮至于树木而言,就像我们人的嘴一样。”
“可它们断了呀。”
“就像我们人的皮,不小心削掉一块,你及时的将它给重新复原,过一段时间它又会长回去,只是会留下一道疤痕。”
林渊脸上露出深思,这一点平日里也不是没见到过。
想想他们人受伤,可不就是皮肉都割断了么,然而敷药养一段时间之后也会合拢,好一点的甚至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周子才只觉得神奇,林渊却越发佩服怀允兄的智慧。
这样的道理谁人不晓得,偏偏就只有怀允兄将这个道理用在了种果树上面。“可是这枝桠只两棵不同果树的,这也能长到一起去?”
“这个就涉及到更深奥的东西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这么跟你说吧,现下咱们要认孩子是不是自己亲生血脉要滴血认亲么?”
“事实上每个人身上的血就分为几种类型,只要是类型相同的就能血液相溶,这个一般研究过这方面的大夫都知道,之前我就说了,这些庄稼果树跟咱们人差不多,嫁接也不能说随便哪两种树都能这么做……”
“哦我明白了,能够搞这个嫁接的树苗它本身两者之间就要有一定的相似点或者是亲戚?”
周子才用手上的葫芦瓢激动得敲了一下木桶接了话头。
此时向南带着周子才林渊穿了普通的棉麻衫,挽了衣袖扎了裤脚,长衫前摆也压在了腰带上,向南手上拎的锄头周子才拎了水桶林渊拿了剪刀,三人已是在小庄子里向南专门划开的实验田里。
这一片有向南弄的新果树改良树苗,只等长成之后就移栽出去,也有各式各样向南收集来的不同地区不同模样的苞米等普通农作物。
现在是八月中旬,苞米已经成熟,只等着晒干之后就能掰回家。
周子才一来看见就闹腾说是要吃嫩玉米,向南也就由着他去掰了,玉米杆子向南准备一会儿就去砍了,顺便还能观察一下玉米杆的扎根情况,以及根部虫卵成虫安家状况。
这会儿向南正在给去年嫁接的果苗修枝埋肥,果树跟种庄稼还是有些区别的,不能经常性的去施肥,且还要打掉太过茂盛的枝桠,以免果树将肥力耗费太多在开枝散叶这件事上。
周子才掰了玉米被玉米叶子弄得有点不舒服,回来就着水桶里的水洗了手擦了脸,然后继续拎着水桶等向南埋好肥就给果树苗浇水。
林渊对修枝有利于开花结果这个说法感兴趣,捏着剪刀盯着树苗蠢蠢欲动。
三人一边干着活一边说着话,周子才跟林渊从来没听到过这些说法,一时间也是听得入神,便是干起活来也不觉得累。
当然,这两人从小就没干过农活,向南也不敢一上来就叫两人真干点什么,只安排了轻松的活,自己拿着锄头才是认真的干。
试验田里等待观察的果苗也就十来颗,一来小庄子耕地本就不多,向南划分出来的试验田也就半亩的样子,便是那边专门种来观察杂交授粉情况的玉米向南当初也只种了五棵,不同种子间杂着种下,以求让玉米开花的时候能够自然授粉。
这边向南正挖了三棵玉米根出来,三人正蹲在那里掰着泥巴查看情况,一个是没有具体知识只能靠着自己小时候种地的经验半猜半思考,另外两个么就是纯粹觉得新鲜有趣,三个臭皮匠好歹也算是能顶半个诸葛亮了。
那头大树一路小跑着来找向南,“公子,我爹说家里来报喜的人了,说是公子你中啦!”
大树想了想,然后补充了一句,“周公子也中了。”
向家一时间就等于是同时有三个举人老爷,这事儿一出,小小的泽陂县县城顿时也是沸沸扬扬的。
要知道县城里最好的那家书院的院长还只是个举人老爷呢,就这就已经让读书人们巴望着想要进去读书学习。
举人是什么程度呢?就是已经能够做官了,若是不准备继续科考要去衙门等个朝廷给予的补缺那也是行的。
向刘氏简直高兴得都要晕过去了,好险被儿媳妇及时搀住,若不然怕是要闹出个大笑话。
当然,这样的笑话即便是发生了大家也不会真就嘲笑,反而纷纷羡慕,毕竟谁家出个举人老爷不得高兴得恨不得蹦跶到房顶上喊几声啊?
赵悦好歹也算是去郡城太守府里涨过见识的,连忙吩咐曾氏给家里两位差爷上了茶水点心,又是一番客套感谢。
毕竟这两人大老远的从郡城来,虽然不是专门给他们向家报喜的,可也算是送了一件喜事上门,轻易怠慢不得。
这两人本就是郡城那边来的,也晓得一点太守大人跟泽波县这家向府公子的交情,自然态度就不一样了,交谈相处间很是和气。
学子考上举人,报喜的衙役就是都从太守郡衙那边出来的,一来是报喜,二来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查看学子情况是否跟案宗里记载的一样,以防有代考之纰漏。
毕竟举人跟秀才童生那真完全不是一个意义,举人就是朝廷候补官员了,以后管理一方土地,若是出了有人冒名顶替或者代考这种情况,那后果可就大了去了。
不过向南这里差爷不用多看就晓得情况,只等向南他们回来看了人,又亲自将向南和周子才随身携带的青鱼袋收回来。
检查了里面内侧隐秘之处绣的名讳祖籍,确定无误之后,换了一青白之色的鱼袋,鱼袋上两尾青身红额头全尾红的锦鲤。
这就是举人的身份证明了。
向南跟周子才正式的谢过了两位衙役,又给了喜钱,两位差爷要赶去给本县城另外几个读书人报喜,因此向南也不多留。
给喜钱这事儿已从“贿赂”渐渐发展成了一种迷信行为,送喜的衙役收了喜钱,后代也能沾上文气读书读出名堂来。
接到喜报的人家给了喜钱,哄高兴了报喜人,以后报喜的人才能再来。
报喜人再来,可不就意味着家里又出了喜事儿么?
两厢都高高兴兴的,若是遇上贫穷的人家哪怕是给一枚铜板也是可以的,向南觉得这样的风气也还算不错。
至少面对那囊中羞涩的读书人,便是报喜人没得多少好处,可也沾了喜气心理上有个满足感,给钱的人囊中少了钱财,却也得了对未来喜事再上门的期盼,有一种虚拟商品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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