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帅_喵崽要吃草【完结】(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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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南一边将考篮里的东西捡出来摆放好一边胡乱想着事儿,这才刚庆幸完呢,外面就听人声突然嘈杂起来了。

  “肯定是刚才那莽夫给我弄断的,这叫我如何写字做答?!”

  “来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喂你们几个是不是聋了?我说话没人听见吗?快叫你们主事的来,我要告你们误我前程!”

  向南伸着脖子去看,原来对面右数第六间号房里那个书生现在收拾考篮这才发现自己的笔断了。

  镂空毛笔本来就没有平时用的结实,那些衙役又都是力大粗莽的人,要入场的考生不算少,或许慌乱中弄断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正如先前向南所做的那样,你离开了那个地方再发现,那就是你有理也站不住脚跟了,就跟现代银行柜台取钱一样,离柜不认。

  虽然你确定自己没有自己搞鬼,可有时候吧现实就是充满了无奈。

  最后这位叫嚣着要上告的考生被几个衙役架着提前出了考场,至于去了哪里向南也不晓得,反正接下来的三天考试里那个号房一直都空着。

  向南伸着脖子看着那位大兄弟被架走,有些怂的缩了缩脖子,收回脑袋的时候刚巧跟左右两边同样伸长了脖子的两颗脑袋左右一转纷纷对上了眼。

  左边那位考生年约十四,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跟向南眼神一对上,似乎是觉得自己看热闹被人瞅见了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脸上浮起两团红云,而后十分傲娇的哼了一声,收回了脖子缩回了自己的号房。

  反而是向南右边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撩着眼皮子打量了一下向南,然后露出个猥琐的笑,嘿嘿拱手,“这位大兄弟,你也是来考秀才的童生呀?哎呀咱们可真是有缘,都是年纪相当的童生,还凑巧都耽误了三月院试,在下周子才,阁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呀?”

  这人笑容猥琐,说话还油腔滑调的跟戏文里唱戏似的,向南瞧着这人眼神却是清明,只是浑身上下透着股二哈之气。

  向南也哈哈笑着拱了拱手,“在下姓向名南家住泽陂县,幸会幸会。”

  肘子菜?这名字好,听着就叫人胃口大开。

  周子才没想到这位长得好看的书生性子居然这般好,要知道往日里他只是对着别人一笑,那些人哪个不是对他嫌弃鄙夷,因着这个周子才也是回家埋怨过好几回爹娘了。

  可他爹娘也愁啊,这有啥办法,长相是天生的。

  要是一般人还好,看看书学学琴棋书画陶冶情操,好歹能让一身气质掩盖长相上的缺陷,可周子才即便是下了苦功夫去学了这些陶冶情操的东西,只要是一露笑脸,那浑身气质就全都没了。

  索性周子才干脆就自暴自弃,爱谁谁,反正他要结交朋友也要结交那种能够透过他外表发现他内心真善美的那种朋友。

  周子才觉得自己这回被祖父拎着荆条撵出家门回乡参加院试,这就是老天爷被他的坚持所感动了,这就给他送来了一个知己好友。

  周子才自来熟的程度简直犹如蛇精病,好在向南觉得周子才看着顺眼,心性也不坏,两人吧啦吧啦趁着开考前聊了不老少。

  似乎是对他们的相谈甚欢很是不满,向南左边那位小兄弟很是不爽的哼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然而向南只以为这小兄弟是不满号房环境,周子才则是一心一意跟好不容易遇上的朋友抓紧时间培养感情,根本没听见那几声小猪似的哼哼。

  到最后那婴儿肥的小兄弟干脆探出脑袋双手撑着桌面目标明确的扭头朝向南跟周子才特别清晰的哼了一声,向南跟周子才这才明白这位是在哼他们呢。

  “呃,左边这位小兄弟可是哪里不舒服?”

  向南想了想,其实有些心虚,猜想到可能是他跟周子才说话吵到他了,可想想他跟周子才因着考场不得高声喧哗这一条,即便是聊天也是脑袋凑到一堆隔着墙在小声说话,应该不至于吵到另一边的他吧?

  那小兄弟闻言白了向南一眼,下意识的鼓了鼓腮帮子,张嘴想说话,可还没说出声呢,这小兄弟脸色一变,又莫名其妙的哼了一声,缩回去再也不吭声了。

  向南搞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弟弟,满眼迷茫的回头看了周子才一眼,周子才的回了一个无辜的眼神。

  刚好有巡查考官带着几个衙役过来了,身边还有个敲着小锣鼓的小吏,这是提醒大家准备好,即将分发考卷了。

  向南这才跟周子才互相道了一声鼓励的话,各自缩回了自己的号房,准备等待考卷发下来。

  第一天考的是四书五经,当然这个四书五经也只是大致考纲,就像现代考试一样,而且古代对于读书人的阅读量要求更加高,这也导致了超纲已是常态。

  好在这一点会背会理解就足够了,向南记忆力不错,对这方面还算有信心。

  不过第一天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奈何题量真的太大了,向南不得不大致性的看了一下几张考卷之后心里迅速算出一道题平均有多少时间去填写答案,而后就是抓紧时间将一看就会的先写上。

  在这里就不得不提一点了,古代用墨水真的超级麻烦!

  因为写字是从右往左写的,这时候就要小心袖摆沾到卷面上,要不然没干的墨水被衣摆沾到滑开了,那卷面不够整洁。

  运气好一点遇见足够耐心的阅卷考官会看看里面写的内容,如果足够精彩那还是能给点分的,若是遇见脾气不好的直接看都不看画个红叉就直接将这一整套答卷给淘汰了。

  答卷的时候全神贯注,因为给他们留下的时间就是今晚子时必须交卷。

  早上是从六点左右开始发考卷允许考生作答,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准时一个号房发了一个馒头一晚温水,向南胡乱吃了一点。

  期间有号房的考生举手要求入恭,向南没顾得上抬眼看一眼,自然也没发现那位考生去了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对方所在的号房来了两个巡逻衙役手脚麻利的收了考卷考篮等物品,那间号房又空了下来。

  一直到傍晚又吃了一顿馒头就温水,期间向南就在号房里自己背着外面解开裤腰带用恭桶解决了两回放水工程,两次都正巧有巡逻的衙役站在他号房外面盯着,这叫向南有些不太好意思放自己的小兄弟出来。

  不过对方站在号房外面盯着向南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努力回想大学时候一个尿槽跟兄弟比大小的画面,好歹让自己放松了一点不至于太紧张放不出水。

  然后就有件很尴尬的事了,刚扶了小兄弟解决了事,转身却没有洗手的地儿,向南左右看了看,胡乱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两把继续提笔写字,假装没看见那位盯着他的衙役别开脸偷笑。

  傍晚吃饭的时候向南终于从要喝的那一晚温水里匀了半碗出来把手给冲了,负责给大家分发热水跟馒头的衙役转回来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晃了晃水壶,然后走过来又给向南添了小半碗热水。

  向南意外的抬头一看,正巧就是之前偷笑他的那位衙役大哥,向南想起自己干的那件囧事只有这位大哥看见了,且对方当时还偷笑了,向南有点不自在,可好歹还是真心实意的拱手朝对方道了一声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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