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外向这一说,果然不假。”
今妗拂袖,那些还完好无损的傀儡也都碎得不成形了。
今妗继续向凤夙发难道,“我听说,许多女人都喜欢你,缠着你,你是怎么想的?”
凤夙坦然道,“不喜欢,除去就是,我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姬伊心想,这总该是标准答案了吧,谁知今妗还是对他表达了不满,“你正是看重他的花言巧语了吧,他这么会说话,先前还不知骗了几个女人。”
凤夙渐渐地也有了一些不耐,“就她一人而已,还能骗几个?”
今妗瞪大眼睛,“那你这是在承认你欺骗她了?”
凤夙全身都冒上了一层寒气,“……我其实很没有耐心,唯一的好耐心都给了她,你如果在浪费我的时间,我一定会向你动手的。”
今妗怒气不消,反而加速暴涨,“你动辄就是杀,和打,这么暴力,我绝不会把姬伊交给你这样一个危险的人。”
“给不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倒是试一试把她带走。”
“你跟我走,现在就走。”
今妗要用手抓住姬伊,没料到凤夙手中的悬丝,竟然割裂了她的脖子,即使她躲得快,也还是被伤到了要害。
今妗终究发怒,她长鞭摔出,就在快要碰到姬伊身上的时候,凤夙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她身前,挡住了那一鞭。
她知道凤夙会怎么做,而且她这一鞭的效果要比直接冲凤夙去要来的好。
“因为你是她的师父,养育了她许多年,所以我才敬你,但我并不会让你随意挥霍我的敬意。”
凤夙威胁道,“再来下一次,我活剜了你。”
姬伊扶额,一口老血在喉咙底下,直往上冒。
听完此话后,今妗顿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在我看来,你似乎也就只这一个优点了。”
姬伊脸色不太好看,“你恶不恶心?你试探他,为何要用这种激将法?万一真的打到我了,你就高兴了?”
今妗半点颜面都不想留给她,“如果真打到了你,那也是你活该。”
姬伊呵呵连声。
此时,今妗又开始作死,激怒凤夙,“我会去见颜三生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培养成我心目中最合格的丈夫,我还会让他娶姬伊,而这些你是没有资格管的。”
凤夙讽刺道,“这么喜欢颜三生,你让他娶你好了。”
姬伊霍然变得焦躁起来,“别再垂死挣扎了好吗?”
见自己的好心没有得到好报,今妗登时暴跳如雷,“你胆敢再说一遍。”
她只看到了他不好的一面,从来没有看到他好的一面,甚至也不愿去看,所以她总是会对他有意见,不管怎样,都无济于事。
与其这样,还不如破罐子破摔来得实在一点。
姬伊恼怒地说,“求求你了,今妗,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你这样搞得我心烦意乱。”
今妗怒其不争地指责道,“那你说我说错了哪一点?他确实态度恶劣,确实人品欠佳,就这样还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你怎么想的?你是猪脑子吗?”
姬伊大声地反驳她,“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我对他满意就行,你真的不用为我操劳太多。”
今妗面色铁青,“若我非得要管呢?”
凤夙拉着她走,他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越发激怒了今妗。
“你敢走一个试试,我绝对让你见不到姬伊第二面。”
“那我也要你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凤夙立即与她打到出手,事态已经发展到姬伊来不及阻止的地步了。
凤夙的悬丝,勾住了今妗的手臂,那只手臂就一下被他折断了。
今妗虽然是傀儡人,不知痛,可是凤夙这下手也太狠了。
今妗回头对她说,“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一心维护的人?”
“你欠打。”
姬伊摔下了这句话,不断地往前走,把身后的烦心事都抛之于脑后。
今妗已经疯癫了,“我还就不信了,今日我不把你管教得服服帖帖的,我就跟你倒着爬。”
她极快地越过凤夙,追上了姬伊。
姬伊始料不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整个人就被她拎了起来。
凤夙脸上全然变色。
他正要追过去,谁知前面纠缠在一起的姬伊和今妗竟然凭空消失了。
仿佛在那一瞬间,她们掉入了一个虚空。
他试着往前走几步。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冷笑声。
是卫彦的声音,可是本该战战兢兢的声音此刻却显得尤为陌生。
他下意识回过头来。
见他手中抱着长欢,他的眉头不由皱起,“你这是干什么?”
卫彦说道,“他身上有我下的咒,而这咒你解不了。”
凤夙的脸一白,“你不是卫彦。”
这时卫彦忽然露出一道诡异的笑。
他原本的容颜脱离了卫彦,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的真容,是一个女人,一个绝世倾城的女人,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凤夙的翻版。
因此最开始起,她就是把凤夙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的,故而她制造他时,用了自己的脸。
凤夙的脸更白,白到透明。
“我的孩子,难道你认不出我来了吗?我叫月华浓。”
月华浓,全天下闻名的女人,在此初露真颜,并对凤夙付之一笑,“我派了那么多人去请你,你都置若罔闻,那好,你不来,这次我便亲自来请你。”
凤夙后退一步,试图躲开她带着魔戾的眼神。
“从离开朽镇起,我就一直藏身在卫彦的身体里,只是你警觉性少了一些,才没有发现而已。”
无疑月华浓是一个让人心惊胆颤的女子,凤夙只是见了她一眼,就觉得心里压抑。
前半生她掌控着他的生命,逼得他步步后退,到如今也不想放过他分毫。
她把他当成孩子,又把他当成自己的奴隶一般对待。
不管是他也好,还是凤穆夜,亦或是障月城中的其他人也好,都只是她用来对付敌人的利器而已。
她是压根就没有人性可言的。
谁说凤夙是魔,她才更接近魔。
其实说到底,她创造了凤夙,就等同于创造了另一个自己。
这个自己,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她。
只是这些年里,凤夙所做的事情,让她大失所望,终于她也坐不住了,她要来找凤夙,给他惩罚,或者新一轮的控制。
凤夙想也不想,就伸出了悬丝。
她的眼一动不动,等到悬丝来到身前的时候,她也只是伸出手,截断了那根悬丝,她眉眼极凉,“你的一切本事都是我所教,拿这个来伤我,是不是有些不妥。”
凤夙心寒无比。
夫人是当世最可怕的女子,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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