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瑾阳确实如林雪音想的那样对这些不说拿手但也勉强抵得上半个郎中,但是私心里他更不希望的是林雪音看到其他男人的身体,即便是在林雪音才只十岁而那个“男人”是和她有血缘上关系的六岁奶娃娃。
在岳瑾阳给云霖处理伤口的时候,阿三回来复命。
“事情都办妥了?”岳瑾阳仔细的用高度白酒给云霖膝盖处的擦伤上药。
“回爷的话,办妥了,是陆家二房,巧的是他们是我们仁和堂的长期供应商之一,我已经告诉了梁山镇的掌柜,不再收他们家的药材。”
“就这些?”
“原本属下想再多做一些,可是调查后发现,春寒到了,不知为何他们改变了以往稳妥的行事愣是把家里八成的银钱都用在了伤寒药材上,货已经进了还没运到梁山镇,梁山镇除了咱们没有人吃的下那么多的药材。一个不小心他们家可能因为这个举动而败落。而且属下还查到了一些事。陆家二老爷,之所以这次这样做,原因是他们家的嫡子在朝天府城借了高利贷,利滚利的到现在已经到了陆家二房一半家财之多。他现在急需这笔钱呢。”
正文 第八十章陆家倒霉1
听了阿三的话岳瑾阳的唇勾了起来。
阿三办事越来越得力了呢,收拾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剥夺了对方最在意的东西无疑是这中间最简便有效的。
虽然两个孩子打架牵扯出来的事并不是太大的事。可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面子和荣誉却很是重要,有的两个家族可能因为家里的仆从在对方家里受了委屈都可能因此而交恶,更何况对方是在他们家大门口欺辱了他们家的人。别说云霖是他珍而重之之人的弟弟以后就是他的小舅子,即便是家里仆从的儿子被别人这样欺辱这公道他也是要讨回来的。
如果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那会给很多人一种错觉,住在这里的人家是好欺辱的。往常他不常住在这里,可是即便这样,这儿的宅子是自己的,那陆家能够在众多的药材供应商里能脱颖而出成为仁和堂长期固定的供应商也说明他家的根基也还是有的。
也正因为如此,那陆家玲姨娘的做派给岳瑾阳一种对方是在明目张胆打脸的感觉。
当然了事实到底如何其实岳瑾阳也不甚在意,总之他有了完美的借口给云霖出气不就是了。
他护着的人,别人休想要动。
而且,在搬家过来的时候阿三私底下告诉他,这边儿的动静已经让那个女人注意到了,既然已经注意到了避免不了的话,那他不在意让那个女人知道他的手段和对林家的保护程度。
只希望这样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吧。
三天后,陆家书房。
陆家当家人,陆鹤鸣和陆家二房的大管家还有三个管事正坐在一起焦灼的想着对策。
“老爷,咱们已经往仁和堂跑了三趟了,可是大掌柜的影儿还是见不着啊。”大管事感觉自己此时的心和那黄连一般的苦。他这个大管事好不容易当上的,可是这屁股底下还没坐热乎呢就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儿,差事办不好主家不开心他这个大管事的位子怕是也不保了咯。
“仁和堂的大掌柜拒不见客?可是送年礼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虽然贵重之物没有收可也给咱们陆家面子收下了一些特产杂物。可是这咋还说翻脸就翻脸了啊。”
“谁知道呢?老爷,奴才觉得吧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查查咱们是不是因为什么事儿得罪了仁和堂吧,这样咱们才能对症下药找到对策。”二管事斟酌着试探着说了句。
二管事的话让陆鹤鸣连连点头,“对对对,大管家,去查查我们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仁和堂。”
大管家和二管事对视一眼,“回禀老爷,我已经查过了,好像在三天前,玲姨娘带着小少爷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不大爽快的样子。”
“恩,这事我知道,可是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玲姨娘说是碰到了一个没礼貌的野小子害的福厚受了一些委屈。”
大管家暗地里撇撇嘴,他是陆家二房的大管家,私底下他和二奶奶交好一些,也因为这个玲姨娘就对他百般不待见,而他也根本看不上见识短浅心黑狭隘上不得台面的玲姨娘。
“老爷,福厚少爷确实和人打了一架,不过那孩子似乎是从胡同南边的人家的孩子。”身为大管家,他还不屑于将玲姨娘干的那些蠢事一点点嚼碎了说给陆鹤鸣听,更多时候只需要稍微提几句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胡同南边?”陆鹤鸣挑了挑眉,六方胡东虽然多住着商贾,可是就是商贾也是按照等级来划分地段的,而六方胡同的南边则是他们家惹不起的。
胡东南边有两家,一家是松林学堂的校长李清远的家还有一个不知是谁家的,但是坊间传言是仁和堂东家的别院。
“那个,那个,那个孩子是在那家院子出来的?!”陆鹤鸣想到了这一点,猛抬头震惊的看着大管家。
“恩,确实,想来是那孩子身穿粗布衣衫所以玲姨娘不知底细吧。老奴也是调查后才知道,带那孩子过来的是仁和堂的东家亲自作陪的。”
虽然大管家这话看起来是为了玲姨娘开脱,实则这是他特意按照陆鹤鸣的思维诶玲姨娘挖的一个坑。
他这句话给了陆鹤鸣两个信息点,一个就是玲姨娘看人只看衣,二来是行事莽撞思虑不周,三来则是她出身不高,见识到底是浅薄了些根本不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家的仆从都不能惹。
陆鹤鸣也确实如大管家所预料的那样眉头渐渐皱起。
玲姨娘到底是小户出身,虽然颜色艳丽一些也给他生了个儿子,可是这见识和修养到底不如大户人家的庶女出身的正房夫人。最起码,自己住在六房胡同,难道不知道胡同南边的两家是他们在这镇上得罪不起的人嘛?!
“愚昧妇人!!!大管家等下告诉玲姨娘,禁足三月,月例减半!给我好好在房间里学习女德!”
在月王朝,女性的地位已经有所提高,女德女训已经不是大户人家女子必读之物而是作为惩罚的一种手段,被家主勒令学习女德直接代表着德行有亏,家里的奴才都是捧高采低的,玲姨娘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是老爷,那仁和堂这边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这打脸的事儿本来就不好解决,更何况那孩子还是仁和堂东家珍而重之之人,怕是不好解决啊。”陆鹤鸣心里叫苦,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仁和堂少东家,怕是搞的他们家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吧。毕竟玲姨娘的做派就好比蝼蚁挑衅大象,不被踩死已经是高抬贵手了。
“老爷,那些药材怎么办?”大管事努力的想要找回存在感。
“大管家你说,咱们怎么办?”陆鹤鸣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大管家,大管家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也正因为这样这许多年才对他多有倚重,即便备受他宠爱的玲姨娘吹再多的枕头风也没有对他生出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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