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学生我也不知道啊!”岳清明一脸的茫然,叹息着说:“我一直在书房研读大家之作,忽然听到从我屋子里传来两声惊叫声,我还没有你们这些人进来的早呢!”
此言一出,真相大白。
虽然后来事情不了了之,潘氏没有赖上岳清明,也没有被荀二赖上,却被刘从旺气呼呼地赶出了杏花村,并表示不允许潘氏再踏足杏花村半步。
潘氏因为此事名声彻底坏掉,便不再和大姑子刘金花虚与委蛇,更是把先前给出去的银子要回了一多半。
大嘴婆刘金花也因此和潘氏老死不相往来,并迁怒到岳清明身上,认为都是这个不正经的老秀才诱惑了潘氏,造成了她损失了一笔银子。
杏花村那些不知情的村民,就是被刘金花那些八卦的疯言疯语影响了,认为岳清明真的老不正经,与荷花村寡妇不清不白。
张梓芯梳理好了原主关于这方面的记忆,便忍不住腹诽,难怪那天看到刘双盈感觉她人不大,周身的骚气那么重。
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对,记得牛车上同村的那几个妇人,倒是说过这句话。
再去看季子墨的脸色,发现他还是一脸的淡漠,没什么情绪起伏。
张梓芯就纳闷,难不成,他真的和刘双盈没什么浪漫的儿时记忆?
“叩叩叩——”两人无声地走着,半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里正刘从旺家门外。
“来啦——”叩门声响起,很快就传来一个爽利的女声。
门开,是刘从旺的内人乔玉芬。
“玉芬婶子。”季子墨往前作了一揖道:“里正伯伯在家吗?我找里正伯伯,有些事要谈。”
“哦,在的,墨哥儿、芯丫头快进来吧!”乔玉芬看到两人有些诧异,不过却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而是很快地侧开身子,让两人进去。
“玉芬,谁啊?”里正坐在大厅案几边,正在翻看杏花村酿酒人家的备案,一脸的愁眉苦脸,琢磨着今年中秋佳节的斗酒大赛,该怎么取胜。
要知道季三爹家中的杏花酿,连续两年得了前三甲,为杏花村保住了每年斗酒大赛的三个名额。
只可惜季三爹故去,今年的斗酒大赛,成了他心头病!
“是墨哥儿和他媳妇。”乔玉芬笑着走进来,指着凳几对两人说:“你们俩块坐下,婶子去给您们拿些点心吃。”
两人心知乔玉芬故意这么说,是想要走开,给两人与刘从旺说正事行个方便。
“麻烦婶子了。”张梓芯福了福身,笑言。
乔玉芬心里头讶异,面上却不显,摆摆手说:“没有的事,你们先和你们伯伯聊着。”
“墨哥儿,你这是……”刘从旺诧异地看着他,叹息着说:“哎,若是你家的杏花酿今年能够继续蝉联斗酒大会前三甲,便可以额外得到十两银子的奖励啊!”
“里正伯伯,我今晚来,正是想和您谈一谈斗酒事宜。”季子墨这才记起来,手里头拎着的篮子。
“哦,这里是一些狍子肉,送来给您和婶子他们尝个鲜。”将竹篮先递了过去,季子墨抿唇说:“杏花酿我们家是不会酿了,不过,芯妹记起来其余酒的酿制法子。”
“果真?”刘从旺激动地站起身,目光灼灼看向张梓芯道:“丫头啊,你……你真的会酿酒?”
第32章 想通了
“里正伯伯,我们康朝举国崇尚酒,我就算开玩笑,也不敢拿酿酒这件事玩笑啊。”张梓芯俏皮一笑说:“我向您保证,我会酿的酒,保准比杏花酿还要令您赞叹。”
“嘿嘿,你这丫头,说得伯伯我心里头发痒啊!”刘从旺搓着手,着实激动的不能自抑。
若是真的如芯丫头所说那样,不要说平原县一年一度的斗酒大会,就是平洲的斗酒大会,说不准,也能得一个名额呐!
“我已经酿了酒,且两个月后酒成,必定会给您送两坛尝尝鲜。”张梓芯又再次抛出唬头。
果然,刘从旺眸光一亮,连连点头道:“好!那今年秋收后,中秋佳节的斗酒大会,你们季老三家的名额保留。”
“里正伯伯,其实今日来,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季子墨接过话茬,将用竹藤编制家具的事情,简略地说出来,并把自己寻了莲花婶家的巴山叔以及刘郎中家的婶子,也一并告知。
“以我的意思,既然你们有销路,何不自己开个作坊?”刘从旺微微地颔首,抿唇道:“这样一来,不但能保证量,也能造福村民呐!”
刘从旺这话不假,开了作坊,必然需要更多人手上工。
杏花村过了农忙时节,村民们只有几户祖祖辈辈住在村子里的土著们,拥有酿造杏花酿的酒方子,可以额外多出一笔收入。
但是绝大多数的都是外来户,农忙过后,男子不得不外出寻活计,家中只剩下孤儿寡母的,安全什么面临隐患,也加剧了他这个里正的重担。
因此,若是村子里有作坊,那么便可以给村子里的人提供上工的活计,可以减少很多男子外出上工的数量。
“里正伯伯,不瞒您说,我们是准备开作坊。不过您也知道,开作坊需要银子,这对于我们家目前的状况,实在是不切实际。”张梓芯抿唇说:“不过您放心,今年过年之前,必定会把作坊开起来。”
“好!”刘从旺看着张梓芯眼眸里自信的眸光,忍不住连连称好,并罕见地给出了承诺说:“到时候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伯伯我,我力所能及的,必定不会推辞。”
张梓芯要的无非就是刘从旺这个承诺,闻言立马点头说:“有伯伯这句话,我们就更加放宽心了。”
“时候不早了,里正伯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季子墨起身作了一揖,和张梓芯出了里正的家。
两人走在田间的小道上,嗅着夹杂着稻花香的晚风,步调悠然。
或许是解决心头两件事,两人都感觉难得的轻松。
“墨哥,其实办作坊这事,我感觉不能操之过急。”先不说他们缺银子,就是不缺银子,也不能一蹴而就。
“嗯。”季子墨应了一声,转眸看了她一眼,颔首说:“都听你的。”
呃——
张梓芯顿了顿脚步,有点儿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不料越是心慌焦急越是容易出错。
田间的小道原本就参差不齐,且多泥土、石子等混合在一起。
张梓芯快步走了一会,踩住了一颗石子,猝不及防之下往前栽倒。
“啊——”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就在张梓芯以为自己即将要扑倒在地,吞个满口灰土的时候,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掌,适时地接住了她。
“当心点。”季子墨宠溺地眼神,在月光下,给他原本俊朗的容颜,平添一股子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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