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盛怒,将熙王爷的所有兵权收回,并且降了熙王爷的封号。
而熙王妃救驾有功,得了许多赏赐。
何絮心下一阵怒气,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小红居然还在说谎。若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引她入了这局,她一定将小红打成个半残废。
她冷冷的问:“你仅凭声音以及对方的称呼就能断定那个男子便是公仪熙?”
“奴婢不敢确定,只是将知道的实情告诉小姐。”小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想起那一晚的事情,依然像是一个噩梦。
她抬起眼眸悄悄的看了看何絮,小心试探道:“如果小姐不信,可以问那个黑衣人。”
何絮冷笑一声,她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什么黑衣人?
小红的背后到底是谁,居然用那么一个蠢的谎言来迷惑她?不管他的谎言是什么,何絮却有一种已经上了贼船的感觉。
月光透过窗柩洒进红缨的香阁里,一阵淡淡的香味席卷而来。
古代风尘女子的闺中有香味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要是哪个姑娘房中没有脂粉香味,反倒让人觉得奇怪。
一阵微风吹来,一股淡雅的馨香传到了她的鼻尖。她心中暗道不好,对着外面一声:“惜春。”
红缨怯怯的问:“小姐怎么了?”
“你给我下毒了?”何絮冷眼看她,“惜春呢?”
听到她的问句,红缨忽然收起了怯弱得表情,柔弱的脸上展现出一抹狠厉,冷哼一声道:“王妃娘娘医术果然高明,竟然半个时辰了才中珉香。”
她缓缓的站起身来,手里握着一根银针,走到何絮的面前。将银针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听说,这个是你最拿手的?”
说着猛的一针插在何絮肋骨下的章门穴,一针疼痛袭来,何絮闷哼一声,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看着她的脸,苍白得没有颜色,却依然让人感觉到她的娇嫩。脸上的疤痕呈现出淡淡的黑色,更显得她的脸的白皙。
红缨啧啧道:“真是不错,难怪主子舍不得你这条贱命了。”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瓶香薰的药水,用纤嫩的葱指将药水一点一点的涂抹在何絮脸上的疤痕上。
侵入脸上的药水凉凉的,何絮却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
何絮轻轻将脸错开,冷声道:“小红,你想干什么?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红缨哈的一声笑了起来,“干什么?让你尝尝被人睡的滋味。因为你何絮,我被公仪熙丢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做妓女吗?”她越说越激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借了十个铜板给你,我就不会被指派跟着你,如果不是因为跟着你,我就不会撞见你和其他男人人苟且。因为你,我变成了众人嫌弃的妓女。”
在红缨的认知了里,何絮虽然是将军府的嫡女,但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在庄子上长大,没见过世面的乡下野丫头。将军府里众人没有谁将她当成是将军府的小姐,府里的丫鬟婆子也敢欺负她。
当初,何絮刚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她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被三小姐派人折磨,可怜的还不如府上最低等的丫头。
有一次,喜鸢生病了,何絮到前院遇到了刚领了月钱的小红,看她可怜,小红借了她十吊铜钱。
这个过程被三小姐何妍看见了。
她原是将军夫人的三等丫头,虽然不像大丫头一样吃得好,穿的好,但是她的月钱也能将她自己养活,还能为青萝治病。
因为那一次的借钱,何妍将她赐给了何絮。
她原本就胆小,跟着何絮以后更是被人呼来喝去,月钱也没有,她没钱为青萝治病。还经常受到三小姐的威胁和欺辱。
撞破了何絮的丑事之后,她的妹妹青萝不见了,她还被公仪熙丢到了怡红院做万人唾骂的妓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何絮。
所以,她恨她。
何絮深深呼吸,平缓心情,她居然没看出来小红是一个伪装的高手。她的怯弱不是一般人能够装得出来的。此刻她脸上的狠厉也是真的。
红缨凑近何絮的耳朵,轻声道:“这些事,我没骗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感觉到耳朵一痛,是何絮咬住了她的耳朵。鲜血流了下来。
红缨一阵尖叫,立刻从门外闯进了两个穿着一样艳俗的女子,和一个年级稍长些的女子。
进门一看到这样的场景,年纪稍长得女子,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看着红缨,狠声道:“毁了主子的好事,看你怎么交代。出去!”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八百两
红缨狠狠的瞪上何絮一眼,捂着耳朵小跑着出去了,出去之前还不忘露出了得逞的坏笑。
女子缓步走到何絮的面前,看着她的脸片刻,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何絮的口中。并抬起她的下巴,点了她的喉咙一下,药丸便顺着她的喉咙滑落到她的腹中。
何絮瞬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没有想到,作为21世纪的军医,她竟然有一天会被落后了几百年的古代人用药陷害。
女子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两个女子便开始为何絮梳洗换装了。她全身都被清洗了一个遍。并且换了一件干净轻薄的衣衫。
何絮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任她将认识的所有人都在脑海里过了一个遍,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最有可能害她。
小红说是公仪熙,她却不信,根据她的第六感,她第一时间便将公仪熙排除在外了。
按照小红叙述的看来,似是有人挑拨她与公仪熙的关系。
会是何妍或者皇上吗?但这两人最初的目的只是羞辱公仪熙,以及让她何絮被黑锅。
而现在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又陷害侮辱她,将她诓到怡红院来,她就有些猜不透了。
怡红院里十分热闹,今日是一年一度选举花魁的日子。姑娘们 表演才艺,让客人们出价钱,谁被人出的价钱最高,谁便是来年里的头牌。
一阵阵莺声燕舞传进了红缨的房间,金声玉振、余音绕梁。似高山流水,又似云起雪飞。无数余音缭绕的歌声、琴声将怡红院淹没在一片靡靡之中。还有嫖客们的呼叫呐喊声不绝入耳。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老鸨的尖脆的声音响了起来,“红缨,马上就到你了,准备好了没有?”
年纪稍长得女子拿起一块轻薄的面纱覆在何絮的头上,将她的脸完全的遮盖了起来。亲自搀扶着她,对外面回声:“来了,妈妈!”
何絮此时身着一件轻薄的蚕丝面罗纱裙,纱裙薄透,甚至能隐隐看见她殷红的百合肚兜。
她被众人搀扶着往看台上走去。
怡红院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三层的小阁楼呈现出一个正方形, 将中心留出一个巨大的看台来。
何絮被女子们搀扶着站在三楼上,看着一楼看台上,一个穿着粉嫩烟纱散花裙的女子抱着琵琶缓缓的走下看台。台下一阵尖叫,便有不少人开始竞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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