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你怎么样啊,说话,伤到了没?”
看到了爹,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的肖海涛,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都有点起不来,可他真的是高兴啊,高兴的想笑,不过那嘴还没裂开,眼泪就开始往外冒,只觉得自己这沉重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的压力在那么一瞬间好像全没了,人也泄气了,开始委屈了,矫情了,
“爹……你咋才来啊,啊,对了,爹……还有,南面,里头去,南面还有豺狗,爹,赶紧的,他们未必支撑的住。”
刚想发泄一下,想软弱一会儿,作为豆丁团队的老大,他猛地意识到还不是时候,还有那些豺狗没有解决,忙收起了那一丝软弱,快速的讲出这边的危险,而这会儿老肖后头跟着又冒出了不少的人来,还没等他们问问自家孩子,就看到了那两只狼,听到了还有危险,脸色又是一变。忙冲进了那石墙里头,开始在孩子们的指引下,消除威胁。
动物也不是傻子,就在大人们开始出现在孩子们的身后,那豆丁们开始一个个欢呼,开始大小声的哭泣尖叫的档口,两只健全的豺狗已经迅速的后退,准备逃跑了,至于受伤的自然是被淘汰遗弃,成为了大人们的猎物,优胜劣汰在自然界就是这么直接。
“娘啊,娘,吓死我了,呜呜呜,娘……”
“伤到没有?吓着了吧,没事儿啊,娘来了。”
“爹,爹……”
“姐夫……”
“好小子,像是个男娃的样……”
“大伯……”
所有的孩子,这一刻放声大哭,一个个重新变回了自家爹妈的小棉袄,小心肝,这感觉实在是太爽,就是方言和方语也忍不住,先是方语从石岩下听到声音,知道安全了,探头出来看到老肖,立马惊叫着冲过来,死死的抱住了老肖的大腿,一边抹泪,一边擦,嘴里呜呜的不知道在说啥。
再是方言,把手里的木尖子一扔,冲到了肖海涛的身边,一边喊着大伯,一边学着老肖的模样,开始帮着给肖海涛脱衣裳,检查伤口。那眼睛红红的,满脸的劫后余生,看的老肖忍不住一个个的摸脑袋安慰着。
反正吧,整个小安全地,那是到处都是哭声,到处都是大人们庆幸的惊呼,这么些孩子,一个个连着独立打猎的能力都没有的孩子,在这些豺狼的围攻下,居然一个都没少,一个都没伤,哦,不是,肖海涛伤到了,这简直就是个奇迹。简直就是惊喜,每一个家长都高兴的很,只觉得老天保佑。
虽然说,这会儿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具体的情况,只顾着安慰孩子,收拾战利品,可以后呢?这些孩子的经历必定是会被大人问起的,而在询问中,肖海涛所做的一切自然会很显眼,虽然这些都是底层人,一时半会儿的未必能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可在这个村子里,肖海涛必定能获得最多的关注和好感。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都将对他另眼相看,或许这在将来会发酵出不一样的惊喜。
“赶紧都先回去吧,这会儿村子里可没啥人。”
“对了,女人们带着孩子走,爷们先留下,好歹把猎物都收拾好了走,这次虽然险了些,可收获也不错,不能浪费了。”
“对,孩子们赶紧走,海涛,回去别忘了洗伤口吃药。保柱,你看着你哥啊。对了,弄点安神的药,孩子们一人来一碗,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不吃一碗,好好睡一觉,晚上怕是要发热……”
“哦,对,这是正事儿,一会儿我去喊我娘,晚上我叫我娘来喊魂。”
……
这一场兽乱终于开始落幕了。
第96章 收尾
吵吵嚷嚷中, 天边的晚霞已经染红了天空, 娘子军们眼见着孩子们都好好的, 自然都放下了新, 随即猛地想起了许多的杂事儿, 不是门没关,就是衣裳洗了一半, 急匆匆的,带着孩子就往回走了。倒是这些从头到尾充当主力的男人们却依然忙乎的很。
“这一次东西可真不少, 看看,光是野猪就有7只,这东西平时可也算是厉害的, 怎么连着它们都出来了呢?这山里到底啥东西打架?一般就是抢地盘什么的,也不至于这么猛啊!你们说这山里到底是怎么了?”
陆大郎家离着村子不远, 所以虽然依旧住在山上, 可和村子里的老兵关系却一直不错。甚至隐隐的还寻到了几个知己……嚓,就是大嘴巴同伙。这不是, 大家伙儿都一身疲惫的忙乎着早点收拾了猎物,早点回家, 这陆大郎却忍不住, 又开始吧嗒吧嗒的说上了。
“你才是猎户好吧,我们都是刚来的能知道啥?”
和陆大郎最近的方小苗住的地方离着陆大郎家不远, 对陆大郎知之甚深, 明白若是自己不答话, 这家伙自己一个人都能嘀嘀咕咕的说半天, 不想耳朵遭殃,自是立马反问了回去,想堵一堵他的嘴。不想不问还好,一问这陆大郎的谈兴倒是越发的浓厚起来。
“你别说啊,这事儿真不好说,那可是在深山,平日里没事儿谁敢随便往里头去?那不是寻死嘛。不过,我以前倒是听我爹说过一耳朵,说是每过上一段时间,大概三五十年的,这山里吧,大东西就会干上一架,分个大小。呐,你们别笑啊,真是这么和我说的,不是我瞎掰。”
陆大郎一说话,大家伙儿不自觉的就会压低了声音,下意识的去听,没说的,谁让这家伙笑话多呢,看看这不是,才开口说了几句啊,已经引来一众的笑声了,偏偏,人陆大郎还一本正经的很,完全不管人家怎么笑,只是继续自己的动物世界大普及。
“你们听不听了?听就别笑了,这是真事儿,你要不信,你就捂着嘴,反正别打扰我说话……”
老肖扯了扯边上的人,示意他们好好听,他知道,陆大郎嘴巴是坏了些,碎了点,可他从不说假话。能这么慎重的说,只怕还真有其事,哪怕只是听来的,未必十分准确呢,多听听也没坏处不是!所以他愿意多给陆大郎一些尊重。
至于旁人,那些老兵及时往日也打猎,可到底不是山民,不是常年几辈子人都在山里,所以对大山的熟悉和陆大郎这样的是不一样的,对着有些神神道道,不理解的也都当笑话看,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对陆大郎不如老肖有认同感,谁让老肖也是山里人呢。
“我爹那时候说啊,说是这山里的各种动物,那总数上是有个上限的,特别是那些大东西,不能随便扩大,你想啊,老话都说了,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真是没法子怪其他人笑了,你这自己说话说半拉就开始瞎整什么俗语,一扯能扯到咯吱窝去,你让人怎么信?
“陆大郎,好好说,别整这些混账话。看看这都笑成什么样了?还公母呢……”
看着边上的人一个个有些不在意的模样,老肖帮扶了一把,这一说,就让人感觉到,老肖对陆大郎说的事儿似乎是认同的。一个山民可能说着玩,可若是两个山民都认同呢?那就是真有其事而?边上的人耳朵忍不住竖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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