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应当的,让你爹娘有空也来住几日。”
许老娘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是掩不住的肉疼。
青梅抿嘴一笑:“祖母说的是,人参灵芝就是要您和外祖母这个年纪吃;这布料好,到时给姑母家几匹,也好做几身新衣。”
柳氏赶紧附和:“对,到时候铺子开张,我们都穿新衣衫。”
“好,到时候都去凑热闹……”
许延东回来听到消息后,看着文房四宝,笑着摇头:“君昊很体贴,这些都不是特别贵重的,比我们平时用的又好一点,我和景然都可以用。”
“我让人准备了两坛子酒,还有两只火腿,还有些酱菜做回礼,你看成不成?”
柳氏说完叹了口气:“我就怕太少了被人说嘴。”
许延东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你又钻牛角尖了,这是你女婿的孝敬,你有什么好愁的?你要是厚厚的回礼,人家都不敢拿回去。”
“这也是,我还真钻了牛角尖。”柳氏看着他笑了笑:“等下我们都做一身新衣衫,等到二月女婿上门穿。”
“好!”
正月二十六,是黄道吉日。
陈思玉一家子就告别岳母他们,搬到了新宅子,同时陈家食铺正式开业。
青梅他们一家子都去凑热闹,连柳氏的娘家也都带着礼物来贺喜,柳亦齐又会说话,场面很是热闹。
两挂鞭炮一放,陈家食铺开门迎客。
边上的人很多都认识许延东和柳亦齐,怎么着也要来捧个人场,等尝到砂锅饭的美味,那是赞不绝口。
许老娘在楼上看着人越来越多,拉着沈氏的手,很是感激:“亲家母,今儿多亏了亦齐啊,这可真是帮了我女婿的大忙了。”、
沈氏笑的很温和:“亲家母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子,不必见外才是;这下子敏儿安顿下来了,您也可以放心了。”
“可不是吗?我这女儿可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许老娘说完,很是殷勤的嘱咐:“等到了君昊上门的时候,您和亲家可一定要来啊?他可孝顺了,上次的灵芝和人参,就是他特意送给我的。”
沈氏知道她这是表功:“好,我也沾了亲家母的光,一定要来见见……”
陈家的生意很不错,不仅中午和晚上的生意好,早上的肉饼,馄饨,蛋糕生意也很不错。
青梅陪着自家祖母一连去了好几天,许老娘这才安心,开始拘着孙女出门:“现在都二月初三了,也不知道君昊到底哪天来,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
青梅很郁闷的看着她:“祖母,您这是过河拆桥,我去铺子上转转又没关系。”
“我宁愿你在家睡懒觉,也不能让你出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许老娘说完看着柳氏开口:“有事妙妙你去看看就是,再说两个铺子有这么多人,反正青梅是不能出去。”
柳氏笑着点头:“娘说的对,我记下了。”
青梅见她们统一战线,只能哀嚎:“弟弟们去书院了,还不让我出去,这是要闷死我吗?”
“不准胡说,”柳氏嗔了女儿一眼:“家里的事你管着就不无聊了。”
为了自己的耳根子清净,青梅决定这段时间自己呆在家里,等到温君昊来过了,自己再出门。
不过,等他来过了,自己也算是他的未婚妻,算是他的人了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青梅却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开始焦躁起来,似乎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在二月十七这天午后,辛五脸色沉重的上门,一进门看见青梅就跪在她的面前,“砰砰砰”的直磕头……
青梅觉得自己的心里一抖,辛五平时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难道温君昊出事了?却还是强自镇定的问:“辛五,你有什么话说就是。”
辛五抬头看着她,眼里带着血丝和期待,嗓音低沉的道:“小姐救命,我家四爷受伤了,命悬一线,求小姐进门冲喜。”
“不,这不行!”柳氏手里的茶盏“嘭”的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茶盏瞬间四分五裂,她的声音带着尖利:“别的都行,就这样不行,我的女儿不能去冲喜!”
冲喜,要是好了,那是皆大欢喜,可是要是不好,女儿就是寡妇,自己的女儿,清清白白,如花似玉的姑娘,自己怎么忍心让她去冲喜?
可是要是万不得已,走投无路,谁会想到这法子?这冲喜的事情也时常有所耳闻,可是一百个里,也不过一个能有好结果而已。
青梅觉得自己的手,忍不住的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姐,四爷现在还在昏迷,可是他受伤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辛五红着眼睛,神色难掩悲伤:“主子说:我不能死,我死了青梅怎么办?”
“这门亲事不能成!”许老娘重重的一拍桌子,浑身哆嗦着,红着眼睛道:“柳氏,把银子整出来,不够就卖铺子,他拿来多少,你一分不少的还回去。”
“对,对,还回去!”柳氏踉跄的跑过来,拉着女儿的手,哭着道:“青梅,乖,把你的银子首饰都拿来给娘,你不能嫁,知道吗?”
吴妈妈扶着许老娘坐下,许老娘红着眼睛大声道:“青梅,你听话,你是好孩子,自小就听话,不要忤逆祖母和你娘,快去把东西找出来!”
第140章 拎过去
许老娘骂过她“赔钱货”“死丫头”却从来没说出过“忤逆”这两个字,这可是最严重的两个字,要是子孙真的“忤逆”就能逐出家门。
青梅知道她嘴硬心软,知道她宁愿自己担负无情自私的名声,也不愿让自己去冲喜。
要是那个生死未卜的人不是温君昊,青梅或许会想法子悔婚。
可是那个人是温君昊,哪怕他活不了,青梅也要让他死在自己的怀里,而不是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辛五听到老太太和太太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沉到谷底,虽然想到过这结果,可是他还是接受不了,只觉得浑身无力。
青梅咬唇跪下:“祖母,娘,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想去冲喜!”
“青梅,你疯了!”柳氏身子一软,挣扎着来到女儿的身边,俯下身,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留下,哀哀的道:“青梅,你看着娘,你这是在剜娘的心啊?你怎么舍得娘难过?你不是说要好好的孝顺娘的吗?”
“娘,对不起,您就当女儿嫁人了好不好?”
青梅看着她,自己的记忆里,柳氏嗔笑怒骂都是优雅的,何曾这样伤心欲绝?
青梅露出自己袖子里的红玉髓的手串,红着眼睛道:“娘,在他替我戴上这串红玉髓的时候,他就留在了我心里!娘,我们都已经准备他来下聘礼了,您就当成女儿已经嫁人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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