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姐儿自小已经被焕娘教养成了注意仪态的习惯,即便是大哭,脸上也只是泪痕。
小得儿就不一样了,一张刚刚有了些圆润的小脸,已经活脱脱成了一只小花猫。
自哥儿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老是强调自己是男子汉什么的,可等小得儿满脸开心的吐着泡泡擦完脸之后,他还是磨磨唧唧地蹭到景然面前,说是要省着些柴,自个儿就着这布子擦擦就行。
景恬笑眯眯的戳了戳自哥儿的额头,又倒了一盆温水,一手拉着自哥儿的胳膊,一手细细地帮他擦脸。
陈良就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样温馨的一幕自己竟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也从来没有照顾过自己这些,记忆里只有奶妈和仆妇们照顾自己,可她们断然不敢这样自在亲昵地给自己擦脸的。
陈良有些看得痴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和宁静感油然而生,自然而然的在他脸上浮出一抹浅笑,很温暖。
“呃……你干嘛?”直到一方温热的布子在自己的脸上擦拭了两下,陈良才突然醒过神来。
景恬咧嘴一笑:“你傻呆呆地戳在这里,一直盯着我看,不是想让我帮你擦脸吗?”
“没,没有,”陈良听了景恬的话,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我自己来。”说着,他从景恬手里夺过自己的擦脸布子,狠狠地在脸上蹭了两下。原本淡淡的均匀的红晕上,就多出了两块红印子,也不知道这家伙使了多大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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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一手托腮,忧伤委屈状):从没有人这样自在亲昵地给我擦脸……
奶妈以及仆妇们的内心独白(不敢说出来,憋屈……):委屈呀!少爷您自己成天板着脸不让人碰,懂事起就自己亲力亲为了,我们就是想也没有机会呀!白白守着圣唐第一美少年,让广大无知花痴女们各种羡慕嫉妒恨……
某男(见大家表情复杂却闷不吭声地望着自己,丝毫没有感到目光中的幽怨):谁让小时候那一群大妈大婶看见我就跟疯了一样,又摸又捏,本宝宝对女人都有心理阴影了……)
☆、67
大家全都洗漱完之后,整个草屋里的气氛也好了很多。每个人都又有了些精神。
今天,景家的几个孩子都不进山了,大姑在他们临走时说会在隅中之前送朝食过来。看看窗外的日头,应该还有大约半个多时辰,刚好够景恬给弟弟妹妹们上一课。
说起来,然姐儿的事情给她提了一个醒,家里孩子多,不大可能每时每刻都看着,如何防范和应对坏人的袭击,绝对是家庭教育的一项必修课。景恬前世是个极讲究执行力的人,她看这会儿大家伙的精神尚好,决定立马就补上如何应对坏人这重要的一课。
这几日,景恬发现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好,前世的很多东西,只要用心一想,总能清清楚楚地记起来,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了一样。关于防范坏人的方法,前世各种宣传教育很多,她只略一思忖,就整理好了思路,即兴地讲上几个时辰都没有问题。
景恬让弟弟妹妹们在炕上坐好,自己站在炕边就开始讲,也不管屋里的陈良是听讲还是去干什么。陈良听景恬一板正经地说要给弟弟妹妹们讲课,不由得失笑。讲学乃是先生们做的事情,她一个小丫头能讲些什么。
只是看她胖嘟嘟的小圆脸,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就觉得挺有趣,便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听着。听到景恬给大家分析坏人常用的几种手段时,陈良忍不住在一旁暗暗点头,佩服起她来。像是拿好东西引诱啊、吓唬人呀、突然袭击或是装可怜等等,陈良起初听着,还觉得怎么会有人把这种事情总结出来。景恬一个事例一个事例的讲着,坏人们的手法和如何有效地防范,让他越听越是在意,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这些东西不只是小孩子,所有人都应该好好听听,学学。如果早知道这些,或许大姐不用嫁给那个无赖,姑母的小舟儿也不会被拍花子的拐走……
可是……接下来讲的这是什么鬼?往眼睛里撒沙子、身上带毒药、藏匕首什么的也就罢了,毕竟比起成人来力气小,用些手段很正常。可是这……这人体讲解,是,是能给孩子们讲得吗???陈良在旁边听得头皮开始发麻……
景恬不知道陈良在想什么,三小只现在很认真地听讲,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前世她也常常给别人讲解,或是投资方案,或是经验分享,小圆桌,大礼堂,她或按稿叙述或即兴发挥,总能讲得头头是道。现在听众换成了自己在这里最亲的三个人,地点变成了土炕前,她还是兴致勃勃。
景恬说到兴头上,手上也开始比划:“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人身上最柔弱的是眼睛,那除了眼睛之外,还有打哪里也会很管用呢?你们看,女人身上最怕疼的地方就是这里,”说着,景恬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如果有那拍花子的妇人,从背后抱住你的身子,就这样给她一肘子,保管疼得她缓不过劲来!”
☆、63.第63章 最疼的部位
自哥儿和小得儿认真地齐齐点头,两双风格不同却同样漂亮眼睛,巴巴的看着大姐姐,像是武侠迷在崇拜一个武林高手。然姐儿则是默默地垂下头,抱着双臂挡住胸脯,别说白嫩的小脸了,连脖子根儿都红了。
“如果,要是个男人,哪里最怕疼呢?”崇拜的眼神收到,果然是自己的亲弟弟,景恬得意地想。
听到这里陈良要疯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知羞……可大家都不吭气儿,他若是上前说什么,倒显得自己多在意这些似的。
景恬继续说道:“是裤裆,蛋/疼是男人最高等级的疼痛,知道没有?若是遇上的坏人是个男的,就照那里踹。嗯,或者用膝盖撞。这一招就叫袭裆腿吧!”
陈良默默地并拢双腿,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这时,屋里还淡定的,竟然就只剩下一个小得儿在那不明觉厉了。
“恬丫!你们都在屋里吗?”送朝食的景来弟,就像天使一样拯救了几位尴尬的宝宝。
用完朝食,自哥儿去山里拾柴。景恬见然姐儿睡了,就独自去了大姑家。她有些事情跟她们商量。留下陈良和小得儿陪着景然,一个保护,一个逗闷子,相得益彰。
到底心里惦记着妹妹,景恬说完事情,就往回走。快到草屋的时候,景恬远远听到自家草屋里传出一声尖叫,紧接着站在屋外的陈良就冲了进去。
天,又怎么了!景恬边往家跑,边把手里的布袋子在手腕上绕了两圈。还没跑两步,景恬就看到邱氏狼狈地从草屋里跑出来。她心里顿时就咯噔地一下子沉了下去。有这个女人在,绝对没好事!
果然,景恬一进屋就看到然姐在炕上垂着头,呆呆的也不动弹,小得儿则趴在然姐儿的身上大声地哭着。
她赶忙冲到炕边,双手上前扶住然姐儿的胳膊,却被眼前的一幕惊着了!“小然,你……”景然的右半边脸上竟然划破了两道,血正不停地往外流着,看着流血的情况,伤口绝对不浅。景恬的脑袋像是被凿了一锤似的,有些头晕。不行,一定要赶紧处理,不然这脸上的伤口很容易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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