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_忘羡【完结】(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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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画面他像是肖想过许多遍,却只出现在梦里。

  如果……如果今晚在寝宫之中等待他的人,是她多好。

  沈砚修无端笑了笑,强迫自己收回眼神。

  宋画祠一过来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也只能是沈砚修身上的,但想想也不觉得奇怪,今天毕竟是他的大喜日子,就算只走个过场也该多喝些酒。她哪里知道沈砚修一个人几乎拼过了一桌人。

  细心差人去煮醒酒汤,宋画祠叫人点上炭盆,室内很快就热了起来,宋画祠在沈砚修对面坐下,灯火摇曳下,这才看出沈砚修有些不同。

  那人紧紧盯着自己,目光毫不放松,就好像……好像一个眨眼自己就能消失一般。

  宋画祠觉得好笑,只能是自己的错觉了,并很快将这个念头给扔掉。她问道:“殿下今日成亲,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砚修一动不动看着宋画祠,见宋画祠眼神变得愈发奇怪,才缓慢摇了摇头,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格外词穷,竟没法说出一句话,心里更是紧张,好像都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他握紧了的拳头又放开,反复几次,才从彷如撕裂的沙哑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是一开口,却叫自己与宋画祠皆是抖了抖。

  他道:“祠儿。”

  沈砚修颤抖是因为他终于当面喊出了自己的心声,一直以来他都想这样亲昵地去叫她,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从一开始的“宋小姐”,到后面逼不得已的“王妃”,再到现在,为了掩饰身份的“宋大夫”,没有一个是他想要说出口的。

  也直到现在,才终于上沈砚修有了分毫餍足。

  但又好像远远不够。

  宋画祠颤抖,却是因为实在不习惯沈砚修这样叫她。不少人叫她“祠儿”,从姐姐开始,到宋太傅,最后是孟昭衍。

  这里面所有人叫她“祠儿”她都觉得无妨,毕竟前两人是她的亲人,而孟昭衍是她心里认定的丈夫,这样叫并不觉得奇怪。但是沈砚修却绝对没有理由这样喊她。

  她瞬间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身子也不经意的往后缩了些,但是这个举动并没有让沈砚修察觉。

  沈砚修微微餍足过后,并不着急说话,他还想让这一刻多停留一会儿。但是宋画祠未免尴尬,甚至想抛开这句话带来的阴影,便开口道:“殿下还未说今晚为何来此?毕竟……殿下现在应当回去。”

  这已经是在赶人了,且理由名正言顺,但是沈砚修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所谓了,他目光闪了闪,问道:“祠儿,你当真不知道吗?”

  对上沈砚修的眼神,宋画祠却下意识皱了皱眉,她别开眼,回避沈砚修的目光,“知道什么?”

  沈砚修笑了一下,道:“呵,还好我今日来了,不然,日后想起当真是觉得对不住自己。”

  这句恰似呢喃的话却让宋画祠更加疑惑了,“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沈砚修抬眸,再次用灼人的目光盯着她,我喜欢你,不,我爱你,从一开始,从第一面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心生好感,到了后来,当我终于确定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你却……”

  沈砚修垂下头,复又抬起头,道:“但是没关系,祠儿,你只要答应跟着我,我可以不计前嫌……”

  “殿下!”

  宋画祠一下子站起来,高声打断他,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目光一扫,对宫人道:“都出去,你们方才什么都没听到。”

  宫人都是沈砚修宫里训练过的,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况且又和喜压着,消息也很难外露。但是宋画祠还是觉得不安。

  她看着沈砚修,闭了闭眼,才长吐一口气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又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砚修眨眼,“我知道,过了今晚,这些话就不能再说了,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大半夜不要自己名正言顺的新娘子,跑到我这里说一些不必要的蠢话,甚至不顾别人在场,你知道,如果今天这些话说出去,不止我,就是你都有可能被人抓上把柄,更何况,”宋画祠看过去,眼神冷硬,铿锵道:“我这一生,心里只有一个人,我也绝对不可能跟你走。”

  静了一声,但是片刻后又觉得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沈砚修张了张嘴,却突然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好像原本还在做梦,做一个他肖想了许久的梦,而直到这个耳光打下来,他才终于从这个梦里出来,清醒异常,就是醉意,也再骗不了他了。

  是,在很久以前,她已经嫁给别人了,她身边已经站了别人。

  却也不仅仅,甚至,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再不允许,有人妄图钻进来。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沈砚修。

  他颤着声问,“他有什么好?他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他甚至都保护不了你,让你受到那么多伤害,但是我不会,我能将你保护的很好,没有人能上的了你……”

  “殿下!”

  沈砚修蓦然收声。

  ☆、第395章 冬夜

  沈砚修静了许久,好像才看清这场自导自演的戏,始终没有宋画祠的参与。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听到沈砚修说明自己的来意时,宋画祠心里的震惊盖过了其他所有情绪,而直到后来,在谈到孟昭衍时,她也确实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那是她与孟昭衍两个人的事情,沈砚修永远不会明白,她也不想过多解释,但是沈砚修也绝对没有资格以自己的角度去那样批判孟昭衍。

  宋画祠深吸了一口气,才好不容易将情绪沉淀下来。她定定看过去,念在过去沈砚修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份上,没将话说得太难听。

  “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还需要再强调一遍,我心里只有一个人,这一生,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殿下……还是早早回去,今日是殿下成亲的日子,殿下万不可缺席了。”

  沈砚修愣怔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有些不明白现在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抹了把脸,借着昏黄的烛光细细看了宋画祠许久,那样的目光直白得让宋画祠下意识想逃避。然而沈砚修终究是收回了眼神,他垂下双眸,低低的笑了。

  “你就当……我是醉了吧。”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门被打开的瞬间,冷风从门缝之中灌进来,将两个人吹的都有些禁不住般的发抖。宋画祠慢慢闭上眼,眼睛干涸疼痛,胸腔处似被石块重压。

  而沈砚修,却又清醒了许多。

  这一晚上的酒,像是白喝了一样。头很疼,可是刚刚宋画祠说的一字一句,确实一个字都没法忘掉,心里疼得好像要碎掉一样。

  沈砚修也几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他想了想,才知道那是长久以来他怀有的微薄希冀,和无边爱意。终究于这样的冬夜之中,被寒风吹得凋零落地,碎成一片,再也捡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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