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手还僵在空中没动,凉凉道:“怎么,这么不愿意嫁给我?”
清河别过头,不想看他。
原本沈砚国的相貌也是极好的,英俊硬朗,但是气质比之沈砚修较为温润,君子之道学得十成十,若不是真正知道他的面目,是很难讨厌起他来的。
清河自然不知道沈砚国内里是什么人,但单就没法嫁给沈砚修,只能屈居于这个男人这件事,就没法让她能对沈砚国有好脸色。
没有外人,沈砚国也没必要再拿温和面孔伪装自己,他强硬捏起清河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稍微用点力气,就能让白皙的下巴上留下印记,看着更能激发人心里的兽欲。
沈砚国嘴角还凝着冷笑,见清河不说话,只道:“我知道你从前抱着都是些什么心思,但既然嫁给我了,就且把那些统统忘掉,只要你本本分分在我身边呆着,我自会对你好的。”
说罢,也将那些规矩都抛在脑后,手一扬扔掉红盖头,就要将清河压在床上,压在身下。
清河自然是一番挣扎,眼里的泪水飙升,大声道:“沈砚国,你敢动我!”
☆、第400章 狼狈
情绪之激烈以至于这一声都被叫破了音,落在沈砚国耳朵里显得刺耳。却不失为一道新的刺激,沈砚国冷冷看着她,距离之近能让他看清清河瞪大的双眸里自己的影子,清晰,而深刻。
蓦地,就触动了沈砚国的心。
他用了巧劲将清河两只手压在头顶,勉强抽出一只手,掐紧清河的双颊,冷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说罢,也不待清河反应过来,就低头强势而猛烈的裹挟住她的双唇。
清河奋力挣扎很快将双手脱离禁锢,然而沈砚国的身子紧紧压着她也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就是用力捶打身上的人也根本无济于事,眼泪似决堤般收也收不住地落下来。
灵巧的舌头抵开清河咬紧的牙齿,最后一步掠夺让清河的防线彻底崩塌,她失去了所有力气,除了哭泣,只能让身上的人为所欲为了。
沈砚国拉下红帐,顺势将人带上床,衣服一件一件被抛出床帐之外,这一晚,激烈的情事直到夜半,才缓缓收尾。
清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好像被拖入了深水之中,没有意识,却能感觉到一遍又一遍的沉沦与淹没,她没有丝毫力气,像是在看自己上演的默片,巨大的绝望将她笼罩,最后眼前只剩下一片沉黑色。
清晨,宫人头一次见到沈砚国醒来得这么晚,昨晚发生了什么其实多少都能听到,毕竟沈砚国没有叫人都撤去的习惯,但是没人敢说,只能掐着时间走进去叫人。
沈砚国确实有些放纵了,他并非长久没有接触情事,后院里也有十几个没有名分的人养着,**来了并不会刻意压制自己。
但昨晚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催化下,也许是心想事成的兴奋,也许是清河一遍一遍的挣扎更能激发他的兽性,总之,他也是一时没能收住,也觉得不必要收住,直到夜半,看清河终于承受不住昏过去了,才堪堪偃旗息鼓。
晨起的时候甚至有些不舍,但是碍着要去给皇帝皇后请安,便也挣扎了一会儿起来了。但是看清河的样子,无论如何是起不来了,这让沈砚国心情莫名又好了许多。
沈砚国掀开床帐,宫人立马低下头,不敢去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好在沈砚国出来之后就马上放下床帐了。
红色的波浪翻了又翻,终于回归平静了,里面清河连睫毛都没抖动一下,看来是睡得很沉了。
沈砚国一个人去请安,没带清河,他心里知道这会让皇帝和皇后对清河心生不满,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出,将清河身子不便这些话说出之后,沈砚国心情舒畅了一下,果见皇帝脸色沉了几分。
因为这一出,请过安后皇帝也就没留人用膳,沈砚国心情舒畅的回去了,并不在意这些。
回去之后清河倒是还没起,宫人看了沈砚国一眼,沈砚国心领神会,微微颔首便进去了。
清河醒了,但没起。就是一晚上过去了,仿似还能感觉到身上那阵黏腻的感觉,让她恶心,想要作呕,但她没有力气去清晰,浑身没有力气,动一动,还能感觉到身下一阵一阵的疼痛。
不着寸缕的身子上,如果掀开被子去看,就能看到青的紫的一道一道或是掺杂不清的印记。
她想死。
想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就这样躺了一个早上,直到沈砚国回来。
她听到动静了,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恨不得找出一个簪子一把戳向自己的喉咙,或是他的喉咙。
沈砚国一只手挑起床帐,看着跟他走时一模一样凌乱的床被,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却眼皮微颤的人,轻轻笑了笑。
这笑声,很轻,却无疑又是一把刀子,用与之相反的力度,重重捅在清河的心上,心血淋漓。
“怎么,不想起?”沈砚国嗤笑道。
清河仍闭着眼睛,没有动作,更没有说话。
沈砚国此刻心情舒畅,脾气自然是好的,没多为难她,对身后招了招手,宫人上前几步,他道:“伺候皇子妃梳洗,将早膳端进来。”
顿了顿,他又道:“传太医。”
他想了想也清楚昨晚自己是做的太过分了,便知道为何这是时辰了人还没起来,便好心叫来太医。
从前沈砚国从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宫人看不过去悄悄叫来太医诊治,当然,他不在意也不会拦着。
这回稍微上了心,便主动叫来太医。
与沈砚修一样,因为成亲不必上朝,但他同时也不能懈怠,用过早膳便去了书房处理实务,内殿里再有什么事也与他无关了。
不过沈砚国一走,清河倒是勉强松了口气,她不想面对这个男人,但是接下来宫人的举动就更让她崩溃了。
床帐被拉开,自己身上不穿一件衣服,仅盖了床锦被,就被人这么看着,虽然都是些伺候她的宫人,但清河只觉得自己是在面临着奇耻大辱。
她几乎将嘴唇咬破,眼眶深红眼里冒着血丝,浑身都在颤抖,紧紧往床里面缩,颤着声道:“出去……都出去!”
然而一张口,声音的沙哑程度也让她惊讶不止。
宫人一脸为难面面相觑,看着清河实在不配合,当然也不能强迫,为难道:“奴婢是伺候您梳洗的,一会儿还有太医来给您诊治,皇子妃,您看……”
剩下的话没说,清河自然也不可能以这副面容示人,但她依然推拒,别开眼道:“都出去……热水备着,我自己可以,叫……叫碧忻来。”
碧忻是她最信任的人,如今也只能信她了。
宫人应下,再次放下床帐不免让清河松了口气。幽闭的空间能让她有些微的安全感,只是这张床,也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荒唐。
想死的念头再次出现,清河咬紧了牙,才没让自己的呜咽声发出来。
直到外面的声音终于落下,过了片刻,才传来她熟悉的碧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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