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_忘羡【完结】(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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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修顿了一下,下意识不想将宋画祠说出来,这件事最好不要跟她牵扯在一起,不然沈砚国可能落井下石将两人一块儿砸死。

  却听沈砚国道:“我记得四弟先前好像从民间带回来一个大夫,看着年轻却说医术高超,在太医院挂了名,却是一直在四弟宫里住着,说是为了就近照顾四弟。我想,四弟大概就是为了他吧?”

  沈砚修冒了点冷汗,再次无言。

  是个人都能把方向往宋画祠身上引,他猜到了,可是沈砚修想过,不管怎么说宋画祠,与沈砚修都没什么关系,沈砚国不会做这种事情想要间接打击沈砚修,所以一开始他就放弃了这个可能。

  只是没想到,事情还真就往这方面发展了。

  皇帝看过去,只看到沈砚修白着一张脸,唇线绷紧不说话,一副已然默认的样子。

  皇帝伸手,从成堆的折子里翻出沈砚国递上来的那个,甩向沈砚修,大声质问道:“砚国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为了一个大夫,擅自做主从国库之中拿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折子打起来没什么力度,沈砚修当然不会受伤,只是看着地面不说话。

  “呵,还真是有胆!你要这些药材做什么?”

  沈砚修动了动唇,总不能说是为了给宋画祠做研究,想着随便捏个理由糊弄过去,没成想沈砚国先开口了。

  “父皇,儿臣也并不是一定要查此事,只是清河前段时间抱病,病情一直反复,现下才刚好了一点儿,她的病恰巧需要赤廉进贡的药材,所以儿臣便想看看还有没有,没想到就顺着查到了四弟……四弟也是,想要用直接跟我说一声即可,非要如此……”

  皇帝挥挥手打断他的话,面色难看,默了片刻道:“清河生病的事情朕也有耳闻,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沈砚国表情一顿,抬头看过去,就见皇帝皱着眉再对沈砚修道:“你给朕留下!”

  他心里沉了一下,但见皇帝不再多理自己,便没有再多说,径直退下了。

  直到这一刻,沈砚国心里才有了一丝明显的迹象。

  他自认这段时间以来,想方设法想要陷害沈砚修,可是次次都未能让自己的目的达到,每每到最后决断之时,皇帝给予的回复都让他心中惊讶且失望。

  纵然他抱了将沈砚修置之死地的信心,最后的结果都不如人意。到这一刻,才彻底明晰。

  沈砚国走出御书房,无端笑了笑,清河是不知道皇帝与沈砚修之间的龃龉,所以提出这样的方法没什么错,可他早该知道的,为何到现在才恍然。

  不论如何,这件事,只能这样告一段落。皇帝给沈砚修的责罚,必然重不到哪里去。

  回去与清河说了,她倒是表现得平平,只道:“殿下在失落什么?只要药材最后能拿到手,我就心满意足了,也多亏殿下在父皇那里为我说话,想来我的病也不会再拖下去了。”

  沈砚国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清河是什么意思,他抬眸看过去,见到清河眼里的清明,下意识想避开。

  是啊,清河向来纯真,不明白这里面的污秽,也不懂他是如何利欲熏心,他又何必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砚国讪笑了一下,终止了话题,没再说下去。

  而他没有看见,清河转眼间时,眼里划过的狠意。

  她提点过了沈砚国,让他将火往宋昭身上引,可是沈砚国一心只想着陷害沈砚修,竟然本末倒置,忘了这一点,以至于前功尽弃。

  皇帝要护着沈砚修无可厚非,可他断然不会因为沈砚修给宋昭求几句话的情就也放过宋昭。

  可以说,事情未能成功,也是沈砚国目光短浅所至。

  清河咬了咬牙,将“废物”两个字从舌尖绕了下去。

  ☆、第418章 离京

  只能另想办法了。

  清河将情绪掩饰过去,又与沈砚国说了几句话,便拖累离开了,留沈砚国一个人苦恼不止。

  事实也确实按沈砚国所想的发展,皇帝将沈砚修留下,少不了一通骂,沈砚修一一承着,没有说话。

  皇帝最后骂累了,喘着气掀起眼皮看他,道:“这样小的错误,朕可以护你一次,可以护你十次,护你百次千次,可是你若是没从中得到一点儿教训,朕的维护,又有何用?”

  沈砚修抬起头,眉目很淡,但里面透出的坚韧倒叫皇帝心里一颤。

  他张嘴,问道:“父皇,此事,是我的错。”

  “错在哪里?”

  若是从前的沈砚修,或许会说错在自己擅自拿了药材未能通禀一声,而现在,他却说道:“儿臣未能足够细心。”

  没能防得住人,叫人得了空子,状告自己这一次。

  皇帝目光闪了闪,心中叹息,可面上不显,到底没能否认他。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到这个地步,皇帝没有,沈砚修也没有,只有沈砚国一个人还在状况外,不明不白。

  皇帝目光沉了沉,道:“开春,至夏,你便离京。”

  沈砚修抬眸,掩不住眼里的震惊。

  皇帝淡淡解释道:“不是放逐你,朕听闻今年大雪毁坏了北边一些农田,你下去看看,将此事解决了,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四个字被皇帝念得极重,也让沈砚修心里轻了轻,不是离开放逐就好。

  北方天寒,气候恶劣,让一个皇子过去实在有点委屈,但皇帝这么做也另有目的,让沈砚修过去,可以磨砺人一番,且如果做的好了,也有助于他在朝中树立威望。

  这一点他向来没沈砚国做得好,他不如沈砚国会与人打交道,皇帝也是有点担心的。

  沈砚修也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重重叩首道:“儿臣定不辱命!”

  皇帝颔首,道:“你去吧。”

  皇帝给苏喜甩了个眼色过去,苏喜颔首,给沈砚修打开御书房的门,承了沈砚修一声告辞,笑道:“殿下如今,可有了挂念的人?”

  沈砚修一愣,问道:“公公这是何意?”

  “咳,杂家也是胡说一通,但见殿下仍有迟疑,陛下便叫我来问问。”

  沈砚修的迟疑并不明显,却还逃不过皇帝的眼睛,他没主动问,便叫苏喜来问。

  然而沈砚修却不能明说,他的迟疑名不正言不顺,谁都不能说。

  但否认也不太可能。

  沈砚修点头道:“是,我若离京,沛云便没人照顾,有些忧心罢了。”

  沛云自然指的是宋乔淑。

  苏喜只道明白,笑了一下,道:“殿下有何担心的,若说安全,哪儿能比得上大内,殿下还担心有人敢害四皇子妃的吗?”

  沈砚修也笑道:“公公说的是,是我多想了。”

  “并非,也足以见殿下与四皇子妃感情极深,也是一桩美事。”

  “公公过奖了。”

  打了几句太极,沈砚修便离开了,苏喜进去挑重点跟皇帝说了几句,皇帝眼神暗了暗,微微摇头道:“此事没那么简单,朕倒未能见到砚修对四皇子妃有多上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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