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可是郭勇,不是这个世界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依附着男人生活。我一个人,也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郭勇不屑道,“我不想要过这样的日子,我更喜欢女人掌控世界,男人依附女人而活的社会。这些男人,一个个都不守规矩的,这社会也乱糟糟的,都成什么样了。”
姜姗算是间接从郭勇的口中得知,她过得不错了,逐渐放下了心。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在郭勇的身上花费很多的心思,用来安置郭勇。
只要姜姗劝服郭勇放下心中对她的怨恨,郭勇这边的事情,她算是解决了。
郭勇看到姜姗对自己的话,没有半点波动,颇有些失望,道:“凤言之,你堕落了。堂堂女皇,一国之主,被这男权社会给侵蚀了。你心安理得的待在男人的羽翼下,真的甘心吗?”
“我不是凤言之,我是姜姗。”
郭勇被她这话说得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凤言之,你现在承认你不是凤言之,是不是有些晚了。刚才还跟我聊起过去的事情,现在就否认了,”她讥讽着,“你在这个男权社会待久了,跟那些蠢男人一样,”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变得有够蠢的。”
“我只是当了一段时间的凤言之,我真正的身份是姜姗,至始至终,我在这里都是姜姗。”姜姗重申了一遍。
郭勇彻底愣住了,她的话,分开来说她能理解,组合在一起后,她就读不懂了。
“你什么意思?”
姜姗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跟郭勇说了一遍。
郭勇听后,久久不能回神,错愕道,“姜姗,你一定是在耍我吧,”她又加了句,“一定是的。”
“没有,你不信的话,可以向我身边的人打听求证这件事儿,我是不是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又是否在两年前出过一场车祸。”
姜姗知道,郭勇有找上自己身边的心思,她先坦率的提了出来。
“你说的那些,我会去求证的,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郭勇没有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她又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是想说你是有苦衷的,想说服我原谅你?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错了,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以及你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而已。我那个时候没有做错事,没必要求你原谅。”
郭勇瞪大了眼睛,有些许错愕,“你的意思是,你动手脚把我弄残废,又断了我的子孙根,心里没有半点的愧疚?”
姜姗道,“这些事情的主导者,难道不是你自己吗?你对我没有动不好的念头,设计让我的马匹发疯,也没有勾引我的嫔妃,和蔚蓝做出那苟合欺君之事。你的脚就不会瘸,你的那方面也不会出问题。真正对不起你自己的,正是贪得无厌的你自己。”
郭勇听不进去她的话,“你明明可以阻止我的,你没有。你就站在高处,看我的笑话。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丑吧,供你取乐的玩意儿。”
“郭勇,我对你足够仁慈了。早在你设计我的那次,我就该严惩你的,免了你的爵位,让你只做一个手里没有实权,普通至极的贵族,杀了你,我也是可以的。我没有,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小小的惩罚,算是放了你一马。可你辜负了我的仁慈,你的手太长了,伸到了我的后宫里,竟然想李代桃僵,妄图让我替你养孩子。你的野心太大了,我不杀你,就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该感激我的。你犯的罪,足够我杀你千百次了。我念着年少时的情分,让你活下来了,”姜姗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家伙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罢了,现在还怨恨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郭勇那么快能被姜姗说服,就不会怨恨她至今了,“都是你祖母的错,如果她按照约定,给我们郭家封地,我就不会想要为郭家争取更大的利益。我们郭家为皇家做得太多了,得到的又太少。”
姜姗听了,笑了起来,“当年,祖母执行那个政策的时候,你郭家是第一个赞同的,为了让寒门士子都有出头之日。你家祖母心系天下,不像你,被这权利困在这小小天地间,一步错步步错,执迷不悔,自己把自己害成了这么个模样。”
“你是说?”
听到姜姗说的话,郭勇的脸色发白,嘴唇抖动地厉害,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到她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一场虚妄,是一场自我编织的谎言,是她自己作茧自缚了。
她就大受打击,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小灯,久久没有回神。
就在姜姗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的时候,郭勇笑出了声,哈哈的大笑声在这方方正正的房间里回荡着。
她笑得前俯后仰。
她笑得眼睛泛泪,脸颊发红,异常的癫狂。
姜姗以为她是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靠这疯狂的大笑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疯了,那是不可能的。
郭勇的心理素质很强悍,缓缓就过去了。
“姜姗,你在胡说八道吧,”郭勇的手勉强能自由活动,拧开了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瓶,仰头将它一饮而尽,冰凉的水顺着她的喉管进入了身体,她渐渐从那种失控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她道,“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我祖母死了,我又在这个世界,死无对证的。这事情,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坚持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没有人会拒绝权利的,我不信祖母会做出这种事。”
如果姜姗说得是真的,这太大公无私了,她不明白她祖母跟着□□出生入死、打下江山的目的在哪里,仅仅是为了这天下百姓?
郭勇觉得不可能,每个女人都有建功立业的雄心,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后,哪会说放手就放手的。
姜姗道,“你想想,那个时候,你祖母骁勇善战,是个当之无愧的战神,军营里的人都服她。而我祖母呢,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军,领导的能力很强,但论打仗的能力,远远比不上你祖母。你祖母如果真的对权利动心了,不满意我祖母的安排,完全是可以把皇位给抢过来的。你祖母没有,她是以身作则,没有要那封地,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们祖母的治国理念,并忠心耿耿的辅佐我祖母治理安定这江山。因为她知道,我祖母有治国之才。这江山,放到我祖母手中,比放在她手中,更稳妥一些。”
她淡淡地扫了郭勇一眼,“郭勇,别用你的想法,行事准则来揣测别人的心思。你祖母,比你想的高大的多。她半点都没有对□□的安排感到不满,她是心甘情愿的。她胸怀宽广,这一点,你没有继承到,也永远追不上她了,”她又道,“你一直是个聪明人,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合不合逻辑。”
姜姗说的话,字字诛了郭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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