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和杨双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惊疑。
如果事情是她们想的那样,那夏雅还真是让人十分胆寒。
谢过小学妹,可接下来她们却陷入了迷茫。
这些事情也只是她们的主观猜想,法律上还讲究证据,她们现在空口无凭,谁也不信她们。
“不对啊,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夏雅要这么做啊?”杨双双自我检讨,“我自认为平日里对她还算是和气啊。”
言蹊撇撇嘴,“她不是针对你,她是针对我。”
“哈?”杨双双懵逼,“你才搬过来几天,她针对你干嘛?”
言蹊把她和夏雅之间发生的是都告诉了杨双双,顺便还把她的猜测告诉了她。
“我日!”杨双双一想到有人在自己床前,半夜盯着自己看的时候浑身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言蹊想到自己偶尔间看到夏雅手腕上的刀痕,忽然有些愣怔。
“你别说,这还真有可能。”
和一个神经病住在一起,尤其是还是她心目中的假想敌,杨双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为言蹊默哀。
“那现在怎么办啊?”
言蹊想了想,道:“既然我们没有证据,那就搜集证据就好了。”
至于收集证据的设备,言蹊直接找大粗腿陆悍要,捯饬了许久,终于将监视器安在了她自己的床头,能照到的范围很小,也就只有她的床上这一点点地方。
毕竟整个宿舍,也就只有这里才是属于个人空间,如果夏雅要做什么,也就只能在这里下手。
平日里,杨双双估计问言蹊,“陆悍是不是很凶啊?”
言蹊余光看见夏雅经过,故作娇羞,“没有啦,他其实很喜欢我,就是吻我的时候太用力了,有点不舒服。”
“咦!”杨双双一脸嫌弃,“拒绝狗粮!”
言蹊发现夏雅整个人的气压似乎低了不少。
等了几天,杨双双还在郁闷夏雅怎么没有动静的时候,夏雅终于行动了。
杨双双看着视频里,夏雅从一个黑色的袋子里掏出白色的物体,将那上面的东西抹向言蹊的床,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等定睛一看,发现夏雅居然是往言蹊床上抹姨妈血。
“卧槽,好恶心啊!”
言蹊也被恶心到了,这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恶心的办法都能想到?
可是如果只到这里还没完,夏雅又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一根根地插在了言蹊的被子床单上。
“她又在干什么?”
言蹊仔细一看,发现夏雅在那些细针上抹姨妈血,如果被这些针扎那该多恶心人。
杨双双也算是看明白了,忽然有些庆幸还好装了摄像头,不然的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样的针扎该多恶心啊。
做好这一切,夏雅收好袋子悄悄离开了言蹊的床,如果不是她们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完全想象不到,一向文静话不多的夏雅居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杨双双看完后,沉默了许久,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言蹊呼出一口浊气,“既然有人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我们也就配合她演戏吧。”
两人回到寝室,看到了床上一片血腥的惨样,言蹊小心地捻起一角,果然发现了床上许多细小的银针。
忽然想起一个细节,夏雅在给这些针抹姨妈血的时候似乎格外小心翼翼,是那种带着过于谨慎的小心。
言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敢再直视这张床了。
“怎么了?”杨双双不解地问道。
言蹊白了张脸,“你说夏雅的姨妈巾是从哪里来的?”
杨双双摇摇头,猜测到,“可能是从垃圾堆里弄来的?”
言蹊摇头,不可能会有那么凑巧,她床上血迹不少,而且夏雅掏出的姨妈巾似乎是有人特地为她准备好了。
杨双双想上去看,言蹊一把拦住了她,“别乱动,这床上的血,说不定不干净。”
杨双双被言蹊的态度吓住了,重复了一句,“不干净?”
言蹊点头,“这个事情必须告诉老师,闹得越大越好。”
言蹊拉着杨双双离开了宿舍去找老师,走在半路,杨双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血,可能有病?”
现在很多病都是靠血液传播,例如某个Y大头的病。
言蹊不想以最坏的想法去推测别人,可是对于夏雅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来说,她能做到哪一步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
比如,往别人床上抹姨妈血是她这辈子都想不到的损招,可夏雅却做到了。
言蹊找到了教导主任,这件事情在晏镇一中也算是独独一例,看了言蹊手机里的视频,老师现实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跟着她一起去了宿舍。
教导主任是个四十岁多岁的女人,看到言蹊床上的情况都有些受不住,准备伸手碰被子的时候言蹊却制止了她。
“老师,你最好不要乱动,扎了手可就不是小事了。”
教导主任也是人精,立刻就听明白了言蹊的言下之意,更是重视起了这件事。
立刻把夏雅叫道了办公室。
夏雅不愧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哪怕是被叫到了办公室还是那样不紧不慢,文静得让人意识不到她的存在。
教导主任单刀直入,“言蹊床上的血,是不是你涂上去的?”
夏雅一脸懵然地看着她,咬着嘴摇了摇头。
教导主任将手机里的视频放给她看,夏雅终于变了脸色,嘴唇被自己咬得青白,头低得更下了却还是倔强得一句话都不说。
教导主任也看出来今天夏雅是打定主意不说话,可这样的学生留在学校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言蹊这样学生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可她们至少心思不坏只是不爱学习而已。
可夏雅这样的,可是真的能害人的。
“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教导主任说,忽然想起什么,“这次的事,你……好自为之。”
言蹊自那天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夏雅,那张床上的东西虽然都收拾干净了,可她还是不愿意去那里睡觉,每天都和杨双双挤在一起,每天晚上两人都热出一身汗,谁也没睡好。
陆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
陆悍和言蹊还有杨双双一起吃饭,说到兴头上的时候,杨双双也不知怎么就扯到了陆悍给她们的监控器,也正是这个监控器才让她们拿到了证据。
陆悍不解,“什么证据?”
杨双双嘴上没有门把,霹雳哒哒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没有看到言蹊在一旁不停地对她使眼色。
“夏雅?”陆悍努力回想。
杨双双说完言蹊都已经放弃挣扎了,只求杨双双不要再坑队友。
“对啊,就是她。”杨双双说上瘾了,“还好蹊蹊机智,不然的话就中了她的招,我们都觉得夏雅脑子有点问题,否则哪个正常人会去弄别人的姨妈血往床上糊,还撒了一床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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