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呜咽一声推开她哥跑了出去,远远听到了她妈喊她的声音,只是后来被她爹制止,之后她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你也真是的那么大声干嘛,把人都吓跑了。”
“我供她吃穿还不够?真是翻了天,让她跑,我看她能跑到哪去!”
张桂兰嗫嗫嘴望着言蹊离开的方向,最终还是不敢插嘴,这个家,女人就没有说话的权利。
言蹊抱膝坐在溪边,将脑袋埋进膝头,这具身子从小体弱多病,长大后更是娇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之后家里人也试着让她下地务农,可每次每次务农回家后她都会大病一场。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家里人觉得她的药费花销比她赚到的公分要多得多,索性就不让她务农,而是向村里申请了一些轻松但公分少的活给她做。
言蹊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将她许给王麻子,偏偏还一副为她好的模样让她实在无力反驳。
【叮——【八十年代的旅行】正式开始,本世界为一女N男,请宿主不要大意地抢夺女主气运。】
#失踪十年回归系列#
【信息传递中——】
江心蕊是机关大院的小公主,上辈子被披着文气假皮的男人骗走私奔,最终落得一个积劳成疾而死的悲惨下场。重活一次,她不再痴痴专心一个男人,她下定决心要去征服男人。
重生后自带玛丽苏光环的女主遇上的优质男人都一个个死心塌地地爱上她,而她的任务,就是把趁那些男人还没有喜欢上江心蕊之前,让他们喜欢上她。
呵呵,早知如此还不如选另外两个选项:)
【叮——宿主:言蹊
窈窕神女颜
含娇细语(声音):61(【莺喉】状态解除之后,你的声音我不想再听第二遍,哼唧【摊手】)
冰肌莹润(肌肤):99(全身上下,也就这一身的细皮嫩肉看得过去~【掉口水】)
人面桃花(外貌):90(不施粉黛都能秒杀大街上一众美女啊啊啊!)
玉体香肌(体态):XX(这是一个秘密,嘘!)
风情万种(气质):80(弱柳扶风的少女啊,我期待反差萌!)
天赋技能:【天生媚骨】】
所以……天生媚骨是什么鬼?
【叮——这具身体有点特殊,&*(%¥*……总之,宿主自求多福。】
……她这些年来这幅弱柳迎风的模样,估计和这具身子的特殊有着莫大的关系【微笑】
“小蹊、小蹊……”
不知不觉中远方的太阳落入水中,言蹊抱膝听到远方传来喊她名字的声音,等她发现的时候,周身已经是暮色沉沉,此时已经入夜了。
言蹊起身朝着人走去,发现是她哥和她爸出来找她了,本着一家人好好坐下来好好商量的念头,在听到他们的话顿时怔在了原地。
“爸,你说小蹊是不是不想嫁给王麻子,我们……”
“由不得她想不想,我们言家养她十多年,白吃白喝总要有点回报,不然我当年为什么要把她捡回来?”
“爸!你小声点!”
“怕什么,那死丫头不知道躲到哪里偷闲了……”
话虽如此,言振国的声音还是弱了下去,言蹊站在离两人不远的草堆里,浑身僵硬,她不是他们亲生女儿?
等言振国和言铁回到家后,老远就听到言老爹骂骂咧咧的声音。刚一进门就收到张桂兰的眼色,“你们小声点,小蹊刚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嘿,我看这死丫头是翅膀硬了,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来累得老子找了一圈,结果人还不是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我说她爸你就少说两句吧,孩子刚睡下。”
言振国又哼哼唧唧说了两句,言蹊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收拾包袱的手一顿,又继续从角落里扣出自己藏起来的私房钱。
这个家容不下她,她也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时间很快,言蹊马上过十八岁的生日,而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他们已经过好了彩礼,选好了良辰吉日,把她嫁给村口的王麻子。
明天就是她的十八岁生日,同时也是她的出嫁的日子。
这几个月来,言蹊表现实在太过正常,每天帮家里洗衣服打扫卫生,就是去集市的时候显得有些积极外,其他和往常没有任何异常,言家人对她的警惕也渐渐放松,毕竟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大家只当她已经认命了。
借着月光,言蹊从衣箱底掏出一身衣服,那是她哥十几岁穿过的衣服,保存还算完好。被她改了一下,上身的时候服服帖帖,乍一看还真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少年。当然,前提是忽略那一头长及腰间的发。
言蹊拿出剪刀,目及墙上大红的囍字窗花,一咬牙将那一头长发齐齐剪下,一刀一刀毫不留情。
几刀过后,一个带着稚气的小少年出现,言蹊庆幸自己发育晚,胸口一马平川,初潮至今都还没来,也不知道王麻子把她娶回家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还真是为了这张小白花的脸蛋?
伸手扒拉下额前的长刘海,遮住了一半的脸,可露出来的脸依旧滑嫩白皙得吓人。言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草药,这种草涂在脸上能让人的皮肤瞬间变得黑黄,此时也顾不了这种草药对皮肤是否有损害,她现在的样子总算有点乡下瘦弱少年的模样了。
言蹊将草药收好,这种草药是她偶然发现的,涂了一次会有半个月都褪不下的蜡黄,若是不洗脸估计还能维系得更久,只是她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这种草药,以防万一她还是随身带着。
她这次的东西十分精简,除了必备的手电筒、干粮、草药和钱,其他的她都没有带。她一个人都不一定能逃出这座大山,如果还拖着一包袱的东西,估计不出半天就会被抓回来压着她嫁给王麻子。
言蹊将桌上剪下的头发收进铁盒里,点了根火柴丢了进去,看着火蛇吞噬着一团团的黑,言蹊的脸在火光之下显得有些灰暗不明。
好在的是,这座小村庄距离镇上的距离不算远,若是平日里跟着村里的车走大路,不用半天就能来回,只是她如今是逃婚不能走大道,那就只能走山上的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那条路是她偶然无意间发现的小路。
等铁盒里的头发全都烧完,将铁盒藏进床底下,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穿过大门走了出去。
言蹊回头再看这间她住了十多年的房子,一时间心底有些不舍,但是她不得不走,过了今晚再不走一切都迟了。
背上行囊,她头也不回往大山里走,好在家里还有一个铁皮手电筒,虽然山里伸手不见五指,但好歹也是有人烟的山头,夜间行路只要小心点倒也没有多大问题。
夜里的山带着刺骨的寒凉,深夜的露水渗透她的裤脚,偶尔间能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野兽的嚎叫,给这样诡异寂静的夜平添一份危险的气息。
当言蹊拽着一颗横枝,借力爬上一个接近垂直的陡坡,嘴里叼着的手电筒左摇右晃,扫过不远处一团可怕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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