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耳边的伪装器嗡嗡作响,言蹊连接上 ,“西蒙——”
“我在。”
言蹊听到西蒙的声音时,一直漂浮不定的心就像是找到了港湾,忽然安定了下来。
“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
“嗯。”
西蒙轻轻应下,没有打扰言蹊,给她足够的时间思考。
卿卿把姆岛的基本情况和西蒙说了一遍,然后顿住,“我想见你。”
西蒙声音里似乎带了笑意,“回头。”
言蹊立刻回头,却发现自己身后除了黑夜深深的暮色,还有呼啸而过的海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你——”
话音还没落地,就看到像是泼墨的月色中渐渐淡出了一个人影,由模糊到清晰,从缥缈中走出来的男人却比月光还要亮眼。
言蹊瞪大了眼睛,看向来人,但是没想到西蒙居然就在自己身边。
那一刻,言蹊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就像烟花在空中绽放的那一刻,可又像水滴在平静的湖面,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她的心随之瑶曳,只因今晚的月色太美。
“我来了。”
言蹊呆呆看着西蒙,看着他一步步地朝着她走来,披着月光,迷人得不可思议。
西蒙走到言蹊面前,将人抱在怀里,“看傻了?”
直到静静靠在西蒙的怀里,言蹊这才真正确定人真的来了,不是她的幻想也不是她做梦。
“你、你怎么来了?”
西蒙摸了摸言蹊的小脑袋,没有吭声,只是一下又一下以手梳着她的头发。
言蹊被顺毛舒服得快要升天了,头上的动作不轻不重,恰好是她最喜欢的力度。
这份舒服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言蹊正想细想的时候,就听到西蒙在道:“知道你的消息后,我立刻就赶来了。”
“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苦。”
“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不是什么煽情的话,言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就已经一串串的滚烫浸透了那张白面团似的小脸。
“别哭了。”西蒙动作轻柔地将她脸上的泪擦去,“都变丑了。”
言蹊撅着嘴,任由西蒙帮她一滴滴把泪擦干,然后在她的眼角印上了他的吻。
在西蒙温柔的安抚中,她的泪渐干,这才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西蒙想了想,“大概已经有好几天了。”
言蹊瞪大了眼睛,“你来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人之间有联络器,想联络对方的时候只要启动联络器就行,所以不存在找不到的问题。
西蒙牵着言蹊的手走在海边,“因为你没有叫我。”
言蹊一愣,看着西蒙的侧脸,肯定是海风太大了,将她的眼睛再度吹迷了。
姆岛对于言蹊这样一个外来人口都知道,它的存在将会震惊全世界,可以说只要将姆岛掌控在手中,那么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会极其容易成功。
因为拥有了姆岛就拥有了这个世界最稀罕珍贵的资源。
但是西蒙却没有,他比她更清楚这其中的价值,但是这等待的几天,其实是给她做决定的时间。
“你都看到了吧?”
西蒙点头,“大部分。”
言蹊牵着西蒙的手,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西蒙摇头,“可惜不是我,我不会替你做决定。”
言蹊轻笑。
西蒙也跟着笑了起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试探我?”
言蹊“咯咯咯”笑出了声。
“如果你没想好,也不会叫我。”西蒙自然也不是笨蛋,“所以,需要我做什么吗?”
言蹊停下脚步,看向西蒙:“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西蒙一顿,拉着言蹊的手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西蒙还是摇了摇头,“在事情没有成为定局前,我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言蹊面露失望。
“因为,如果我没有成功,那么你就忘了我吧。”西蒙望着大海,轻声道:“忘了那个只有名却没有姓氏的男人。”
言蹊一顿,上前抓紧了西蒙的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西蒙回头,勾起唇,“我后悔了,就算没有成功,那你也要牢牢记住我。”
“因为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言蹊从梦中惊醒过来,西蒙最后的那句话成为了她梦中一直回响的一句话。
“醒了?”
言蹊看着门口的阿兰,她们已经不住在海边那个破旧的小房子里了,住在圣女宫殿里,至少餐餐能吃的饱了。
“阿兰姐?”言蹊揉了揉脑袋,“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在海边和西蒙一起散布吗?等等,西蒙呢?
阿兰随口道,“昨天有人把你送回了家,你不记得了?”
言蹊急急道,“那个人呢?”
“不知道啊,昨天她看着你睡着了就离开了。”
言蹊摸着耳后的联络器,呼叫西蒙,可是就像是石沉大海,怎么也联系不上人了。
“昨天送我回来的人长什么样?”
阿兰擦东西的动作一顿,“没看清脸,但是人挺高的。”
言蹊顿时慌了,赤着脚跑了出去,昨天海边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有种患得患失的紧张。
“西蒙——”
言蹊跑回了昨天晚上待过的海滩,结果看到西蒙站在海边,背对着她。
言蹊松了口气,可是心中莫名的紧张感却没有消失,“西蒙?”
西蒙回头,看着她笑,只是那笑容在阳光底下显得有些虚幻。
“现在你看到的,应该只是一个全息投影了。”
言蹊一愣。
“所以别哭,因为我不能帮你擦眼泪了。”
西蒙继续道,“昨天晚上我不应该出现的,但是终究我还是一个自私的人。”
言蹊不解,可是心底的慌张感愈发强烈。
“我想能得到我想要的。”西蒙顿了顿,“可我更想要你。”
“这段时间不能联系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言蹊问道:“那你去了哪里?”
西蒙轻笑,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会来接你回家。”
言蹊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听到这句时,顿时扬眉:“谁要和你回家。”
西蒙笑,“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
这么一打岔,言蹊也没有再细问西蒙的事了。
他的事既然不想让她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这样的话,言蹊也不打算继续问了。
西蒙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那两个人大概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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