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听到了屋内传来拉链的声音也急了,她要是不加快点说不定什么都看不到,等会还有费劲解释一番那多不划算啊。
索性闹就闹大了,言蹊扑向玻璃门拼命敲着,“大哥哥我怕——”
韩修筠听了身体比脑子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门拉开了,一个带着薄荷香气的小家伙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次的拥抱有别于以往,两人真正算是肌肤相亲,韩修筠来不及将衣服穿上赤果着上身,而言蹊身上也穿得清凉,紧紧拥抱的时候两人都感受到了与之前不同的感觉。
言蹊像只八爪鱼紧紧缠着韩修筠,将脑袋埋进韩修筠毫无遮掩的胸膛,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刚刚做了个噩梦……”算是解释了她如此反常的原因。
韩修筠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轻声安慰说,“没事的都是噩梦。”
言蹊依旧赖在他的怀里不肯抬头,韩修筠只能轻声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安抚着她——哪怕他明知道她并没有做什么噩梦。
小姑娘可能也忘了,她偏爱的那款牙膏味道十分独特,带着薄荷的冷香还有一丝丝甜甜的果味,他闻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如今小姑娘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那股香味,怎么可能是被什么噩梦吓醒才跑到他这里来,不知道她的小算盘又在算着什么。
一扭头不小心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小无奈,可嘴角上扬的弧度却骗不了人。
言蹊没有看到韩修筠脸上的表情,只知道这样的机会千年难得一遇,悄悄觊觎着韩修筠胸前的红茱萸,很想咬一口可也知道要是她真的咬了,韩修筠估计会把她从这里丢出去。
不过韩修筠的身材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没有穿上衣暴露出漂亮的腹肌和流畅的人鱼线,摸上去有别于女孩子软绵的手感,而是另一种阳刚的美。
好在言蹊也算是见好就收,虽然很贪恋这个怀抱,可她后似乎识趣地默默离开了这个怀抱。
“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韩修筠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道:“我不会不要你。”
言蹊表示她被男神成功顺毛,并且男神的声音太好听,以至于她都忘了要吃男神豆腐的目标,被他轻飘飘的两句话就骗的出去了。
言蹊坐在椅子上吃着韩修筠带回来的小笼包,一口一个汤汁在口腔里肆意,这简直是一个美好早晨,不但看到了男神的肉体,还吃到了沈记的小笼包,要她说就是不能再完美了。
不过这样的早晨也过不了多久了,剧组集合的时间逼近,她提前了几天来京城在韩修筠这里骗吃骗喝了好几天,终于要进组了。
一起和她进剧组的还有几天不见的凤欣然,那天他发来的消息她一直都没回,沉溺男色无法自拔就连好基友的信息都没空回复,以至于他俩一碰面的时候,凤欣然一脸的傲娇偏就是不理言蹊。
言蹊也知道自己错了,于是腆着脸凑到凤欣然面前含嘘问暖,哪怕自己的热脸贴上凤欣然的大冷屁股她也不能生气。
“哟,我们的大忙人终于忙完了啊。”
凤欣然双手抱着胸,横了身旁的言蹊一眼,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言蹊抓起凤欣然的一只手,不停的摇呀摇呀,好声好气地说,“欣然大大,我这不是忙着追男神去了嘛。”
“见色忘义,赶紧做圆周运动离开我的视线。”凤欣然说得果断,看起来十分的高贵冷艳。
言蹊见凤欣然还在生她的气,只能拿出杀手锏,“我有重大突破,我看到男神的果体。”
“……”
凤欣然眼睛都亮了,可还是拉不下面子,轻咳一声,“咳,要我原谅你也行。”
言蹊暗暗一笑,果然韩修筠十项全能,无论是哪方面。
凤欣然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递了过去,十分傲娇的说,“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涂下这支口红给我看就行了。”
言蹊接过口红打开一看,深邃的姨妈红和她这样的小清新十完全不搭。
凤欣然阴测测地说,“宝贝,还要涂满唇哦。”
……
大丈夫能屈能伸,凤欣然有本事别被她抓到把柄,说不定她会拿真·姨妈糊他一脸:)
第68章 同一屋檐下的禁欲哥哥们(13)
于是那一天,言蹊盯着一嘴的姨妈色口红高调了一整天,这让凤欣然表示十分开怀。
好在两人的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章成对于两人的感情好倒是乐见其成,毕竟在剧里两人可是好到可以共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
章成拍的新电影叫做《宁夏》,寓意很多但是言蹊懒得去想了,这个故事发生的年代是在那段特殊期间,也就章成这样的大导演敢拍这种敏感的题材。
在那个年代里,谈温书是下乡的青年,虽然成分不算好但也不是走资主义,正好附近的高中缺老师,所以被安排到了教师的队伍里。
言蹊饰演的木小树生长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环境里,和隔壁家凤欣然饰演的于子文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只是言蹊没想到,在这部剧里她和凤欣然属于欢喜冤家,虽然没有爱情线但对手戏非常多,也难怪导演当时看到他俩的时候立刻拍板定下他们了。
在剧中,她喜欢新来的老师谈温书,要知道哪怕在现在师生恋都是属于谈者变色禁忌之恋,更别提是在那样的时代,木小树的爱情悲剧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可与她相比,更可悲的一个人物就是于子文。他在家是小霸王,与之相比言蹊就是墙角的一棵草,可他偏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最后的结局比木小树还要悲剧,至少木小树没有背井离乡,而他却浪迹天涯不知归期。
以至于,在木小树垂垂老矣的夏日午后,她坐在摇椅上儿孙绕膝,想起年轻时喜欢过得那个谦谦君子的男人,更想念在那个月夜离开村子的于子文。
这部电影的结局是开放式的结尾,年老的木小树儿孙满堂,在一个冬夜,她望向这人世间的最后一眼没有看向身边可爱的小孙女,而是望向了天空。
那是这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留给这个世上最后的眷顾,之后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影片到最后都没有揭示木小树最后的丈夫是不是谈温书,对此不但剧组的人各持不同意见,就连言蹊和凤欣然的想法都不同。
凤欣然觉得最后木小树儿孙绕膝晚年生活幸福安详,所以她的丈夫肯定是她爱得刻骨的谈温书;言蹊却觉得不对,对于她自己演的人物她自己最清楚,木小树最后的丈夫不可能是谈温书。
后来言蹊问韩修筠,他也觉得木小树的丈夫不可能是谈温书。
言蹊立即追问他为什么,韩修筠当时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回答,正好红灯过了绿灯亮了,韩修筠开着车言蹊识趣地没有打扰她,后来事情一多言蹊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韩修筠后来想,他为什么那么笃定最后的丈夫不会是谈温书呢,大概是因为他没有爱情的模样。只有深爱的人就会知道,爱情的模样是什么,木小树有,可谈温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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