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郑樨想这么干的时候,听到看守人说有好几个人在矿区里失踪,她不由得怀疑该不会被黑气连尸骨带泥土矿石一起吃掉了吧。
呃……感觉有些糟,就好比以前师父拿妖兽血浇灌灵草药圃里的红龙花时一样糟,糟得郑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在睡觉,睡着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汪汪!”
黑背犬阿虎冲着一边汪汪叫,然后几个人就看到几副完整无缺的尸骨凭空出现。
“啊啊啊!”
三人见鬼地大叫,立即扛起郑樨就跑。
无法动弹的郑樨心里满头黑线。
这小黑气该不会是感觉到她不喜欢所以就把尸骨吐出来让他们能死有葬身之地吧?
它还真挺善良的……
现在失踪的人终于被找到了,这神破案。小黑气。
郑樨对那还在抢夺她身体灵力的小黑气咬牙。
可再咬牙也没办法,郑樨也只能继续无法动弹被人扛着跑。
卢向北三人连一条黑背犬阿虎一口气跑回到小平房看到熟悉的昏黄灯泡才敢停下来。
几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惊魂未定的说话。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卢向北一路背着郑樨,此时停下来之后整个人都软了。
小心将人从背后放下来,他也跟着跌坐靠着石灰墙壁拼命喘气。
“这矿区死过人。”看守人大叔紧紧拽着黑背犬阿虎让它就蹲在自己脚边,从结实的狗绳子上汲取胆气。
亲眼看到几副尸骨从半空中毫无预警地掉下来,惊魂未定的三人后知后觉把时间线往前倒,然后惊悚地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也许在那个天坑那儿真的有看不见的东西,郑樨那不是升仙而是正要被吃掉。
如果他们来迟了那么一点点,只怕郑樨就会同样消失个无影无踪,过几年之后就只剩下一把骨头。
明显三个人都想到了这点,互相对视完之后就更加惊悚了。
“外面怎么不知道这里死过人?”卢向北问看守大叔的时候还低头看郑樨,瞧见她有转醒的迹象,他赶紧继续将之拍醒。
‘疼疼疼,别再掐人中了!’
一直都醒着的郑樨疼得想哭。
当她终于能动弹的时候,郑樨悠悠转醒睁开眼皮,仿佛啥事都不知道一样眼睛里装满了茫然。
“怎么了?”
“郑樨你醒了!你不记得了?!你没事吧?还好吗?”
因为郑樨有过晕倒的前例,卢晓光没发觉郑樨是装的。
“发生什么事了?我就记得眼前一黑。”郑樨一开口又要遭。
“咚!”
“唉哟!”
卢向北抖了一下,原本被他半扶着垫高上半身的郑樨咚一下摔了下去,正正着摔到了她的后脑勺,差点儿把她疼哭。
“叔叔!你小心点!”卢晓光赶紧将郑樨重新捞了起来。
“郑樨,你没事吧?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嘶,我没事,感觉挺好的。”
“就是后脑勺有点疼。”郑樨补了一句。
郑樨感觉是挺好的,除了又被黑气宝宝抢走了大量灵气她很生气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没事的话我们赶紧下山去,这里不能久留了。”
卢向北一边抖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副耳塞往耳朵里塞,戴上之后效果果然不错,起码小辣椒诱人的声线听不太清楚了。
“老弟,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那个能不能用你的车载我一程?”看守人大叔搓着手请求卢向北帮忙。
看守人大叔其实有自己的自行车和充电瓶夜灯,平时他都是靠自行车上下山的,现在他巴不得马上就跑到山脚下去。
山上发生了这么可怕的天坑塌陷,他哪里还能继续守下去,这看守的工资谁爱领谁领,反正他没这个命领。
“什么?”卢向北把一边的耳塞摘下来。
“能不能麻烦载我一程?还有我家阿虎。”看守人大叔有些焦促地把黑背犬阿虎一把捞起来。
“当然,大哥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赶紧收拾收拾。”
今天能找到郑樨也还是多亏了看守人大叔养的阿虎,卢向北自然是乐意伸一把手。
“诶!谢谢,谢谢啊。很快!”
看守人大叔放下阿虎守在他们旁边警戒,自己麻溜进小平房里把一些舍不得的家当赶紧拿了。今晚下山之后打死他再也来这矿区了。
在看守人大叔在屋里收拾家当的时候,卢晓光悄悄地在跟郑樨咬耳朵,他怕看守人大叔听见居然还说英语。
“你真没事?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晕了。你回去千万别跟我妈妈说我晕过的事啊,要不以后我们想再出来都难啦。”郑樨也用英语回卢晓光。
“放心,我不说。不过真的没事?”
“就后脑勺还有点疼。”
“哦,我小叔叔就那样。我小时候被他摔过无数次了。”
“咳咳!你们两个以为我听不懂吗?臭小子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你还吃奶呢。”卢向北偷听到这里就再也听不下去了,居然就在他背后1米的地方说他坏话?
幸亏这对耳塞质量过关,没让他继续在小同学面前出糗还能听得到他们两个在说悄悄话。
而且他这个小侄子还真是长进了啊。之前英语还不合格,现在都能跟小同桌用英语咬耳朵。
“我吃奶的时候你明明在上高中。”卢晓光就是一个耿直boy,拆他小叔叔的台不要太顺手。
不过被卢向北警告之后,卢晓光还是稍稍收敛了一点,只是没过一会儿又小声说话。
“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个大叔被吓成这样?”郑樨心知是小黑气做的好事,把三个人吓得脸比白纸还白,不过演戏要演全套,既然他们都误会了那就继续误会下去,要不然怎么跟卢晓光解释那个巨坑?
郑樨可清楚她这个聪明的同桌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卢晓光见郑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亲眼看到郑樨被拖走到在天坑边把她救下来的过程都说了。
“我就说我的脸怎么这么疼。”郑樨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颊被树枝树叶刮了不少细细的红痕出来,虽然不至于会毁容但一定脸全花了。
“你脸上的刮痕怕是瞒不住了。”
“唔……就说我不小心扑街好了。”郑樨也觉得脸上被树枝刮出来的小小红痕是个问题。
“扑街?”
“就是不小心摔倒了,反正后脑勺上有个包,妈妈应该不会起疑心的。”
“咳咳。”
两个人的小小声说话又消了下去。
“好了,我就这些了。”看守人大叔拿着个红白蓝编织袋装好自己的东西再牵着黑背犬阿虎站在卢向北的吉普车边。
卢向北把看守人的行李放车尾箱,再将他的自行车放车顶,载着看守人和大功臣黑背犬阿虎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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