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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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必正,你这狗官,做啥缩头乌guī,快给老子滚出来!”罗镇虎又言道。
“罗镇虎,本官尊你一声‘寨主’,想不到你竟如此不识抬举,挟持朝廷命官家眷,你该当何罪?”文秀厉声问道。
罗镇虎一惊,他没想到文弱书生竟也可以如此的声如洪钟,他并不答话,只示意手下弟兄兵分两路,从两侧包抄屏风,自己则带人静悄悄地靠近着屏风正面。
“罗镇虎,劝你快些放了本官夫人和儿子,本官尚可从轻发落。”屏风后再次传来文秀浑厚的嗓音。
罗镇虎充耳不闻,只一心接近着屏风,他手下的弟兄们早已将钢刀举在了胸前。
见无人答话,文秀的声音再次响起:“罗镇虎,快些放了本官夫人和儿子!”
“咔”,就在这时候,一名小喽??恢?啦鹊降厣鲜裁炊?鳎?3隽饲宕嗟纳?簦?偈蔽??苏谌说哪抗猓?切〉苄肿约阂蚕诺没肷硪欢叮?坏貌挥贸渎?敢夂颓优车难凵裢?糯蠹遥?沧抛臁14涣车奈薰肌b拚蚧14患?獗砬椋??煤?佣季锪似鹄矗?a宕笱鄣闪说赡切∴盅杆俟鄄炱练绾蟮亩?玻?却?拔谋卣?钡姆从Α?p&gt  哪知道屏风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文必正”还是那句话:“罗镇虎,快些放了本官夫人和儿子!”语气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异常。
罗镇虎唯恐文必正发觉了自己的行动,赶紧一跃而起,最先冲到了屏风前,举起蒲扇一般的大手,“啪”的一掌将屏风击了个粉碎,烟尘四起,他手下那帮弟兄们“呼啦“一下围拢包抄过来,把个屏风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罗镇虎此刻有些自得,自己几十名彪形大汉围住了一个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文必正,他是绝对跑不了的。
一阵尘土之后,众人定睛就等看文必正那副láng狈样了,而出乎所有的人预料,尘埃落定,屏风之后根本连个人影都不见。
“罗镇虎,快些放了本官夫人和儿子!”这个声音倒是再次响起,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罗镇虎都吓得不轻,他循声低头一看,不禁惊讶得张大了嘴,半天合拢不上。那声音居然就是从一个小小的盒子里发出来的。
“这是何物?”罗镇虎猫着腰仔细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黑乎乎的小盒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大着胆子伸手拾起了那小盒子,放在手里摆弄来、摆弄去:这并非盒子呀,只有巴掌大、半寸厚,中间似乎像是镜子一样能照出人影,四面都没有能打开的地方。罗镇虎彻底糊涂了。
这时,小盒子里又传出了声音:“罗镇虎,快些放了本官夫人和儿子!”罗镇虎又是一惊,手一抖险些将小盒子扔掉。不过摆弄了半天,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渐渐也就失去了耐心,毕竟他知道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因此果断地一甩手将那小盒子狠狠摔得粉碎,又振臂大喝道:“文必正,你这个胆小鬼,耍的什么花招?快给老子出来!出来!出来!”
随着罗镇虎这声嘶力竭的嚎叫,他手下的弟兄们也开始识趣地四下里寻找开了。
“哼,本官在此!”文秀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大家纷纷回头望去,只见大厅正座之上,悠闲地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的翩翩公子,一身银白色衣袍,领口、袖口处有淡淡地暗红色刺绣花纹,腰扎天蓝色江南造织锦缎带,脚蹬黑色官靴,手中一把泼墨山水画并题诗的折扇展于面前,完全遮住了容貌。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神秘让众人不禁议论纷纷,罗镇虎也有些莫名其妙,试探着问道:“你就是文必正?”
文秀并不答话,只缓缓向下移动折扇,最终放低于胸前,渐渐展露出自己的面容,罗镇虎等人眼珠不错地盯着,终于看清这位公子的面貌:剑眉穿云、目若朗星、鼻挺唇红、气宇轩昂,真是一张俊美小生的面孔啊!这位“文必正”大人手摇折扇,一点都不避讳众人审视的目光,反而镇定自若,笑容可掬。
“哇!”人群中已经有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叹,被罗镇虎回头狠狠瞪了一眼。
那个发出声音的小盒子其实是文秀的手机,她早就录下了自己的声音,就等前面的对话结束,就找机会留下手机、打开播放功能,自己则从屏风后的窗户跳了出去,又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屏风那里的时候闪身来到了正座。

☆、第十二集营救人质A计划

  一点心雨: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林间有两条小路,你永远只能走其中的一条,而怀念另外一条。杨石头说过,这个时候,只好笑笑对自己说,我做了萝卜,自然做不成白菜。心雨也说,同样都是蔬菜,只是营养价值略有不同罢了,成就了经典美食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其中放了萝卜或者白菜。
第12问:你的职业规划有b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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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镇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文必正”,良久才点头言道:“好一个文必正,果然不同凡响。”紧接着朝后面一挥手,示意弟兄们包抄过去,众人手举钢刀,这就要围拢过来。
就在这时,“啪”,文秀一甩手,将手中折扇一下折起,动作夸张却不失稳健,嘴角一扬,略带浅笑,不慌不忙地言道:“人人都说你们‘三叠寨’的寨主都是行侠仗义、除bào安良的大侠,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是làng得虚名罢了。”
此言一出,罗镇虎脸色一沉,又一挥手,示意众人按兵不动,指着“文必正”的鼻子问道:“狗官,你胡说什么?”
文秀见众人都已停住了动作,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于是把脸一沉,义正言辞此说道:“本官守约而来,可是罗大寨主你呢?你举火把答应jiāo换人质,可是却口是心非,毫无诚意,玩起了yīn险小人的把戏,你来这里,怕只是想抓到本官回去而已,根本就没想放了本官妻儿吧?”
罗镇虎听有人说他是“yīn险小人”,顿时大怒,嘴边的胡子被chuī起老高,棱角分明的双腮一鼓一鼓的,却说不出一句话,好半天才铁青着脸憋出几个词儿来:“你……你这狗官,来啊,把人……带上来!”手下人立即将藏在门外的白玉娇和文小宝领到了三寨主的面前。
只见白玉娇妆容完好、衣衫整齐,只是面色惨白,眼神恍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想必心中恐惧不已,她把小宝紧紧抱在怀中,四下张望着轻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那嗓音较往时刺耳尖利得多。
“文夫人,你来看看,这是谁?”罗镇虎用手一指文秀。
白玉娇这才发现了正座之上一身男装的文秀,不禁心里奇怪,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文小宝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状况,只抓住自己娘亲的手埋头娘的怀中,不再转头。
“夫人,夫人不必恐慌,文必正在此,你相公我来救你了!”文秀生怕白玉娇和小宝露出什么破绽来,赶紧高声喊着,关切之qíng溢于言表。
“相……相公?”白玉娇心中不免暗自推测:难带是师爷为保相公安全,所以让文秀冒充巡按的?
“夫人这两天受惊了,小宝,爹来救你了!”文秀边说着边向着白玉娇挑挑眼眉权作暗示了。
白玉娇虽没有读书识字,但头脑还算聪明,立即彻底会意,也忙轻声地回应道:“相公,相公救我啊!小宝,不怕,你爹爹来救我们了。”说完把小宝抱得更紧了,眼中已是充满了热泪。
文秀见稳住了白玉娇,心中踏实了不少,转头对罗镇虎言道:“罗寨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既答应用文必正换回我的妻儿,现在,本官就在你的眼前,你就该放我妻儿离开,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罗镇虎听完,低头不语,略略有些犹豫,这时候,文秀继续言道:“你们已将本官团团围住,难道还怕降不住我这个文状元不成?听闻罗寨主力大无穷,胆色过人,怎么今朝竟也是如此的优柔寡断、胆小如鼠呢?”
“这……”罗镇虎一时语塞,羞了个满脸通红,两只蒲扇大手在胸前搓了又搓,终于一声断喝,言道:“也罢!也罢!放人!放人!”
随着罗镇虎大手一挥,看管白玉娇和小宝的喽??闵辽硗说搅艘慌裕?子窠扛厦a熳判”︳篝蜃抛叩搅宋男愕纳肀摺?p&gt  文秀上前几步,搀扶住着白玉娇,嘴角含着半分笑容,深qíng相望,并抬手为她拭去了腮边的泪水,又低头轻抚着小宝的头,说道:“夫人受苦了,让师爷带着你们快快离开此地。”说完转身向着正座之后高声唤道:“刘师爷!”刘飞闪身而出,陪在白玉娇的身边。
文秀转身朝着罗镇虎抱拳施礼,诚恳地言道:“多谢罗寨主让我们夫妻、父子团聚,文必正还有一个不qíng之请,望罗寨主成全。”
这样坦诚的言语,让罗镇虎虽有些不耐烦,却也激不起怒气,只好问道:“有何请求?”
“既然寨主有心放过本官妻儿,那不妨让刘师爷带着他们先行离开这里,之后我文必正再任凭寨主处置,料想寨主应该不会反对吧。”文秀说着,深深一礼,又低头看了看小宝,怜惜地言道:“我儿年纪尚小,如此打打杀杀的场面还是不见为好。”
文秀的话句句在理,又是言辞恳切,罗镇虎也望了望小宝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心软,点头言道:“好吧,让他们先走,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儿。”
见罗镇虎同意了,文秀赶忙转身对刘飞说道:“你们先走吧。”又放低了声音言道:“告诉段班主a计划一切顺利。”
今日文秀冒充文必正,之前的那些官腔都是刘飞事先教好的,文秀也生怕自己的现代语言bào露了身份,所以一一谨记在心,反复练习,生怕出错。
刘飞见文秀聪慧,不曾有失有一言,长出了一口气,点头言道:“好,大人放心。”又俯身凑到文秀近前关切地低声言道:“你自己也要加倍小心才是。”
文秀微笑着点头,轻拍刘飞的肩头道了一声谢。
此时的白玉娇知道,文秀假扮相公来救自己和小宝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本想也嘱咐文秀几句,动动嘴唇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本想称呼的“秀秀”二字还没出口,便知不妥,她只握紧了文秀的手,轻轻摇了摇,以示心意。
文秀见白玉娇眼眶红润,秋波闪动,又捏了捏自己的手,就明白了玉娇的心思,知道她是想关心自己一下的,但又怕她说漏了嘴,于是抢先言道:“夫人不必多言,带着小宝赶紧离开要紧。”又蹲下身,揽着小宝叮嘱道:“小宝,要听娘的话。”小宝默默点头。
于是白玉娇只好和师爷一起,带着小宝含泪而去,三个人都不时回头望一望文秀,恋恋不舍。
刘飞他们出了张宅不远,段班主便带着自己的儿子段平海迎了上来,刘飞告诉段班主按“黑计划”进行,于是段班主让平海保护着刘飞他们先逃离了此地。
早在上午准备之时,文秀就按照自己出警时的习惯,和刘飞、段班主一起制定了a计划和备用的b计划两套方案,以防万一,只是刘飞和段天广从没听过英文的发音,只说是“黑计划”和“比计划”。为了确保人质的安全,文秀决定这次的行动中放弃使用手枪,也正好节约了仅剩的几发子弹。
张宅正厅,见白玉娇他们业已离开,文秀的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她也长出了一口气,渐渐放松了一直端着的肩膀,心中暗暗感慨:想不到这官架子也不是那么好端的呀!
罗镇虎根本没有留意文秀身段的变化,只顾着下令道:“把这个狗官给我绑起来!”
喽??钦??溆刀?希?男闳匆簧?虾龋骸扒衣?n衣?÷拚?魃园参鹪辍!?p&gt  那些上前的喽??嵌纪wx私挪剑?拚蚧19旖且huáng玻?崦锏厮档溃骸霸趺矗磕愫e铝耍俊?p&gt  文秀知道,刘飞他们一走,接下来的言辞,就要靠自己把握了。她并不着急答话,先稳稳地坐上正座,低眉浅笑,眼眸转动,略加思索,随后娇容微扬,一边轻松地摇着折扇一边和善地言道:“并非本官怕你,只是料想此刻我夫人他们还未走远,我这心里仍然不踏实。不如借此时间,弄清一件事,一会也好死得明白些。”
罗镇虎长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问道:“你还有何事不明,尽管问吧。”
文秀赶紧赔上个笑脸,拱手作揖,言道:“那真是多谢寨主了。其实很简单,我就是不明白,我文必正向来为官严谨,勤勉为民,可为什么寨主一口一个‘狗官’地叫呢?难道是我以前什么地方得罪了寨主不成?”
罗镇虎一听,眼珠转了又转,一只手使劲地挠着脑袋,说道:“这个……这个,我也是听人说文必正贪图虚荣富贵,曾为一己之私诬陷朝廷命官。”
“啊?道听途说的呀!那么敢问寨主是听何人所说的?”文秀立即追问道。尽管自己和文大人相识日子不长,但文秀还是能够感觉出来文必正为官清正廉洁,并非罗镇虎口中所言之人。
“清风道长说的。”罗镇虎答道。
“清风道长?”文秀本想再问问这清风道长又是何许人也,但考虑到自己也不太了解文必正过去相jiāo之人,万一那道长是文必正所认识的人,那自己这一问岂不露馅,于是赶紧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对,他说你陷害了他哥哥。”罗镇虎又言道,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文秀刚刚的yù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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