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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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失望地低下了头,文秀剑眉一蹙,略略思索了一下,站起身来,认真地总结道:“嗯,也就是说,段戎盗宝不假,只是,三十年前的那个神偷段戎究竟是不是段班主的父亲,这一点还有待调查。”
李皓轩点头附和道:“对,若不是同一个人,那事qíng就简单了,可……”皓轩不忍再说下去了。
而文秀则眼眉一挑,凑到刘飞的身后,拍着师爷的肩头,慎重地言道:“还有一点也让我颇为在意,就是那送信之人和与我在山中相会之人究竟是谁!”
刘飞转过身来,望着秀秀期盼的目光,淡定地一笑,答道:“依我推测嘛,这两个人倒不太像是段家的宿敌,多半是段家之人。”
罗镇虎一听这话,惊诧不已,不相信地问道:“不会吧?会有人揭发自家人吗?”
文秀没有理睬罗镇虎的质疑,反而顺着刘飞的话揣测了起来,随后灵光一闪,手打响指,言道:“难不成刚才与我在山中相会的女子是段晟睿伯伯的小妾?”
刘飞微微颔首,在心中暗自赞叹着秀秀的聪慧。而罗镇虎更是不解了,脱口问道:“这?这是为什么呢?”
文秀得到了刘飞的肯定,心中悦然,耐心地解释道:“咱们之前也说过,能在段家进出自如的,自然是武功高手。那么既是武功高手,要想报仇,应当不难,不必要非得通过我这个八府巡按不可。”
刚刚说到这里,文秀心中却又稍稍一动,神qíng中掠过一丝疑虑,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不过,也有可能那个女子才是段家的宿敌,但她又不会武功,因此才雇佣了一个武功高手来送信。”
罗镇虎才听了几句,便已经头脑乱作一团,只得耷拉着脑袋放弃琢磨这件怪事了,心中暗道:看来俺还是只负责力气活比较简单些。
而他的二哥李皓轩却是越听越是入迷,也禁不住与秀秀一同揣测起来:“没错。或许她曾经雇人报仇,但没能成功,因此这一次才想到要利用巡按来揭穿段家。”
文秀推理兴致正浓,重重地点点头,一边踱步一边继续言道:“只是,若那女子是段家宿敌,又知道段家三十年前的秘密,那她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来找巡按大人告发段家,而非要如此神秘,且坚决不肯bào露自己的身份呢?”
李皓轩恍然大悟,言道:“哦,这就说明,这女人的身份本就十分特殊。”
“对。”文秀颔首给予肯定。
而李皓轩眼珠一转,脑子里却又闪出一个疑问,他皱起眉头说道:“那也有可能这女人本是正在被通缉的罪犯一类的,这才怕见官府之人的。”
对于李皓轩的这个推测,文秀摇了摇头,立刻否定道:“如果她本就被官府通缉,那她就不会来找我了,这样做无异于引火烧身啊!如果我是她,一定会选择其他的报仇方式。而从她jīng心策划、周密安排、最终得见巡按大人这件事来看,她又不像是个愚蠢至此的女人。”
李皓轩一听这话,这才信服地点了点头,口中言道:“哦,原来如此。所以刘师爷才说她不太像是段家宿敌。”
这时候,一直躲在一旁的罗镇虎一拍大腿,遗憾地叹道:“哎,真是,若方才能追上那女人,抓住她问个明白就好了!”
李皓轩不屑地白了三弟一眼,低头小声驳斥道:“那时候,她身旁应有武功高qiáng之人保护左右,且月黑风高、山林茂密,咱们未必能抓住活口。”
“哦。”罗镇虎再次沮丧地低下了头,再不敢多言,只眨着一双疑惑地眼睛,巴巴地望着文秀。

☆、第一百零九集辩护词

  一点心雨:宽容的胸怀和幽默的谈吐是社jiāo场合必备的素质。曾有一个士兵在庆功宴上不慎将自己的红酒洒在将军的秃头上,宴会的气氛一下子便紧张起来。而这位将军则悠悠然地拍着士兵的肩头说道:“老弟,你以为这种治疗秃头的方法管用吗?”话音刚落,会场便爆发出响亮的笑声,众人紧绷着的心弦也松弛了下来。
第3-109问:你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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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抿嘴一笑,简明扼要地说道:“若那女子是段家之人,知晓段家的几十年前的秘密就并不稀奇了。段班主的妻子和儿媳已和我们很熟悉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我应该能听得出才对。只有段晟睿的两个小妾,我平日里极少接触,对她们的声音比较陌生,因此只有可能是她们。”
刘飞长叹了一声,凑过来,神色严肃,言辞审慎地说道:“现在就断定那女子是段家之人也为时尚早,今日之言,也只是咱们的揣测,尚无证据。不妨待到明日咱们再来分析,只怕这个问题便会明了许多!”
李皓轩敬佩地望着刘飞,颔首言道:“不错,只要明天设法让大人听一听段晟睿两个小妾的声音即可。”
刘飞诡异地一笑,低垂下眼帘,偷眼瞟了一下文秀。而秀秀立刻默契地领会到了刘飞的心思,笑道:“既然她不想这么早便bào露身份,那明日她便不会让别人听到她的声音了。”
刘飞满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这样做,却反而yù盖弥彰了。”
文秀得意地颔首赞同,不过随即那挂在嘴角的笑容便又消失殆尽,卷翘的睫毛低垂下来掩住了大大的眸子,无奈地说道:“只不过。咱们找到了告发之人又有何用呢?若她所言属实,那么薛氏难逃窝藏之罪,只怕也会连累了段班主他们。”
秀秀越想越是悲惨,一双眸子中已尽是凄凉。刘飞见状,忙上前安慰道:
“呵呵,秀秀啊,你先别这么急着下结论,我看此事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吧。这样,我哥哥在京城身为捕快,即便是三十年前的案子。想要调阅出来应该也不难。我即刻修书一封,请哥哥将当年这案子的详qíng细细告诉咱们。这段时间,咱们不妨静观其变。或许会有新的收获呢。”
听到刘飞的建议,秀秀欣慰地一笑,刚才的那点不快立刻烟消云散。她感激地点点头,让刘飞今晚先暂且休息,明日再修书不迟。
夜半三更。文秀众人终于熄灭了屋中的烛光,各自回房间睡下,只是这一晚上,除了罗镇虎,谁也没有睡个踏实。
第二天一早,刘飞才刚刚起来。简单地洗过脸,正披着外衣在房间里活动着筋骨。尽管经过一晚上的休整,但昨日的疲惫却似乎依旧不肯完全地消失。那肿胀的眼泡和酸痛的肩膀便是疲劳留下的余威了。
这时候,文秀突然门也不敲一下地就闯了进来,吓得刘飞浑身一抖,那披在肩头的外衣也不慎滑落在了地上。
“阿飞,给你哥哥的那封信你写好了吗?”秀秀进门之后。便劈头盖脸地质问道,那眉宇间的神qíng尽是急切与期盼。
刘飞剑眉一纵。淡淡地答道:“还没有。”
一听这话,文秀的神色立刻轻松了下来,拉住刘飞的胳膊急急地言道:“阿飞,关于咱们暂住在段家之事,请你一定不要告诉你哥哥。你只说自己听说了这个案子,很是好奇,想所了解一些内qíng而已。”
刘飞并不搭理文秀的话,只眯起眼睛、撇着嘴巴,假装厌烦地盯在秀秀拉扯自己的双手,冷冷地说道:“您……您这个……是不是先松手啊?”
秀秀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紧握着刘飞的手臂,于是她双颊一红,羞涩地放开了手,转头望着窗外,抬手轻抚着鬓角边的秀发,掩饰着此时的尴尬,口中却厉声骂道:“和你这样的书生打jiāo道当真麻烦!少啰嗦,快说正题!”
见到秀秀可爱娇羞的清丽模样,又听着她口是心非的小小抱怨,刘飞顿觉好笑。不过他也同样微微侧头,好让自己羞红的脸颊躲过秀秀眼角的余光。
他小眼珠一转,斟酌了一下文秀的建议,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并不急于答应秀秀,只一边低头拾起自己的外衣,一边问道“哼哼,你是怕哥哥这个捕快会来段家庄擒拿要犯吗?”
这一问不要紧,秀秀心中立刻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转过头来,劈手夺走了刘飞手中的外衣,剑眉倒立,凤目圆睁,昂着头傲气地答道:“对!你明知故问。”
刘飞尴尬地一纵眉,可怜兮兮地望了望攒在秀秀手中自己的那件衣衫,长叹了一声,缓缓言道:“堂堂巡按,岂能包庇嫌犯?”
而面对刘飞严厉的质问,文秀的jīng致的面容中竟没有丝毫的惊异与不安,反而更加坚定地上前一步,一字一顿地争辩道:“任何刑事案件都有追诉时效,这不过就是个盗窃的案子,经过了三十年之久,早已过了追诉时效了,官府不该再做追诉了。”
这是秀秀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才为老祖宗和段天广想到的开脱之词。
而刘飞似懂非懂,目光怪异地瞟着文秀,口中重复着那几个让他不解的词汇:“追诉?时效?”
文秀见到刘飞那疑惑的目光,这才发觉刘飞这样的古代幕僚似乎无法完全理解自己这些现代理论。她挥着拳头,着急地解释道:“就是说……”
而话才刚刚出口,秀秀又咽了回去,眼眸中充满了失落,低垂下眼帘喃喃自语道:“哎,对了,这是在古代,用不上现代刑法。”
刘飞见状,忙上前笑道:“呵呵,好了好了,我的巡按大人,在下遵命便是。”
可秀秀依旧不甘心地一挑眼眸,极其认真地望着刘飞,郑重地言道:“阿飞,我这并不是徇私枉法,这是有一定道理的。而在我以前居住的地方,超过追诉时效的案件便不予追究,这一点是写进了律条的。”
刘飞本想随意安慰上几句蒙混过关,却不想秀秀竟如此较真,而她的话更是让刘飞诧异:哪里曾有过这样的律条呢?为什么我从未听闻呢?
秀秀望着刘飞惊讶的表qíng,心中更为焦急,目光愈发犀利了。她厉声问道:“怎么,你不信?”
刘飞并不躲闪,而是迎着秀秀利剑般的目光,坦然地一笑,摇头答道:“不,我相信。”
文秀这才满意地微微颔首,心中感动不已。而刘飞这个时候却是身上一个寒战,随后哆哆嗦嗦地言道:“大人,您能否先将手中的衣衫还给在下?”
秀秀一听这话,这才注意到了没穿外衣的刘飞正冻得浑身发抖。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手中的衣衫一抖,提着衣领,亲自将那外衣披在了刘飞的身上,口中莺声燕语道:“对不起,为难你了。”
只这一句,刘飞立刻如沐chūn风一般,浑身的冰冷随即融化在秀秀的柔qíng蜜意之中。他眯起眼睛,含qíng脉脉地望着身边心爱的女子,美美地享受着此刻的温馨与幸福,而他的一双手也不自觉地覆在了秀秀的手背之上。
掌中握着秀秀柔暖的肌肤,刘飞的心愈发紧张了,双颊羞得火烫,连双手都稍稍有些颤抖了。
而此刻的文秀莞尔一笑,娇羞动人,更是让刘飞*。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冲动传遍了他的全身,刘飞咽了咽口水,挣扎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要展双臂将这个美丽的女子抱在怀中。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刘飞那抬起的双臂一下子便怯怯地收了回去,表上的表qíng顿时僵住了,整个人都不自然地背过了身去,再不敢看上秀秀一眼,只怕自己会在人前失态。
而文秀看着刘飞那尴尬而羞涩的神qíng,不禁掩口偷笑。
“请进!”秀秀朗声替刘飞答道。
门口只传来了罗镇虎的声音:“文大人,刘师爷,早饭送来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文秀高声回应之后,在刘飞的肩头上重重一拍,言道:“走吧,吃饭去。”
而刘飞则被文秀拍打得身子一侧歪,他假装气恼地瞥着文秀,口中小声嘟囔着:“啧啧啧,你就不能斯文些?”
文秀一听这话,朝着刘飞调皮地扮了鬼脸,不屑一顾地说道:“斯文又不能当饭吃!快走吧,你再斯文着,一会儿连饭都吃不上喽!”言毕,蹦蹦跳跳地跃出了房间。
刘飞也整理好衣衫紧随其后,而心中却遗憾地暗道:哎只差一点了……
饭后,刘飞让李皓轩先去查探一下段晟睿院中的qíng形。
不一会儿工夫,皓轩便回来了,朝着文秀和刘飞施礼之后,言道:“大人,段晟睿院中并无异常,只是他的小妾井氏和儿子段擎宇突然染病,卧chuáng不起。”

☆、第一百一十集问诊

  一点心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只要心中还点燃着希望之灯,生命便闪着耀眼的光辉,这点光辉足以照亮前路。如果你的心中连这点光芒都没有,那么前路迷茫则是必然的了。
第3-110问:大家都是如何对待自己身体的各种不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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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听了李皓轩的汇报,与秀秀jiāo换了一下眼神,笑道:“呵呵,果然不出所料啊,两个人躲得倒gān净。”
文秀眼眸流转,诡笑着建议道:“不然,让五叔帮咱们鉴定一下?看看他们是否在装病!”
刘飞却一摆手,眯起小眼睛言道:“不必了,我相信这一切并非只是巧合。我先去修书,待到哥哥回信来再说不迟。”言毕便转身来到桌前,展开白纸,提起毛笔,刷刷点点,奋笔疾书。
而一旁罗镇虎依旧不解地问道:“这可怪了,自己家人为什么要揭发自家人呢?”
二哥李皓轩凑到罗镇虎的耳边,小声言道:“许是她与那薛氏有过节。她现在不bào露身份,也是怕薛氏报复于她。而将来一旦巡按查出此事,她再站出来为自己求qíng,也算是将功折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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