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叙事,可秦琛听着却觉得她似在埋怨,又不太像。
现在两个人这么坐着,这么说着话,感觉不像是陌生人。
重新换药包扎。
莫离帮他把衣服拉拢好,往后坐了一点,“伸手。”
“啊?”秦琛发现,他刚刚竟在出神。
“啊什么啊?让你伸手出来,我要抚脉。”莫离嘴角微翘,刚刚他一瞬间的恍惚,像极了初见左枫时的表情,有些呆萌。
秦琛伸手过去,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浅笑吟吟。
“不对!”莫离抚脉用了很久的时间,反反复复的确认,最后她松开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把衣服褪下来,我要查看一下你大腿上的伤口。”
“你要看什么?”秦琛反问。
莫离皱眉,脸上的神情更严肃了,“收起你那些乱七八槽的想法,此刻,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伤患,不是男人。”见他的脸瞬间就黑了,莫离连忙改口,“暂时不是男人。”
秦琛的脸更黑了。
莫离唉气,“你是男人,顶天立地的好汉,行了吧?”
这人怎么只要触到这个话题,立刻就变脸?
那方面不行就治呗。
这么生气便能自愈?
现在他这样子就像是怄气的小屁孩。
“噗……”如此一想,莫离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
秦琛的脸黑如锅底,眸底涌上怒气,“你这是又要挑战我的忍耐力吗?看来是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深,还是你以为有了字据就不用我了?明天那个林阿财会息事宁人?”
“我没挑战,只是想到好笑的事儿,这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莫离举手,像在发誓。
“最好是这样。”
“那你还脱不脱?”莫离连忙岔开话题,“你的脉搏跟白天不太一样,你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不会是对方的武器上抹了毒吧?”
“你怎么知道?”
莫离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你忘记我是一个大夫了?白天,我也是大意了。”
“现在知道自己是一个称不上是大夫的人了吧?”
“这个,我可不承认。”莫离起身,把木盆端到桌上,又返了床前,见他一动不动,“你怎么还不脱?不会是想让我来脱吧?”
话落,她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胡说什么八道?
你可是大夫,不能这么调侃伤患。
“为了你,我的伤口又裂了,我现在浑身没劲,所以,你来脱吧。”秦琛利索的躺了下去,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连脱衣服都没劲的人。
“骗谁呢?你不脱,那就算了。”
莫离不上当。
秦琛看着她,嘴角蓄着笑,“你是不敢?不是说在你这个大夫面前,没有男女之别吗?”
“你不是说,我称不上大夫吗?”莫离双手抱胸,神清气淡的看着他。
抬杠,谁不会啊?
秦琛瞪她,她就瞪了回去。
谁也不让步。
“咳咳咳……”突然秦琛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莫离吓了一跳,连忙探身过去,“你这又是怎么了?”
“可……可能是要毒发了。”
正文 第32章 还是皮厚
莫离这下没再与他多说,直接拉下他的裤子,卷起里面的半身里裤,看着大腿上的伤口,她不由的恼了,“没中毒啊,你骗我?”
这道伤和胸口的一样,也是被剑划伤的,没有中毒,只是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有些发炎了。
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先洗一下伤口,现在有些发炎了,这么长的伤口,我看还是缝合一下好一点。”莫离端水过来,拧了帕子帮他清洗伤口。
秦琛的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这么光着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还是第一回。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莫离,见她神情专注,就像是在处理他胸口的伤口时一样,并无异样,也不见半分害羞。
这……这丫头是心大,还是皮厚?
毕竟他都不好意思了。
再看着她,慢慢的,他又暗骂自己龌蹉。人家这专注的神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大夫面前,没有男女之别。
“先等一下。”
清洗伤口后,莫离匆匆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匆匆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针线。
“你要做什么?”
“缝伤口。”
“缝伤口?”秦琛只觉皮都发麻了。这划一个伤口,他不怕,听她说缝伤口,倒是真被吓到了。他如视劲敌的看着莫离手中的针线,“这么直接缝,你觉得合适?”
“本来是要先给你煮麻沸汤的,可现在不是没有药材嘛,所以……”
“慢着!直接缝,让伤口恶化得更快怎么办?”
秦琛心里很抗拒。
莫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笑眯眯的道:“我今天到城里买了药粉,刚才一下子没有想起来。等一下我给你缝合后,洒些药粉,再包扎起来,肯定不会有事。”
“还是不行!”
莫离打量着他,“你不会是怕这个针线吧?我告诉你,小英嫂子一个弱女子都能忍,你不能?”
秦琛看着她,直觉她这话在变相说他不像男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副从容赴义的模样。
“张嘴!”
“干什么?”秦琛睁开眼,见莫离拿着手绢,立刻摇头,“不要!”
“不塞着嘴,你痛得咬断舌头,可不能怪我。”
“动手吧。”
“行!那你就忍着吧。”莫离其实看着他的样子是想笑的,可低头一看那伤口却是笑不出来。这伤口再不做缝合会越来越严重。
“嗯,我能忍!”
莫离拉好线,问他:“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罙。”
“哪个王?又哪个罙?”莫离不待他回答,就补了一句,“不会是王八不怕井深吧?”
“莫、离!咝……”
他吼了一声,莫离就趁机穿针过去,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又道:“不是就不是,你吼什么啊?难道不是王八的王,深井的深?”
秦琛气得胃疼,腿上的疼都忽略了,他没好气的纠正,“井深的深字不要水。”
“哦,原来是那个罙啊。”
“就那个罙,你知道是什么意思?”秦琛问。
莫离摇头,“不知道,这字应该就和深井的深一个意思吧?那么,我刚刚说王罙就是王八不怕井深,我并没有说错啊。只不过是你想错了而已。”
秦琛不吭声,决定不理她。
莫离又问:“家中无父无母,也没兄弟姐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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