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你想多了，月晨是我亲孙子，我只会做对他好的事情。莫家的男孩子没有娇养的，你要是觉得送到M国去不方便，那就辍学一段时间，跟着凌扬去部队待两年吧，专业知识也不会落下，回来直接上高中就行。”
石婉婉在看到老爷子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笑容的时候，便觉得心冷。老爷子这人要是还和你生气，证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当他没有一丝情绪外露的时候，就是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时候。
石婉婉无法，只好祈求的看向莫凌扬，希望他能帮忙。
可是莫凌扬却一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看她。看他这副样子，石婉婉难以置信的愣在了原地。
月晨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怎么就狠得下心。
“你想好了吗？是送去部队，还是去M国留学。”老爷子再一次催促道。
莫凌扬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想说些什么，最后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石婉婉垂首沉吟了许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无力的回答道：“送去M国吧，月晨一直都挺喜欢他二叔的。”
老爷子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而莫凌扬睁开眼睛，与石婉婉对视，那眸中尽是失望和无奈。
他的妻子原来从来都不懂在这个家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迎着莫凌扬失望的目光，她心中一阵不安，难道她选错了吗？可是月晨才那么小，送去部队的话，不仅耽误学业，而且他身体也吃不消的。
她没选错，虽然舍不得儿子，但是到了国外，月晨能得到更好的教育，她是为了儿子好。
老爷子看了看时间，对石婉婉说道：“正好你妈快回来了，吃过午饭以后还要去会场看看，你下午就跟着一起去吧。”
说完，老爷子起身上楼去了，留下莫凌扬夫妇无言的坐在客厅。
“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憋着。”石婉婉受不了他那充满失望的目光，首先打破了平静。
莫凌扬叹了一口气，原本心中那无数的话，在听到她声音的瞬间，像是被戳破的泡沫，消失不见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子把我的银行账户冻结了，信用卡也停了，给了他的副卡。你手中的卡是我信用卡的副卡，也不能用了。”
“……”石婉婉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意思就是家里的钱你不能随意花费了。”莫凌扬有些为难的说道，“结婚时给你的凤凰阁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应该够你花销。”
这回石婉婉听懂了，这是要限制她的花费。
说实话，她平时的花销并不大，她不好吃不好穿，吃多半在家里，穿的话也多是别人送，自家出去买的机会不多。
至于凤凰阁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所有的盈利，大多都被她给了娘家。
石家不是什么大家族，撑死了能算个书香之家，当然和向家也是比不了的，在金钱上也是比较拮据。
原来老爷子的惩罚并不仅仅是要将儿子从她身边送走，也剥夺了她莫家长媳的经济大权。这份意义比所谓的副卡更具惩罚的意义，甚至为了防止莫凌扬私下给他钱，直接将莫凌扬的账户冻结了。
“呵。”石婉婉嗤笑一声，看着莫凌扬自嘲的说道，“我这是伤害到他的心肝宝贝了，所以他不仅要惩罚我还连带惩罚我的儿子，对吗？”
莫凌扬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也没有想要安慰她，这些年他夹在失去父爱的儿子、对妻子不满的父母以及固执执拗的妻子中间，四处安抚，各种劝导，他累了。
此时他只是冷静而又淡漠的回答她的话，“在莫家，所有影响到家族发展的障碍都会被清除，这是你嫁进莫家那一天就该明白的道理。”
“影响莫家发展？莫月枢就能代表莫家吗？”石婉婉不服气的反问道。
“一定程度上，可以这么说。”莫凌扬说道。
“呵呵，影响莫月枢的人是我！为什么要惩罚我的儿子？！”石婉婉激动地问道，“他是无辜的，是我，是我给莫月枢下的药，是我这些年对他爱答不理，是我想让他和思琪在一起，一切都是我做的，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儿子？为什么？！他也是莫家的子孙啊，和莫月枢是一样的！是莫家的未来啊！”
莫凌扬冷冷的看着石婉婉激烈的怒吼，直到她捂住脸颊失声痛哭，他才淡淡的回答道：“月晨和月枢是不一样的，他是莫家的子孙，但是不是莫家的未来。如果你刚才选择把他送进部队，也许他以后在莫家的地位还会重要一点，而现在他已经是个弃子了。
知道什么是弃子吗？不用担心，不是说以后都不会管他了。莫家还会给他所有他需要的教育资源，但是也仅此而已，如果有一天他做的事情损害到莫家利益，他就会消失的。”
石婉婉呆愣愣的抬起头来看着他，难以置信的问道：“月晨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淡定的说出这样诛心的话？”
莫凌扬笑了，他笑着看着石婉婉，“这些年是我想叉了，莫家的当家主母不应该是个只会在家喝茶看书的小姑娘。婉婉这就是现实，你该看清楚这份现实，我希望现在还不晚。”
“现实？不，这不公平。”石婉婉摇摇头，不能接受。
“公平？老天爷对任何人都不会公平的。莫家有今天是无数个莫家骄子用命换来的。像我的三弟，惊才绝艳，英年早逝，老天对他公平吗？像月枢，比三弟有过之而无不及，却因为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可能，受他的母亲冷待二十多年，公平吗？
相比较下来，月晨已经很好了。他得到莫家给予的资源，却不用付出更多的代价，老天对他偏爱了。”
莫凌扬的话让石婉婉无法反驳，她会那么排斥莫月枢不就是因为知道莫家繁荣至今的真相吗？这么比较起来，好像月晨真的已经很好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憋屈，那么让人抓狂！
“婉婉，从下午开始，好好和妈学着做一个合格的莫家主母，不要再做让老爷子不快的事情了。”莫凌扬起身，俯视着她说道，“所有人都在努力看清现实，往前跑，我希望你也是。”
石婉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莫凌扬，冷漠、高傲、目空一切，虽然近在咫尺，却好像离她非常远，远的她还能站在原地眺望。
……
话说两头，石婉婉还沉浸在和莫凌扬的对话中的时候，军区大院偏门，被丛丛绿荫遮挡住的小小角落。
高大的男性身影将自己身下地娇小身体完全笼罩，男人一手环住女孩纤细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将之整个揽在自己的怀中，尽情的享受她唇瓣的甜美。
“唔……呼呼唔……”齐可可被吻得五迷三道，趁着他轻啄离开唇瓣的瞬间汲取新鲜的空气，却又在下一秒被人霸道的夺走，恶劣的让她沉浸在窒息的快感边缘上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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