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徐凝慧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习字弹琴下棋,空闲的时候便和五姑娘一起做花灯。
“姑娘,您嘱托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吴妈妈悄声在徐凝慧耳边说道。
徐凝慧点点头,“珠儿,你先做着,我去看看他们挂的怎么样了!”
徐凝珠正做的兴起,也不搭理她。徐凝慧笑了笑,便和吴妈妈到了门外,“问到了?”
“是,只是听说汉中一带的棉花价格更便宜,姑娘怎么办!”吴妈妈说道,“当家的说,今年的棉花产量不如往年,若是要买,得乘早下手才是!”
“这样,点心铺子的生意稳妥了,你让吴贵帮着看着点心铺子,吴叔和吴全跟着之前谈妥的卖家去一趟,帮着选些好一点的,也算是长长见识,若是可以把钱给的足足的,叫他们能多买些便多买些!”徐凝慧小声的说着,“我之前把那枚银簪子上的猫眼石拿到稳妥的店家那里当了,那笔钱也叫吴叔带上!”
“姑娘放心,他们父子一定把这件事办的妥妥的,不会叫姑娘失望!”吴妈妈激动的说。
“另外让小别院那边收拾几间干燥的屋子出来,将来也好存放!”徐凝慧这嘱咐道,提及小别院不由的想起了洪锦书那不明意味的恨意,总是觉得不妥,“妈妈,我总觉得洪家小哥儿有些阴柔过分了!”
吴妈妈闻言抬了头,想了想,“其实流月在卖的时候,就听的人牙子说,洪家小哥儿和洪妈妈来的时候都是病这的!而且···”有些难以启齿的滋味,“而且洪家小哥儿还是个兔爷!”
“兔爷?”徐凝慧不解的看向吴妈妈,见她脸色有些红,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不过心里却是狂喜,若是将宁世子扳弯了,那么自己嫁给他的机会是不是就小很多了!
“咳咳!”吴妈妈咳嗽两声,对徐凝慧脸上的狂喜视而不见。“姑娘,你有没有觉得洪妈妈的两个女儿和洪大叔模样不太一样!”
徐凝慧摇摇头,“见面不多,不是很清楚!妈妈有什么想说的,不如直说就是!”
“奴婢觉得洪家夫妻,似乎交流不多,当家的说,在洪妈妈生病的时候,洪大叔和洪家小哥儿也不见半分关心。”吴妈妈越想越觉得那里不对劲,“不如奴婢交代当家的在汉中的时候打听一下?”
“也可!”徐凝慧点头,“妈妈忙去吧!”
吴妈妈走开以后,徐凝慧好一会儿沉思,才回到屋子里。俆凝珠将兔儿灯笼做好了,拿给徐凝慧看,徐凝慧想起之前吴妈妈说的兔爷,见着面前憨态可掬的兔子,是在有些想歪。
“这几日大嫂日日吐的不行,我去看过几次都是昏昏的睡着!”俆凝珠见徐凝慧拿着灯笼看,想着之前大哥哥答应在七夕节带他们出门看灯笼的。
“嫂嫂怀孕辛苦,诸事不宜,咱们只消问候一二,旁的还是离得远些为好,等她三个月稳定了,自然就可以出门了!”徐凝慧将兔儿灯笼拿开,看了看做的画,想着再做个什么灯笼好呢!
“四姐姐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俆凝珠看着徐凝慧,眼里的清澈不填一丝杂质。
刹那间,徐凝慧心里一阵恍惚,为什么这么清楚?不过是每次府里的妾室怀孕都会在她面前晃悠,然后想着法子怎么陷害她,久而久之养成看到孕妇就躲的远远的习惯!
“难道你想上前看着嫂嫂吐啊!”徐凝慧笑她,“赶紧的,三姐姐这两日都在房间里不出来,做灯笼的事情就落在我们手里的!”
可是还没有等到七夕节到的那天,病情有所好转的太后,却突然传出病情加重的消息,一时间京中人人都加紧了尾巴,生怕犯了什么事成为皇上的出气筒。
与此同时,徐凝慧意外的收到一份信,是从小别院送来的。
看完信后的徐凝慧笑的不能自已,玉竹见她笑的不成样子,好奇道,“姑娘是何喜事,说出来,让婢子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见有小丫头跟着进来收拾屋子,徐凝慧收了收笑容,“没什么,是外祖母说等这个月过了,带我待城外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几个丫头将信将疑,不过又低着头干自己的活。徐凝慧转了转身子,将脸对着床,嘴角都快要扯到耳边便去。这个锦书是在是个人才,居然跑到宁世子的床上去,怎么就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呢!徐凝慧觉得实在是可惜了,决定看不懂这信里的暗示。
提笔写了几个字,将信交给了流月叫她找准机会送到小别院去。
七夕那天,徐老夫人和徐二夫人要到宫里去侍疾,元公主在宜居院没有出来,姐妹三人便在五姑娘的院子里草草的吃了顿饭,说话闲扯到晚上。
俆凝珠早早的就叫人激昂灯笼点上,她是最喜欢这些的,看着满院子的花花绿绿的灯笼眉开眼笑。
“五妹妹笑的真好看,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叫人心里欢喜!”徐凝娉不知什么走到徐凝慧的身边,“咱们姐妹三人一起长大,也就五妹妹还是小时候的模样!”
“是啊,饶是经历了这么些事情,唯有她始终如一!”徐凝慧看到俆凝珠伸手去摘挂上去的嫦娥奔月的灯笼,手怎么也够不着,一蹦一跳,叫一众丫头掩嘴笑着。
“五妹妹将五郎落水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徐凝娉淡淡的说道,“倒是叫你大费苦心的劝说她!”
徐凝慧听她说起这件事,收回了视线,“一早就告诉我了,三姐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我一样可以随心所欲的去伤害旁人,至少珠儿就做不到!我说给她听的话,对我自己而言,或许可用。也会死对于珠儿却是不成的,她心里容不得一点尘埃!”
“是啊,从前我总是在想,就是因为我是从姨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每个人对我都没有对珠儿那样的真切,今日才明白,是她待人从来比我真切!”
“三姐姐有三姐姐的好,只是经此一事,虽然姐姐躲过了楚王,可是来日呢?得罪二婶,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徐凝慧听见俆凝珠叫自己,对她笑了笑。“二婶虽然动心,可是二叔不会拿自己的长女的幸福来开玩笑的。毕竟楚王好男风,是整个南楚都知道的事情,况且老太爷也不会拿徐家的名声来给楚王踩。”
“我又何尝不知,不过是母亲逼得紧,我便做给她看罢了!”徐凝娉叹息道,“将来的路将来再说!”
徐凝慧点点头,不在说此事。
天色暗了之后,徐凝慧还没怎么来得及欣赏,便被徐老太爷叫走。
徐凝慧到的时候,徐老太爷,徐二老爷,徐承楠都在。徐凝慧一一见礼,“可是惠儿来晚了?”
徐老太爷指了指右手边空着的位置,示意她坐。“今日从宫里得到消息,太后的病症是下毒所致,虽强自撑着,不过时这几日的事情。也就是明后日的消息了!”
“可是要惠儿主意贤妃娘娘?”徐凝慧问道,“这个时候最是容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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