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等待和四爷忙完了以后能给她独处的机会。
孙格格也是一个颇懂得静默不言悄悄等待的人。
她跟在四爷身后悄儿么声的下船,四爷突然回头对她说了句:“走路要当心。”
她喜出望外,连忙回了:“是。”
身后的小爪子赵格格还开心,瞧瞧,四爷关心自家小主了,这是好的开始!殊不知,如若是沐云朵,四爷一定会伸手将她紧紧的拽住。
一行人走岸,小兵们连忙为阿哥,李卫等人撑伞,官员们的下跪请安。
在人群里果然是没看到年羹尧。原本年羹尧作为杭州参将也是个五品官,怎的他没一起来,是自命清高,还是有其他的动作,不得而知。
随后一行人便移驾杭州落脚的别院已是晚膳时分。
孙格格和弘时的女眷被安排先在行休息,李玉吩咐太监们为孙格格取了晚膳,她在房里换回了女装,在房里用膳。女眷们不便去前厅抛头露面。
三爷,四爷,五爷,女扮男装没露出身份的李夫人在正厅落座,身后站着他们带来的侍卫,李玉也站在四爷身后。
吴南岳拱手恭敬道:“各位亲王,各位大人,下官备好了薄酒,各位一路劳顿,先吃些酒菜,今天好生休息,待明日再议公务可好?”
☆、338.第338章 控诉
338.第338章 控诉
弘时先说了声:“自是好的,这一路的确是累了。 各位,先用膳再养精蓄锐,明日才有精神查案子。”
弘昼也应了好,他的确也是累了。没抱怨这一路无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四爷和李卫也道:“客随主便。”
吴南岳恭敬请了几人:“各位亲王,李大人,夏公子,里面请。”
正在此时年羹尧来了,穿着皇亲赐的黄马褂来的。一个五品官,这架势宰相还大,在三位王爷和李卫在的时候,刻意穿黄马褂,分明是叫板来的。不止是和四爷等人叫板,也是和皇叫板。
很明显他虽降了皇的职,但他是不服气的。
四爷和李卫对视一眼,弘时眯了眯眼睛,嘴角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意。李夫人和身旁侯着打扮成侍卫模样的刑部总捕头王应耳语了几句,王应便出去了。
年羹尧走过来,很是傲娇的神情,也没行跪礼拱手道:“下官参见各位亲王,各位大人。请恕下官姗姗来迟之罪,下官作为杭州参将,统领的只是杭州水军和守卫兵,人数虽不算多,下官也要把他们训练成精兵强将,不负皇他将下官调来杭州的一片苦心,当年怎样带西北大军奋勇杀敌,今日怎样将杭州水军训练成钢用之兵。下官同水军海训练刚刚回来,便急急前来参见亲王,大人了。”
这话说的,嘚不嘚,都是控诉!
年羹尧本是在赵昆仑手下的官儿。这会儿他硬着头皮走过来对年羹尧道:“哎呀,年参将,你这成日里穿着黄马褂作甚,今儿王爷,刑部尚书都在呢,可是安生些吧,你这会儿穿着黄马褂不合适。”
显然赵昆仑是苦口婆心的劝他,连语气都是软的。
赵昆仑虽官阶年羹尧高,平日里却要看他脸色。年羹尧来杭州以后一直穿着黄马褂,自视高过这些没在战场杀过敌的官。他们因着他曾经是微震一方的大将军,赫赫军功在册,虽被贬来杭州,乃罪臣,但据说他犯下的罪可以掉几次脑袋了,但皇也没杀他,还给了他一个五品参将做,可见皇还是顾昔他的。
所以,浙江这边的武官员,无论官阶大小,都多少给年羹尧一些颜面,他在杭州,基本还是横着走的状态。
只是他们不知道,雍正爷一直都盯着年羹尧,从来没有对他卸下防备,他手下被贬来守城门的几个得力干将,不明缘由死,抑郁成疾病亡,莫名失踪,到如今也没剩几人了。这其缘由,雍正爷和李卫都清楚。
年羹尧被贬来杭州的这几个月,可谓暗流涌动。如若他悄儿么声的,雍正爷并没打算要年羹尧的命。但皇也不会给他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可以活着,但他身边的人得死。以免后患无穷,但总有些之前跟着他的忠仆没有被一收,他们都蛰伏下来,等待着可能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是年羹尧的性子一向张扬,吃不了亏,好斗。这是他致命的弱点。所以让他悄儿么声的在杭州做参将绝无可能。
☆、339.第339章 霸气四爷
339.第339章 霸气四爷
今儿这一出,很明显年羹尧唱的有点过了,之前也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这突然大起大落,急火攻心,让他失去了理智。这样的人很危险,他很可能会做鱼死破的事。
年羹尧瞄了赵昆仑一眼回道:“下官穿黄马褂练兵,有何不可?皇给的黄马褂。下官想什么时候穿,什么时候穿。下官是要他们知道,下官曾经为大清江山立下赫赫战功才得了皇钦赐黄马褂,鼓舞他们好生的为大清效力尽忠,有什么不好?”
赵昆仑被怼的很尴尬。它低头咳嗽了一声,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此时弘时道:“年参将,你穿着黄马褂练兵也未尝不可,皇赐给你的,没收回去,你可以穿。”
年羹尧道:“多谢三王爷,三王爷您算说了句公道话。”
他又看了四爷和李卫一眼。四爷清冷之色,而李卫是一副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样子。
弘时也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抬眉道:“各位,咱们不说了,都入席吧。”
浙江巡抚道:“各位,请!”
一行人便去了帘子后面的膳厅入席。
阿哥们与李卫,李夫人,杭州巡抚,赵昆仑同桌,其余的在另一桌。丫鬟端着酒壶在身后侯着。门外有兵丁站岗,这场酒吃的正式。
阿哥们先动了筷子,大家才开席,此时年羹尧走了过来道:“下官要和各位阿哥坐一起吃酒,阿哥们可允准?”
弘时笑道:“年大人请坐,咱们正好可以叙叙旧。”
“谢三王爷抬举,下官以为虎落平阳,已然不能和阿哥们一起吃酒了。”
他坐下,将手的酒一饮而尽,一脸苦笑道:“当初下官还是西北大将军,年妃也没有因下官受了牵连被赐死,皇的家宴下官也是参加过的,和皇阿哥们开怀畅饮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再次见到阿哥们,下官感慨万千。”
他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一直没说话的四爷看向年羹尧,同端起一杯酒道:“年参将,本王敬你。”
年羹尧微怔,随后端起酒杯,晃动了一下,双手举起一饮而尽。
“四阿哥请。”
四爷拿过身后侯着的丫鬟手的酒壶道:“来,真汉子是要快意恩仇,咱们用壶喝。”
他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冲年羹尧举了举酒壶。年羹尧也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四爷冲丫鬟再次伸出手:“再来!”
丫鬟将另一壶酒给了四爷。他说了声:“请!”
又是一饮而尽。
四爷和年羹尧连喝了三壶酒,在座的官员全都一动不动的看着,膳厅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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