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朵也不说什么,让沐伯送客。
沐云朵看向躺在地的母子冷哼一声,又无奈的叹口气。
她想帮沐云帆还赌债是因为沐方安还在病床,虽每日都配合吃药汤子,却该是好不了了,她也不想让他去的时候也没儿子送终,如若这沐云帆还死不悔改的话,他真的会把他们赶出沐家算了,眼不见为净!
☆、347.第347章 肥差漏洞
347.第347章 肥差漏洞
她转身吩咐小团子道:“去找个郎来,给他包扎一下。”
“嗻。”
小团子急急的去了。
沐云朵又对铃铛和宣儿道:“把卢氏扶去躺着吧,她什么时候醒随意!看着闹心!”
“是。”
沐云朵继续坐下用膳,小厮急忙走过来将地的血擦了,他看了沐云朵一眼,一脸崇拜的五体投地的样子。
~~
四爷这边。
四爷等人第二日开始着手调查柯佳一案。
弘时并不心,每日带着格格们游历杭州,只有四爷和李卫在认真调查,李夫人和弘昼跟在身边帮忙。
李卫知道弘时表面故作轻松,但他必然辗转难眠,若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弘时和隆科多都要被治罪,皇此番让弘时南下,显然是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弘时却并没有看清事情的严重性,也没看透皇已经将全局掌控在手。
得,他要继续演戏他继续看戏是了,毕竟,决定三王爷生死的唯有皇。
四爷也不管弘时,他早料到弘时并不会认真调查案子,柯佳的供述提到了隆科多和弘时是家,这事儿四爷心知肚明。
他很认真的调查此案,并非只是想致隆科多和弘时于死地,而是蛀虫不除,百姓不得安宁,朝廷会渐失民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每一个细节他都认真推敲,认真做事的四爷看起来好有魅力。
这会儿几人正在看关于柯佳一案牵扯到案的第一人浙江盐运使司运同方得昌供述的卷宗,一条条一串串的数目够惊心。
浙江和江苏都是靠海的,有两大盐场,淮南和淮北盐场,都在两省境内。盐在清朝是不能随意买卖的,乃是官方掌控,盐商要有朝廷许可能买卖食盐。
食盐专卖成为政府重要的财政收入之一,大清盐利也占据着国家财政收入的一半左右。因此作为国家盐业专卖制度行之有效与否,根本决定着这项国家重要财政收入的稳定。若是有人从收利,使得盐商偷税漏税,或者私自买卖增多,那朝廷会流失很多银子。
因着食盐的买卖是基本是垄断性质,所以盐商都赚的盆满钵满。作为盐商的主管机构,盐运使司也成了油水最充足的部门。
若是有贪污现象出现,那是一个大洞,银子漏掉多少可谓是无法想象。
盐运使和司运同是三年一任的官职,盐运使是从三品,司运同是盐运使助手类似的官职,是五品官儿,官位不大,确是和司运使一样,是一个大肥差,方得昌供述的卷宗里,盐商和下属官员“孝敬”的银子,一任下来,进账十万雪花银,而盐运使年俸禄为130两,司运同是100两,面对那么多银子的诱惑,不动心的确很难。
原本这三年一任的司运同,居然连任了一届,之前李卫来调查的时候,发现了端倪,以防打草惊蛇并没有直接调查他,待收集了他的贪腐证据,并且查出他是通过柯佳保他连任的司运同,才将他抓了。
☆、348.第348章 审问
348.第348章 审问
相信这只是冰山一角,银子供给柯佳多少,给面的官员多少,又给了谁,他这边该是还有料可查。
四爷看这卷宗的数额时,气的不轻,他将卷宗重重的放在桌子,吓了一同来协查的浙江巡抚吴南岳一跳。
“这方得昌,简直是一个大蛀虫。”
弘昼笑道:“四皇兄,这不算大的,最大的可能还在朝。”
四爷瞅了他一眼,呼出一口气:“你这是气我呢。”
弘昼摊摊手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事实如此,有忠必有奸,有好必有坏。否则李大人也无用武之地了,咱们在朝见的人,或许有几个是巨贪。”
李卫走过来拍了一下弘昼的肩膀:“五爷说的极是。”
李夫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吴南岳,随后也道:“是忠是奸总会浮出水面的。天恢恢疏而不漏,吴大人,你说是不是?”
吴南岳的神情变了变,随后拱手回到:“李大人说的极是。”
四爷站起来走出去:“走,会会那方得昌。”
一行人跟着走了出去坐马车去知府衙门大牢提审方得昌。
四爷和弘昼李卫李夫人同坐一辆马车,吴南岳自行坐一辆马车。
马车经过街市,见者避让,有几个人在人群形迹可疑,他们盯着马车和侍卫队看了几眼,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很快穿进人群里消失不见了,而屋顶又是另一拨人马一闪而过,在小巷里还有几人也转身离开了。
三拨人马都是谁的暂时不得而知。杭州城暗流涌动。
知府衙门大牢提审厅。赵昆仑已经在等候。见几人进来,他连忙躬身请安:“下官参见亲王,大人。”
四爷坐在间的椅子,李卫李夫人弘昼还有吴南岳坐在两侧。
四爷道:“赵大人,去把方得昌提来。”
“是。”
不一会儿,手带着枷锁的方得昌被捕头带了进来跪在地。
四爷道:“把他的刑具去了。”
“是。”
捕头将方得昌的刑具卸下来,他揉了揉手,看了四爷一眼,见他威严清冷的模样坐在正间,颇有王者之气,他的眼神有惊恐与心虚。
他又看向一旁坐着的吴南岳。有些异样复杂之色一闪而过,这自然逃不过四爷和李卫的眼睛。
吴南岳即刻厉喝道:“方得昌!在座的是亲王和刑部李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明白吗?这其厉害不用本官再和你说一遍吧?”
方得昌冲吴南岳点点头,看向四爷磕头道:“亲王明鉴,下官该说的都说了,还请亲王,李大人开恩,饶下官不死,下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糊涂事。”
四爷看向他,啪的惊堂木一拍,吓的方得昌往后缩了缩。
“你一时鬼迷心窍?整整四年,光收受的贿赂十余万两!你鬼迷心窍了四年之久,并非一时!”
方得昌唇张了张,却也说不出什么搪塞推卸责任之词。
四爷继续说道:“本王看了你的卷宗,你只供述了自己收受贿赂的事实,并未详细说出各种牵扯,柯佳作为江苏官员,和你一个浙江官本没有什么联系,一个江苏巡抚,一个盐运司使司运同,八竿子打不着,怎会保你连任司运同?据本王所知,你和他之前并不认识,是通过谁认识的?他又是通过谁保你连任司运同,你所得的银两供给他,他又供给谁?这些个你都没交代,若是对朝廷还有所隐瞒,今天你还有机会,还不快速速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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