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_恋人未醒【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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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衡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就搂着他的肩膀,试探地问道:“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不信。
吴名暗暗撇嘴。
死后的世界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既没有阎罗殿,也没有奈何桥,更不见什么孟婆汤,唯一的变化就是他脱离了身体,变成了另一种人眼看不到的物质。
看不到,但依旧是一种物质,以物质的方式存在。
就像身体需要吃东西获取能量一样,魂魄也需要汲取能量才能继续存在。鬼这东西之所以稀少得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主要就是因为绝大部分魂魄都无法在离体后获得新的能量补给,以至于很快就魂飞魄散,彻底死去。
生前的世界和死后的世界根本就是同一个世界,所谓的轮回转世也不过是某个老鬼侵占了某个身体,为了不被身体的家人嫌弃厌恶,或者想要继承自己之前的财富权势,这才搞出一套能够将人洗脑的说辞。
说白了,所谓的轮回转世,就是用来骗“人”的。
但好端端的,严衡怎么就提起轮回转世了呢?
吴名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昨晚dòng房的时候,严衡也说出了“上辈子”这样的话语。
“真有轮回转世吗?”吴名疑惑地问道。
“或许……有的吧。”严衡一手搂着吴名肩膀,一手抬起他的脸庞,迫使他看向自己双眼,“比如我们,就是在上辈子见过的。”
啥?
吴名好悬没忍住嘴角的抽搐。
上一秒还在谈正经事,下一秒就改讲qíng话了?
什么上辈子见过,这么烂的泡妞梗就连三流小言里都已经看不到了好不好?
尤其严衡还顶着一张猕猴桃似的胡子脸,用硬汉的表qíng讲奶油小生的台词,这……这画风也太魔xing了吧?
吴名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表qíng也跟着诡异起来。
“不相信吗?”严衡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吴名脸颊,“我原本也是不信的,但……但或许真像先帝说过的那样,人死之后要在奈何桥上喝一碗孟婆汤才能忘却旧事,再入轮回,而我们就是少喝了几口孟婆汤,这才会对前世之事记忆犹新。”
哥们儿,孟婆那个老处女是西汉人士,这会儿还没出生呢!
吴名心下吐槽,嘴上却道:“难道说,先帝也是轮回转世之人?”
严衡手指一顿,没有立刻作答,但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明显若有所思。

13、十三、思归 ...

  严衡最终还是没有给出确定的答复,但吴名也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不用再和他讨论什么轮回转世的问题。
地图被严衡收了起来,吴名也遭到警告,不许再当着旁人的面展示这种难以解释的本领。
让吴名颇为意外的是严衡并未试图从他身上榨出别的本事,也并未因为此事对他生出半点怀疑,就好像他会这些、懂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再正常不过。
这家伙到底脑补出了什么东东啊?
吴名抓心挠肝,但又不敢多问。

地图的事告一段落,严衡没再把时间花费在和吴名温存上,哄了吴名一会儿便塞了一卷杂书给他打发时间,自己则叫来手下,开始在正堂里处理杂务。
吴名对这种哄小孩似的做法很是无语,瞥了眼手里竹简,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翻看起来。
这本竹简并非古籍,上面有标点符号,明显是穿越男降临秦朝之后抄录的。竹简里记载了一堆短小jīnggān的故事,就表达方式来看很像寓言,但绝不是给小孩看的,讲的都是君王和臣子们的你来我往,不提善恶,只论结果。
古代版的帝王学?
吴名撇撇嘴,耐着xing子翻看起来,但看了不过十行就再也看不下去。
让一个看惯了横排、简体字和白话文的家伙去读竖排的文言文,还是隶书,还是写在竹简上的,这简直就是对眼睛、脑子还有手的多重折磨!
吴名很快就把竹简丢到地上,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怀念自己的电脑。
他想看美剧,玩游戏,上QQ和论坛里调戏可爱的弟弟美眉。
对了,他可是预订了今年Chinajoy的门票,约了群里的妹子们一起去看cosplay的,这下子全打了水漂了!
吴名越想越伤心,盯着地上的竹简,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阮什么成,好端端的非把他从二十一世纪拉到这里!
虽说这里也算是他的故乡,但他可是一点都不怀念!
吃,吃不好;玩,玩不成。
这年月当皇帝都没有在后世当老百姓有滋味的!
吴名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考虑回去的办法。
虽说他是从秦朝晃dàng到二十一世纪的鬼修,但穿越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经历,之前也从未听谁说过这世上还真有穿越这么回事。
不知道事qíng是怎样发生的,自然也想不出办法解决。
思来想去,吴名发现目前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找到阮橙和那个真道士,从他们那里拷问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或许还能寻得穿回去的办法。
但天下之大,他要去哪里找呢?
吴名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严衡。
这家伙好像对阮橙很了解呢!

吴名这边打起了严衡的主意,那边的严衡也在悄悄地关注他的动向。
见他很快就放下竹简,坐在那边长吁短叹,严衡便觉得这家伙应该是个不爱读书的,心中不由释然:难怪阮家大郎病成那副模样,阮涣也不想着培养二郎阮橙,反而把心思都用在庶出的老三身上。
阮氏家族的本支位于辽西,族人里面从未出过武将,倒是有不少人在昔日的燕国做过文臣。阮涣虽是经商起家,但受出身所限,对喜武厌文的阮橙不满意也在qíng理之中。
说起来,阮橙的父亲阮涣也算一奇人。
在燕国败亡之前,阮家没能及时投奔新主。秦统一天下之后,这个家族便开始走向衰落。阮涣原本只是族内旁支,但一向善于投机,趁着本支败落,无力约束族人,便从辽西跑到辽东,脱离了氏族的管辖。
后来先帝继位,一改之前重农抑商的策略,开始鼓励百姓行商,促进东西南北的货品流通,阮涣便拿出家资,做起了生意,刚过而立之年就赚下不菲身家,继而成了这襄平城里的一方势力。
可惜的是,先帝英年早逝,如今的秦四世嬴汉继位后便废掉了先帝的很多革新之举,对商人也是先吸血,后打压。阮涣见风声不对就及时收手,倒是未受多大损失,但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四处招摇,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地经营他在襄平城内的几家商铺。
每每想到这里,严衡便对先帝的死少了几分遗憾。若是换成先帝赢子詹在位的时候,他哪有可能qiáng娶阮橙。阮家只要花点路费去趟咸阳,敲响登闻鼓,他就得被先帝抓去臭骂打板子,搞不好还得qiáng塞给他一个女人为妻,让他绝了娶男人的心思。
好在嬴汉继位后不久就撤了告御状的登闻鼓,之后又搞出了一堆始皇帝年间的旧政,使得商人们想出趟远门都不容易。
如今,除了严衡控制的辽东,其他地方已经很难看到商队的踪影。
而在嬴汉自以为正确的德政之下,国家的税收却是一年少过一年,眼看着连官员们的俸禄都要支付不起了。
但即便如此,距离整个国家的全面崩溃却还是有段日子要等的。
毕竟那些世族豪qiáng连续遭到始皇帝和先帝的轮番打压,胆子已经不像始皇帝刚刚驾崩时那样大了,在尚未确定嬴汉到底是龙是虫之前,他们应该会先耐心观望上一段时间,直到发现嬴汉既没有先帝的睿智,也没有始皇帝的手段,甚至连二世陛下的狠毒都不具备。
严衡深吸了口气,在心中默默背诵先帝教给他的一段口诀——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午时刚过,严衡停下手头的工作,将罗道子和几个心腹叫了进来,与他和吴名一起共进昼食。
军营里的伙食自然是比不上郡守府的,好在严衡已经知道吴名的口味,让人特制了烤ròu给他,总算没让他再一次食不下咽。
大概是因为吴名这个“新夫人”在,再加上这时候本就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无波无澜。
等到午饭吃完,侍从给众人奉上消食的饮品,罗道子似是受不了如此沉寂的气氛,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先是说了些军营里的趣闻,接着便调侃起了严衡和吴名,戏称自己乃是他们的媒人,要他们准备一份厚重的谢媒礼给他。
“就是你让他娶男妻的啊!”吴名似笑非笑地看向罗道子。
“主君天生水命,贵不可言,然水至yīn则无鱼……”罗道子摇头晃脑地把之前严衡背给吴名听的那段话又复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现在主君娶了夫人,一切厄难自解,主君定能千秋万代,心想事成。”
还心想事成,你敢把话说得再隐晦一点不?
吴名斜了罗道子一眼,大有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若不是这个假道士想出这么一个蠢主意,阮橙就不会和他jiāo换身体,估计也不会把他从后世拉回秦朝。
这么论起来,眼前这个假道士就是害他连单机游戏都玩不了的罪魁祸首!
吴名磨了磨牙,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冤有头,债有主,亲自动手把他弄过来的还是阮橙。
就算假道士出了个馊主意,阮橙也大可一走了之,没必要非把他给拖下水,真要追根究底的话,还得说阮橙损人利己,心肠大大地坏了!
一旁的严衡看出吴名qíng绪不对,赶忙轻咳一声,截断了罗道子的话茬,让他们自行下去休息。
被严衡这么一cha手,吴名倒是冒出另一个念头——
难怪严衡非要用“镇宅”做借口明媒正娶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前面做挡箭牌,真等到功成名就之后再bào露出他好男风的癖好,那可就要成大丑闻了!对手非用唾沫把他淹死不可!
“又走神了?”严衡很习惯地将手放在吴名腰上,嘴唇也凑到了他的耳边。
这家伙还真是善于得寸进尺。
吴名斜眸看了严衡一眼,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在想怎么报复罗道子呢!”
严衡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因为他出的主意?”
“馊主意。”吴名撇撇嘴,“一个道士不好好在山里修行,跑人世间来乱点鸳鸯谱,他上头的老道士就不管他?”
“他只是穿了身道袍,又不是真正的道士,哪来的长辈约束。”严衡似乎搂得不过瘾,gān脆又把吴名抱到了腿上。
“假道士?”吴名故作惊讶地挑眉,“那你还让他给你掐算?”
“你不是已经知道原因了吗?”严衡捏了捏吴名的下巴,一声轻笑,接着就毫无征兆地咬住了吴名双唇。
吴名完全没有防备,等他意识到严衡做了什么,整个人已被严衡压在身下,唇齿亦被严衡的舌头顶开。
靠靠靠!
竟然给我搞突然袭击!
老虎不发威,你他喵的把我当病猫?!
吴名顿时火了,猛地将体内的灵力外放,把严衡从身上震开,接着就举起拳头,夹带着外放的灵力,朝严衡的右脸狠狠揍了过去。
严衡没想到身下竟然冒出一股突如其来的怪力,再一定神,便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吴名的身体,一个指形完美的拳头正向自己的面门砸来。
顾不得欣赏拳头的形状,严衡赶忙侧身闪开,随即发现拳头的主人就是吴名。
真是只牙尖齿利的野猫!
严衡心中一笑,伸手就向吴名的拳头抓了过去。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严衡意料,他的右手明明已经碰到了吴名的拳头,却被拳头上的一股怪力震开,终是抓了个空。
而就这么一恍神的工夫,吴名的拳头已经变了方向,再一次近在咫尺。
严衡赶忙将身子后仰,用一个铁板桥避开了拳头的袭击。
见拳头再次落空,吴名身子一矮,朝严衡的下盘来了一记扫堂腿。
出于武者的直觉,严衡没敢硬接,就地一个驴打滚,彻底离开了吴名的攻击范围,然后鲤鱼打挺,从地上迅速跳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这小家伙涨了几分本事!
严衡被吴名的连续攻击激出了好胜之心,丹田气一沉,朝吴名扑了回去。

14、十四、权衡 ...

  论武功,吴名就是个花架子。早年的时候,东拼西凑地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成为鬼修后,身体总是换来换去,便开始依赖法术,对武功的修炼也就局限于打打五禽戏,练练太极拳,让身体的胳膊腿不至于锈死。
原主阮橙倒是个练家子,可惜吴名自接管这个身体后就没腾出时间熟悉,原主留在身体里的那点功底也没利用起来。
这年月的武功和后世那种体cao表演似的武功完全不能同日而语。用夏老鬼的话说,当年的武功其实应该叫武术,和法术一样都是修炼之法。只不过前者练体,qiáng化修炼者自身的皮ròu筋骨;后者练魂,使修炼者能够与天地沟通,借用天地之力。
若是比较二者qiáng弱,自然是法术更加卓异。法术上小有所成的术士对付武术高手,只要应对得当,以一敌百都轻而易举,借天地之力剿灭大军亦不在话下。
然而吴名这会儿还没气到昏头,并不想bào露自己会法术的事,于是便只能借助灵力给自己加了层防御,用一种近乎于作弊但又十分辛苦的方式与严衡缠斗。
这样一来,吴名就有些吃亏了。
因为严衡乃是个中高手,一身功夫已入化境,完全近身的话,一般的修士都未必会是他的对手。稍一认真,无法使用底牌的吴名便落了下风,被严衡像大人戏弄小孩似的耍得滴溜溜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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