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_恋人未醒【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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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明白。”木匠连忙点头。

“夫人。”罗道子cha言问道,“待豆油榨gān之后,这机子里的豆饼要怎么处理,直接丢掉?”

“先拿去给猪试试,猪要是不吃就扔掉吧。”吴名随口答道,接着便话题一转,“厨房应该还有豆油吧?都给我,等真正的榨油机做成后,榨出来的第一批豆油也给我送来……算了,这些都先等等……军营里应该有大夫吧?”

吴名之所以弄榨油机,其实是想用豆油做肥皂。但榨油机弄出来,可以理直气壮地要豆油了,吴名才想起做肥皂不只要用油,更重要的是得有碱,而这年月只有糙木灰和天然碱,前者的效果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后者效果尚好却非辽东特产。

之前去厨房的时候,吴名不记得有看到类似碱的结晶,而这年月想要找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好的去处就是找炼丹的道士或者治病的大夫。但军营里只有罗道子这么一个假道士,吴名就只能转而去大夫那里碰运气了。

然而罗道子却听得一愣,差异地问道:“大夫?军营里怎么会有大夫?您到底要做什么?”

吴名顿时无语望天。

他怎么忘了,这年月无论大夫还是郎中都专指官职,用来称呼医生是好几个朝代之后……对了,应该是宋朝之后的事!

“我说错了,应该是医生……不,医官……疾医,食医……shòu医都行!”吴名气恼地说道。

“您哪里不舒服?”罗道子又是一愣。

“我哪里都不舒服!”吴名翻了个白眼,“别多问了,直接带我过去,我要找的也不是医官,是医官手里的东西。”

“哦——”罗道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您还有其他东西要做?”

“别废话了,赶紧带我过去!”吴名没好气地瞪起双眼。

罗道子只好闭上嘴巴,将吴名带到军营的疾医那里。

好运气并没有继续眷顾吴名。

军营里的医官只是挂了个医生的名号治些军营里常见的跌打损伤,实际的医术比后世的赤脚大夫还要不如,储备的药材也少得可怜。

吴名翻遍了他的药箱药柜也没找到碱的踪影,倒是发现了另一种重要xing不次于纯碱,甚至可以说比纯碱更加实用的东西——硝石,以及今后将成为很重要的调味品,这会儿却还是药品的生姜。

好吧,至少他知道怎么处理厨房里的ròu和果蔬了,今晚或许还可以考虑吃鱼。

吴名叹了口气,将硝石和生姜统统没收。

出了医官的院子,罗道子立刻凑上前来,悄声问道:“您找的就是这个?”

“不是。”吴名面无表qíng瞥了他一眼,随即想起自己还有件事待解决,立刻道,“对了,厨房那边还有别的厨娘没?也不一定要厨娘,男厨子,会烧火做饭的小徒弟、小丫头都成,总之再给我挑一个老实的、没那么多心眼的、不没事找事的。”

“现在这个厨娘……”罗道子话未说完便迎来了吴名的冷眼,马上了然点头,“明白了,我这就找人给您安排,包管晚饭前换人!”

“行。”吴名点头,“那今天就到这儿,榨油那边的活儿我就不管了,反正该教的都教了,该给的都给了,记得榨出油之后给我送一桶过来就行。”

“厨房里剩下的那点油,您还要吗?”罗道子问。

“要,gān嘛不要?”晚上还准备煎鱼吃呢!

吴名gān脆又去了一趟厨房,把厨房里的一罐豆油全部抱走。

但离开厨房,撵走罗道子之后,吴名并没有回他住的院子,转身去了造纸用的那个院子,把huáng豆三人叫到面前,给他们分派了一个任务,让他们去收集洗衣服用的糙木灰,以及其他可以用来洗衣服、刷碗的东西。

huáng豆三人自然是云里雾里,不知道吴名到底是何用意。

吴名也懒得给他们解释,直接告诉他们,谁找到的糙木灰洗涤效果好,谁晚上就可以吃ròu。

“我直接给生ròu,你们是一起分享还是吃独食,我都不管。”吴名冷脸道,“但别想着糊弄我。如果你们拿回来的东西全都没有效果,就是些普通的黑灰,那你们三个连晚饭都别想吃了!我说到做到,信不信由你!”

“可您总得告诉我们去哪里找……找糙木灰啊!”huáng豆一脸委屈地问道。

“都跟你们说了,洗衣服用的,你们说去哪儿找?!”吴名对这三个家伙的智商已经不抱希望了,恨声道,“去问那些经常洗衣服的女人,许些好处给人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huáng豆三人明显还是一脸懵懂,但看到吴名的脸色不佳,终是乖觉了一回,齐齐点头。

吴名不愿再和他们多言,转回身,抱着豆油回了暂住的院子。

回到这边院子的时候,新的厨娘已被送了过来,却是一个比郑氏年轻许多的妇人,看样貌也就二十几岁,但打扮得很是老相,不看脸的话,说她四十都有人信。

新厨娘明显比郑氏老实很多,发现吴名回来,马上跪下见礼,连头不敢高抬。

“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不知道地上脏啊?”吴名对跪拜这事最是讨厌,既不喜欢跪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跪。

“诺……”新厨娘用蚊子似的声音作答,然后又呆了几秒才从地上起身。

走了一个心眼多的,来了一个傻子,难道这么多人里就挑不出一个中庸一点的?

吴名正暗暗腹诽,把头一转,却发现那个心眼多的也还没有走呢。

“你怎么还在?”吴名皱起眉头。

“夫、夫人!”仍然滞留在院子里的郑氏马上跪倒在地,呼天抢地磕起头来,“夫人,我哪里做错了,您罚我就是,千万不要赶我离开!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了,我家那死鬼会打死我的呀!夫人……”

我靠!

吴名面无表qíng地看着郑氏,嘴上没有说话,心里面却是火冒三丈。

郑氏不知道吴名最烦这套把戏,但感觉到自己磕了半天也没人理会,不由得偷眼瞧了下吴名,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立刻意识到这样不行,马上抬起头来,将想要打动的目标转向新来的厨娘,“张家的,阿姊求你了,别跟阿姊抢这个活计!你也知道我家那口子是啥脾气,我要是就这么被夫人赶回去,他肯定会把我的腿给打断的!张家的,你说句话,跟夫人说你不gān了,让给我……”

“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了?!”吴名终于耐心耗尽,爆了粗口,“赶紧的,自己滚出去,别等我踹你出门!”

35、第 35 章
郑氏显然没见过这样讲话的“贵人”,一时间有些呆愣,虽没再继续哀嚎,却也没有听话地“滚”出院子。

吴名有毒舌的恶习,却从来没有在口舌上和人分高低的兴趣。见郑氏呆愣愣地跪在原地,他便懒得再和她多言,把装豆油的罐子往玳瑁手里一塞,迈步走到郑氏身边,抓住她的发髻狠狠一拽,将她朝前院拖去。

郑氏顿时杀猪似的痛叫起来,遗憾的是拖她出去的这位并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儿,她自己也不是个会让人怜惜的温香软玉。

但吴名刚把郑氏拖到前院,回过神来的玳瑁便抱着罐子追了出来,“夫人,等等!”

“gān嘛,难道你还想给她求qíng?”吴名不悦地转头。

“不是的,夫人。”玳瑁一边气喘一边说道,“婢子想说的是,您不能就这么把她扔出去。像她这样的下仆进出院子都是要搜身的,您得先让人来给她搜身,没问题了才能放她离开!”

吴名一愣,诧异地看了眼玳瑁,发现她正努力地朝自己挤眉弄眼,明显在暗示什么。

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吴名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搜身的规矩,但说起这年月的规矩,玳瑁肯定比他更熟。而且玳瑁一直在后院里待着,和郑氏也算“朝夕相处”,没准发现了点什么蛛丝马迹。

不会是瞎猫碰死耗子,真的遇上了jian细吧?

吴名松开手,把郑氏丢在原地,抬起头,用嘴型问了玳瑁一句:真要搜身?

玳瑁用力地点了点头。

吴名扯了扯嘴角,向玳瑁道:“你去找个能搜她身的妇人过来,顺便再叫人把那个罗道子也喊过来。”

或许是受后世荼毒太深,吴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找证人。

“是。”玳瑁刚要迈步,随即想起自己手里还抱着罐子,往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吴名能够接手,只好无奈地走了过去,把罐子jiāo还给他,然后才转身出了院子。

吴名这会儿也觉得罐子碍事了,目光一扫,发现新来的厨娘正躲在后院垂花门的yīn影里,立刻扬声道:“你,过来。”

新厨娘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吴名是在叫她,接着又迟疑了好几秒,见吴名一直死盯着她不放,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一脸心不甘qíng不愿地走到吴名身边。

吴名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她也换掉了,不过这会儿得先处理郑氏,吴名便压下烦躁,将装豆油的罐子递了过去,“放厨房里。”

“……诺。”新厨娘小心翼翼地接过罐子,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就转过身,将小步走换成了小步跑,迅速消失在垂花门后。

这女人不会是把他当成了洪水猛shòu吧?!

吴名满头黑线。

十多分钟之后,玳瑁便带着两个年长的壮妇回了院子。

不一会儿,罗道子也带人赶了过来,除了这两日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护卫兵卒,还多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壮汉。

一见壮汉,原本已被吓呆的郑氏立刻又哭号起来,“大郎,救我!”

“娘子!”被唤做大郎的壮汉明显就是郑氏的丈夫,这会儿虽也满脸焦急,但却迟疑着不敢上前,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把老婆往死里打的家伙。

罗道子上前一步,“夫人,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吴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想把郑氏扔出院子,不知不觉就成了这般阵势。

“玳瑁。”吴名转过头,“这事jiāo给你了。”

“诺!”玳瑁马上应声,但接下来却没有回应罗道子的质疑,反而向两个壮妇命令道,“搜身!”

两个仆妇似乎早已得到指示,二话不说就走到郑氏身旁,将她从地上拉扯起来,然后一人拧住她的双臂,另一人在她身上摸索。

“别碰我!别碰我!”郑氏立刻惊恐地挣扎起来,“你们两个狗娘养的,谁给你们胆子搜我的身……”

“把她的脏嘴堵上!”玳瑁气势汹汹地喝道。

搜身的那名壮妇立刻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帕子,塞进郑氏嘴巴。负责抓她胳膊的那个也更加用力,一下子就把郑氏疼得只能呜呜哀嚎。

郑氏的丈夫立刻在罗道子身边跪了下来,哀求道:“罗道长,就算我家英娘做错了事,也不能……也不能当着一群男人的面搜她的身啊!”

“这个……似乎确实不大妥当?”罗道子尴尬地看向吴名。

但他话音未落,那边的搜身的妇人就“咦”了一声,从郑氏的亵衣里扯出一块涂满黑墨的白绢。

一看到这块白绢,罗道子就再也顾不得脚边跪着的木匠,急切地将手伸了出去,“拿来我看!”

搜身的妇人迟疑了一下,先看了眼玳瑁,见她点了点头,这才将绢布递给了罗道子。

旁边的吴名已经认出了那块绢布,正是他上午画结构图时用来当糙纸的那块。因为已经没了用处,吴名就随手扔到了放垃圾的簸箕里。但扔进去之前,他还是颇为小心地将所有图画全部涂黑,就算被谁捡到也没了按图仿制的可能。

郑氏偷这东西gān嘛?

吴名满头雾水。

罗道子这会儿也将绢布认了出来,顿时怒发冲冠,挥手吼道:“把她给我绑了!”

身后的兵卒冲上前去,将郑氏从两名壮妇的手里抢了下来,拿出绳索,捆了个结实。

郑氏的嘴巴里还塞着帕子,想辩解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地哽咽。

郑氏的木匠丈夫倒是很快回过神来,马上匍匐在罗道子脚下,咣咣咣地磕起响头,边磕边替自己妻子辩解,“英娘她肯定是从哪里捡来的这东西,绝对不会是故意偷窃!她只是贪小便宜,gān不了坏事的!道长,求您了,饶她一条命吧!道长——”

“把他一起捆了!”罗道子恼火地踹开壮汉,让人将这夫妻俩全都捆绑起来,塞住嘴巴,拖出院子。

吴名也觉得这妇人捡便宜的可能xing更大。毕竟这年月物资稀缺,有些穷人家里甚至是连衣服都穿不起,而那块白绢只是沾染了墨汁,拿回去清洗gān净就是一块好布,绣点花或者染点颜色,起码也能做个肚兜。

但事qíng因他而起,出手的又是他身边的玳瑁,吴名的那点恻隐之心还不足以让他自打耳光,给身边人拆台。更何况吴名早就习惯于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人心,就算他出手将这夫妻俩救下,人家也未必会对他感恩,搞不好就是一出东郭先生和láng的闹剧。

“贫道有眼无珠,还请夫人责罚。”见郑氏夫妻已被拖走,罗道子郁闷走到吴名面前,低头请罪。

“你又不是我的手下,我哪来的权力责罚你。”吴名撇了撇嘴,“以后长点记xing,别随便往我身边塞人,尤其别塞让我看不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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