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_恋人未醒【完结】(3)

阅读记录

“二郎,得罪了!”两名大汉应声而动,扑向chuáng榻上的吴名。
吴名这会儿愈发庆幸自己之前已经吸纳了足够的灵力,不然的话,肯定又得上演一场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的悲qíng戏码。
看到两名壮汉向他扑来,吴名身形一闪,离开chuáng榻。
两名壮汉顿时扑了个空,其中一个明显有点脑子,马上露出了惊愕的表qíng,另一个则比较蠢直,想也不想就打算转身继续。
先是莫名穿越,然后又被qiáng行换了身体,吴名本就憋着火呢。但之前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气撒不出去,这会儿灵力充沛,本领回归,当然不会再让人把他当软柿子捏。
从chuáng榻上下来的瞬间,吴名就将旁边案几上挑灯芯用的青铜小刀抓在了手里。蠢直的壮汉转过身来,吴名已捏着小刀回到他的身后,并将小刀贴在了他的脖颈之间。
吴名的本意是想用小刀将他割喉,但他高估了这年代普通青铜器的锐利程度。壮汉转头的时候,小刀准确地划过了他的脖颈,却没能对他产生任何伤害。
靠!
吴名顿时火冒三丈,当即不再耍什么技术,放出灵力,改割为捅,再一次将刀尖刺向壮汉脖颈。
壮汉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之前只觉得脖间一凉,然后就看到吴名竟然站在他的身后,正想耗费点脑汁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吴名手中的小刀突然泛起了寒光,紧接着,自己的脖子就又传来凉意——
“咯、咯、咯……”
壮汉想要叫喊却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脖颈,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脖子,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去。
“啊——”另一个壮汉不由惊叫,然而尚未将音量拉高到足以传出房屋的程度,吴名便将小刀掷入了他的脖颈。
惊叫声立刻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身体摔倒的声响。
旁边的阮大郎已经吓呆了,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向后退去。
“你、你……你怎么能……”
“两个奴婢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吴名一边抱怨一边走过去拿回小刀,然后一边把玩着小刀一边走到阮大郎的身边,咧嘴一笑,“放心,不杀你。”
“你当然不敢……啊……”阮大郎话未说完就被吴名一刀刺入大腿,惨叫还未叫完全又被吴名用不知从那撕下来的破布塞住了嘴巴。不等他再做什么,两条臂膀又被卸了下来,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把他痛得满眼是泪。
“放心,不杀你。”吴名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心想,你弟弟那么烦你,总得把你留下给他添堵才能报我夺身之仇……的一部分。
其实吴名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李代桃僵,让阮二的“好”大哥替他出嫁。但这念头刚一出现,吴名就想起这年月是没有盖头也没有花轿的,新郎迎亲的时候就要和新娘脸对脸,换人的话,根本瞒不过去。
“呜呜……”阮大郎连连摇头,也不知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想说话?行。但你也知道,我现在心qíng不好,你要是说错了话——”吴名咧嘴一笑,将小刀在手里耍了个刀花,“呵呵。”
阮大郎打了个冷战,本就难看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糟糕。
吴名抬手在阮大郎的腿上点了两下,用灵力封住他腿上xué道,为他暂时xing地止血止疼,然后伸手拽掉他嘴里的破布,挑眉问道:“先说一说我这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就像你说的,我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阮大郎又被吴名的语气引到了歪路上,赶忙奋力撇清,“我是反对的,但阿爷不敢违逆郡守,这才允了这场婚事!”
阿爷?
吴名皱了皱眉,使劲想了想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指阮家兄弟的父亲,而就这个称呼来看,如果这里真是秦朝,那此地应属北域,至少远离中原。
对了,就他刚来时看到的建筑风格以及周围的树木种类,这里确实不是南方,更像是huáng河以北的某个地区。
“那郡守怎么就瞧上了我呢?”吴名接着问道。
“有人拿了你的生辰八字给他……不是我!我也想知道是谁!”见吴名突然皱眉,阮大郎赶忙再次撇清,接着又继续游说,“你还是赶紧走吧!虽说郡守娶你只是为了镇宅,但男子出嫁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事,难道你打算像个女人似的一辈子困守在后宅?你可是从小就立志当大将军的人!”
“真烦。”吴名怕问太多会bào露自己不是阮二,抬手将破布又塞回了阮大郎的嘴里。
听到这里,吴名已经大概猜到了一些现状。
婚礼将在明天举行。男子嫁人在这里不是正常事,搞不好还挺丢脸,但阮二的爹是个胆小的,或许还是个趋炎附势的,这才把儿子送去给人做老婆。而郡守娶他是因为他的生辰八字合乎自己的需要,所谓镇宅,大概就是娶回去当一摆设,总不会是杀了献祭……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嫁过去之后还是得小心为上。
想到这儿,吴名已拿定主意,嫁就嫁吧,嫁过去再说。
阮家人对他太熟,待久了肯定露马脚。但逃婚也不是好主意,他对这里不熟,就算落糙为寇都找不到山头。
在吴名看来,阮大以及那个即将“娶”他的郡守都算不上什么麻烦。真正的危险在于如果这里真是秦汉时期,那就意味着术士们还没有绝迹,万一身份bào露,引了哪个吃饱饭没事gān的大能过来降妖除魔,他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话说回来了,秦汉年间的术士哪家qiáng?
唔……
这年月既没蓝翔也没新东方,倒是不必担心哪个地方会批量生产降妖除魔的术士学员。
吴名站起身,开始琢磨该把阮大郎和那两具尸体塞到什么地方。
chuáng底下不行,这年头的chuáng还不能算是chuáng,只能叫榻,底下太空,进来的人一眼就能看到下面有些什么。
箱子也不行,明天他结婚,搞不好会有人进来翻箱倒柜,万一再被当成嫁妆送过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想来想去,吴名只能将目光转向屋外,放出神识,探查外面是否有适合藏尸藏人的地方。
很快,吴名就发现屋后有一个小庭院,不知什么原因,看起来久未有人打理,野糙都已经长得比花高了。庭院里有假山,有水井,还有已经长走了形的矮树丛。
正好屋子周围也没什么人——估计都被阮大郎撵走了,好方便他把阮二送出家门,吴名便借用了这个便利,将两个壮汉的尸体搬出屋子,丢进矮树丛的后面。
水井当然更隐蔽一些,但吴名亲眼看过,那水井虽然也很久没人使用,但井里还有水,扔具尸体进去实在是太污染环境了,在后世经受多年环保教育的人哪能gān这种事呢?
阮大郎也被吴名扛了出去,打昏,捆好,塞住嘴,然后整个人塞进假山的fèng隙里。反正现在是夏天,一两天没人发现也冻不死。
处理好三名不速之客,吴名又把屋子里面收拾了一下,拭去血迹,平整chuáng榻,然后便回到chuáng上,蒙头大睡。

3、三、出嫁 ...

  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睁开眼的时候,吴名还奇怪怎么没人过来叫他,清醒了一下脑子才记起这时候结婚是在晚上。婚事婚事,说的就是huáng昏时候进行的事,到了很后来很后来的后世才改成了大清早就开始折腾人。
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灵力那玩意可以供给魂魄却没法补充体力,吴名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再饿下去就要走不动道了,只能翻身下chuáng,推门出去找吃的。
“二郎。”
吴名刚一推门,两个稚嫩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却是昨天下午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头又站这儿堵门了。
“什么时辰了?”吴名没把自己当外人,很随意地开口就问。
“回二郎,快到午时了,可要用些吃食?”其中一名丫头大胆地反问。
“去取些吧。”吴名点头。
“请二郎稍后。”说话的丫头大方地行了个礼,转身出了院子。
吴名转头向另一个丫头问道:“今天怎么安排的?”
“啊?”留下的丫头似乎没有走的那个灵光,愣了一下才明白吴名在问什么,赶忙紧张地答道,“回……回二郎……夫人说了,您只要老实待着就好……呃……”
话已出口,回话的丫头才意识到这样的话似乎不该这么直说。
吴名倒是巴不得她再直率一点,马上点了点头,“那就好。行了,你待着吧,一会儿饭菜来了,直接送我屋里。”
“诺。”丫头赶忙应下。
吴名转身回屋。

不一会儿,离开的丫头就把一个大食盒拎进了屋。
食物还算丰富,两菜一汤加一碗主食。菜是jīròu块和烤羊ròu,汤……吴名已经想不起里面的蔬菜叫啥玩意了,饭倒是好认,白米饭,饭粒晶莹饱满,看了就让人胃口大开。
等等,这时候有白米饭吗?
吴名回想了一下五谷六畜,发现稻子还真就位于其中。
但水稻原产于南方,二十世纪之后才开始在北方推广水稻种植,如果他现在待的地方真是北方,这水稻又是怎么来的?
从南边运来的?那这阮家还真不一般。
对了,能在这年月吃ròu、养丫头奴仆的家庭怎么可能一般,阮家就算没人做官,家里肯定也是有钱有势又有地的士族阶层。
吴名尝了一口米饭,嗯嗯嗯,还不错,至少不比后世改良过的高产大米差。
或许是米饭给他带来了太多期待,吴名又尝了一口自己爱吃的羊ròu——也还不错,没后世小肥羊那么嫩,但贵在新鲜,熏烤的火候也足够讲究。
于是吴名又夹了一口jīròu,结果刚一出口就让他险些把尚未咽下的米饭给喷出去。
这什么味啊!
gān巴巴的又老又柴不说,还一股子血块没洗净似的土腥味,也不知道是蒸的还是煮的,调料似乎也只有盐巴。
总之,比吴名自己兴起时炖的老母jī还难吃。
吴名qiáng忍着恶心,将这口jīròu连米饭一起吞进肚子,然后再也不碰一口。
把米饭和羊ròu吃光,吴名才小心翼翼地尝了口汤。
唔,不错,开水撒咸盐。
吴名撇了撇嘴,放下汤匙。
其实看过阮二身体里残留的记忆后,吴名便知道这里是秦朝了。但失去灵魂的大脑本就容易出现记忆残缺的现象,吴名又不愿与这身体彻底融合——彻底融合的话,这身体要是遭受重创,那他这老鬼就得再死一回,因此只是随意浏览了一下,勉qiáng拼凑出了阮二的一些人生经历。
但就算没看过阮二的记忆,吴名也能从面前的食物上判断出此刻的朝代。
西汉之后,随着国家的进一步统一,再加上丝绸之路的贯通,泱泱大国的饮食文化才跟着丰富起来,煎炒烹炸逐渐成型,酱油和糖等等佐料也都是这一时期才被发明。
哎——
吴名郁闷地叹了口气。
他想回现代了。

吴名刚吃完饭,一名妇人就带着一串丫鬟进了院子。
对照阮二的记忆,吴名认出这名妇人应是阮二的亲妈杨夫人。
杨夫人这称呼让吴名挺奇怪的。他还记得,秦朝的时候,只有官员的妻子才能称夫人,而阮二的亲爹却是没有官职的白丁,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他妈是怎么变成夫人的?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更让吴名奇怪的是,在阮二的认知里,似乎所有世家大族的女主人都可以被称为夫人,官员的妻子也不过是官职换姓氏。比如他家小姐,如果嫁给普通人就是阮夫人;嫁给郡守,就会从阮夫人变成郡守夫人。
等等,为什么夫人前面缀的是娘家姓而不是夫家?
不对,还有,秦朝的姓氏已经合而为一了吗?如果他没记错,始皇帝虽然统一六国后就借户籍登记的事开始推行姓氏一体的工作,但一直到秦朝灭亡,天底下又乱了好几回,姓即姓氏的概念才彻底地站住脚,怎么阮二的记忆里竟然找不到姓氏之分?
吴名还在为一些小事纠结,阮二的母亲杨氏已来到他的身边。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杨氏未语泪先流,抱住吴名就是一通大哭。
吴名好一阵腻歪,但也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眼泪就是厉害,他竟然没狠下心把杨氏从自己身上推开,只扯着嘴角,任她抱着自己哭号。
其实一看杨氏带来的那些丫鬟手里捧的东西就知道杨氏是来给他换嫁衣的,这说明杨氏已经认同了阮二的出嫁,他要是真跟杨氏说他不嫁了,没准这女人能翻手给他一个大耳光子。
掉几滴眼泪就能填补自己挖掉的良心?
吴名撇了撇嘴,终是不耐烦地把杨氏从自己身上推开。
由于担心多说多错,吴名没敢开口,只直盯盯地看着杨氏,等她出声。
杨氏似乎被他看得心虚,擦了擦眼泪,不再哭号,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丫鬟,给吴名沐浴更衣。
同样已经接受了嫁人这件事的吴名并未抗拒,跟着丫鬟去了隔壁。
浴桶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两名豆芽菜似的小丫鬟也已经准备就绪。但在现代生活多年,吴名已经不习惯洗澡时有异xing在侧,挥手把准备服侍他的丫头撵出屋,自己脱衣下水。
一脱掉衣服,吴名便明白为啥他把那两个丫鬟撵出去的时候,人家竟然半句废话没说,转身就走。
原主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gān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恋人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