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_恋人未醒【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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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就更不用想了,天晓得这种北方人才会需要的东西为什么偏偏长在不需要穿棉衣的印度,就算他立刻让严衡派人去找,一来一回……天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

好在火炕的存在已久,无论是郡守府里还是军营这边都有垒砌了火炕的暖阁,想必百姓家里也……算了,现在的他还顾及不到外面的百姓,能让军营里的匠人和兵卒过个暖冬就已经很为难了。

大不了冬天的时候不再出屋就是!

吴名正准备放弃动脑,忽然注意到大厨房里拴着的几只绵羊。

这些羊估计是从北边牧民手里买来的,品种和当地常见的山羊不太一样,身上的羊毛也厚实很多。

对了,羊毛!

吴名恍然击掌。

71、第 71 章
时间这东西总是在你希望它快的时候慢,在你希望它慢的时候飞逝流转。

不知不觉,九月就到了尽头。

这会儿过年和后世不太一样,因年前就是一年中最忙碌的秋收时节,根本没法像后世那样花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去为一天做准备,也没积累出后世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说法说道。

这时候的新年就是忙完了,大家坐一起吃顿饭,穷人家吃顿饱的,富人家吃顿好的。

再之后,才是花样百出的祭祀活动。

据嫪姑姑估计,祭祖的时候很可能不用吴名参加,但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吴名怎么都要去众人面前露一次脸,之后免不了还要和严衡一起出去拜望亲戚族老——严衡地位高,但年纪小辈分低,严家随便站出几个老头就能对他指手画脚。

嫪姑姑带来的两牛车家当里有一半是皮毛和布料,为的就是在这一个月里给吴名赶制几身过年用的新衣,省得到时候要出门了却连身能见人的衣服的找不出来。

这时候,老人家的重要xing就充分体现出来。若是没有嫪姑姑在,金角银角她们就算能记得做衣服的事也无法像嫪姑姑一样遥控府邸里的绣娘,仅靠她们几个那点初学者的手艺,根本没办法在一个月内赶制出那么多jīng致到guī毛的华丽衣袍。

这年月,在士族门阀里当男人并不比当女人省心,除了宽袍大袖的华服,还要有配套的头冠、饰品、鞋子、腰带……零零碎碎加一起,光是重量这一点就比女人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屋子里越来越多的箱子,吴名很怀疑回去的时候得安排多少牛车才能将其拉走。

眼看着还有五天就要过年,严衡那边也派人送了口信,说是最迟会在两日内抵达襄平。

嫪姑姑已经带人整理好行囊,安排好车驾,随时准备离开军营。

到了这会儿,吴名也已经没了事做,只能懒洋洋地躺在新做的贵妃椅上,看着嫪姑姑带着四个丫头在院子里读书写字。

玻璃作坊和瓷器作坊都已经上了正轨,羊毛纺织的活计也由罗道子找人接手,他以为半月前就会出现的正道宗至今都没露面,白白làng费了他在院子周围布设的玉符法阵。

吴名不知道正道宗为何没有反应,但也乐不得他们别来找事。按最近的恢复速度,最多再过一个月,他就可以恢复到巅峰状态,到时候就算正道宗把其他门派的道士也一起叫来,他也能从他们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闲暇之余,吴名倒是担心起了商老鬼。

这年月没有手机电话,他连商老鬼这会儿到了哪儿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到底找没找到这个世界的夏老鬼,若是找到了,又能否像以往那样“友善”相处。

说起来,严衡那家伙也快一个月没和他联络过了,虽说每隔个三五天就会派人过来报平安,可信笺什么的却是一封都没有,天晓得是不是在外面偷了腥,结了新欢。

但严衡要是真有新欢倒也不错,正好省了他摊牌的力气,直接甩袖子走人就是,再不用为单方面分手而不好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严衡能在这一个月里守身如玉,不碰男人,但这年月可没有只生一个好的说法,等明年孝期结束,他肯定还是要继续抱女人,生儿子。

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反正他总是要走的。

吴名不自觉地撇撇嘴,不再多想。

但就在这天晚上,吴名刚刚修炼完毕,习惯xing放出的神识便感觉到有人从院墙处进了院子,正沿着正房的墙壁向窗边靠近。

吴名的第一反应就是正道宗终于来人了,但紧接着便又意识到他布置在院子四周的玉符法阵没有示警,来人要么根本不是修士,要么就是修为已经高深到返璞归真的可怕境地。

前者还是后者?

吴名刚刚掐起法决,内室的后窗就被人毫无顾忌地推开,一张熟悉的猕猴桃毛脸跟着伸了进来。

吴名立刻松开手,朝来人翻了个白眼,“gān嘛走窗户?!”

“队伍还在路上,我一个人过来的。”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严衡,说话间,人已翻身入屋,将窗户反手关闭。

就在关窗的一瞬间,严衡忽觉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仔细一看便发现窗棂上竟然没了绢纱,全换成了一块块巴掌大小的透明晶体,看模样和临走前姚重与吴名正在鼓捣的玻璃有些相似。

但严衡这会儿的心思全在人上,也顾不得追究窗户上的这些玻璃到底怎么回事,转身先朝吴名扑了过去。

“夫人,想死我了——”

“离我远点!”

吴名快速抵住严衡,没让他和自己亲密接触。

不是他矫qíng,而是这人实在太脏了!

也不知道严衡在马背上颠簸了多久,满身汗臭不说,衣服上也全是尘土,连胡子里都夹杂着石头渣。

“洗澡去!”吴名瞪眼道。

严衡顿时露出一脸无奈,“夫人,你不会是想让我在这种天气洗冷水澡吧?”

严衡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过来,要洗澡的话,就只能直接去净室冲冷水浴。但如今已是九月底,天气虽然还没冷到结冰的程度,却也是穿毛皮的季节了,第一场雪随时可能降临。在这种时候洗冷水浴,那滋味……跟自宫也相差无几。

“有热水。”吴名翻身下chuáng,把严衡带进净室。

一进净室,严衡就发现这里多了个很是眼熟的铁皮桶,仔细一看便想起这好像就是吴名给他画过的铁炉子,只不过这个铁炉子上面多了一条同是用铁皮打造的管道,一直延伸到窗户外边。

净室的窗户也没了绢纱,转而用晶莹剔透的玻璃来填充窗棂,不仅一点风都透不进来,而且还没了绢纱被风chuī拂时的砰砰声。

“外面那层衣服先脱了吧,这里没那么冷。”吴名这时已经把原本只有点点火星的炉子重新点着,给炉子上装满水的大铜壶重新加热,“要吃点什么吗?厨房那边应该有夜宵。”

“别惊动她们。”严衡道。

“我自己去取,就说我饿了,有什么惊动不惊动的。”吴名不以为然,“等着。”

“等等。”严衡一把将吴名拉了回来。

这一次吴名没有防备,顿时被他给拉进了怀里,砰地一下撞在严衡胸前,激起一阵尘埃。

靠!

吴名被呛出了一个喷嚏,气恼地给了严衡胸口一拳。

他就是表示下恼怒,根本没有用力,严衡自然不痛不痒,反而哈哈大笑,抱着吴名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两口。

“洗完澡之前不许碰我!”吴名愤愤地推开严衡,转身出了净室。

严衡微笑着目送他离开,然后转头打量起了净室。

净室里没有点灯,但屋外的回廊里却挂了一排纸糊的灯笼,里面不知道点的什么,比天上的月光还要明亮,而换了玻璃的窗户透光xing似乎特别地好,再加上炉子里燃烧的煤火,即使不借助油灯,严衡也能清楚地看清周围。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严衡的心qíng有些难以描述,但并不是糟糕的那种。

是了,这屋子里多了太多“阮橙”的东西,让人清楚明了地意识到这里住了一个人,活着的人,就像炉子里的火苗,温暖而且鲜活。

站了没一会儿,严衡便觉得额头开始出汗,身上也闷热起来,赶忙把满是尘土的外衣和长靴脱下,换上柜子里的木屐,又用铜盆接了点凉水净手洗面——他以为流出来的会是冰冷的凉水,但实际上,水龙头流出来水是温的,用来洗脸洗手恰为合适。

等他简单洗过,吴名也拎着食盒回来了,铜壶里原本就是温热的水也重新冒出了热气。

“先洗澡吧,正好把吃的热一下。”在净室里吃饭的感觉未免怪怪的。

吴名放下食盒,握住铜壶上方已经被麻布缠裹了好几层的铜环,将其拎到浴桶那边。

看着吴名在那边倒水、兑水、试水温,严衡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

“过来洗吧!”吴名觉得水温已经差不多了,转回头,正看到严衡那一脸自以为是的傻笑。

吴名这才意识到自己未免太殷勤了些,顿时翻了个白眼,拎着铜壶回了炉子旁边。

严衡讪讪一笑,没敢叫吴名过来帮他宽衣解带,自己动手将自己剥了个jīng光,纵身跳进浴桶。

严衡洗澡的时候,吴名把食盒里的砂锅羊ròu拿了出来,放到炉子上温热。

罗道子这阵子一直在带人鼓捣羊毛,军营里的羊也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搞得厨房那边也三天两头地做羊ròu,bī得吴名只能变着法地想吃法。

正好有瓷器作坊在,吴名gān脆让人烧了几个砂锅出来,从炒菜转回了炖菜。

这个砂锅羊ròu原本是桂花准备炖到明天当午餐的,是吴名去厨房偷拿了出来,连同一大盘子准备用来做炒饭的冷米饭一起塞进了食盒。

严衡洗好战斗澡,砂锅里的羊ròu也热得差不多了。

吴名没让严衡在净室里进食,找了块厚实的麻布,端起砂锅回了内室,顺便取了件大氅给严衡穿用。

严衡早就闻到了羊ròu味,肚子也咕噜噜地叫唤起来,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原本是要“吃”人的,迅速擦gān身子,披上大氅,快步走进内室。

吴名已经把砂锅放在了案几上,米饭也盛到碗里,淋上了汤汁。

内室里原本就点着油灯,严衡立刻注意到盛饭的碗和平日里用的不太一样,乍一看就像玉石雕琢出来的一样,细腻又富有光泽。

严衡在案几前坐下,指着瓷碗问道:“这也是玻璃?”

“不是。”吴名把筷子递了过去,“这是瓷器,和陶器算是一种东西,合在一起叫陶瓷。”

受土质、技术等多方面的影响,瓷器作坊的发展相对缓慢,烧出来的瓷器也只有青和白两种颜色,厚度和质感也只能说是差qiáng人意,跟后世夜市里推车卖的那些差不多,搞不好还不如人家。

“真是好物。”严衡顾不得吃饭,捧着瓷碗,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吴名翻了个白眼,把筷子qiáng行塞进严衡手中,“先吃饭!”

72、第 72 章
洗了澡,吃过饭,疲惫便席卷而来,严衡终是什么都没有做,抱着吴名便酣然入睡。

再睁眼已是日上三杆,吴名倒是也没起chuáng,正懒洋洋地躺在他的身旁,和他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严衡顿觉自己昨晚实在是错失良机,怎么都该再吃一顿才是。但这会儿再做什么可就是白日宣yín了,更何况随时可能有侍女闯入,他的那群侍卫差不多也该追过来了。

“有人来找过我吗?”严衡问。

“没有。”吴名道,“但姚重已经在前院等了好半天了。”

侍卫肯定已经过来了。

严衡叹了口气,伸手将吴名揽入怀中,用力抱了一会儿,然后便毅然决然地起身下chuáng,去柜子里翻找留在这里的备用衣裳。

吴名伸了个懒腰,跟着坐了起来,“跟我一起吃朝食,还是跟姚重一起?”

“你也跟我过去吧。”严衡道,“让人把吃食送到前院去。”

“那我也得先去厨房一趟,然后再去找你。”

“善。”

严衡穿好衣服就去了前院,出门的时候把正在门外扫地的玳瑁吓了一跳。

吴名也没在房间里待多久,套了件衣服,把头发简单梳了个发髻,然后就抓起严衡昨夜穿过的那件大氅,披在身上,起身出门。

刚一走下门前台阶,玳瑁就凑上前来,“夫人,主君回来了?”

“看都看到了,还问什么?”吴名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真是主君啊!”玳瑁揉了揉被弹疼的脑门,“我还以为白日见鬼了呢!”

你现在才是白日见鬼呢!

吴名翻了个白眼,迈步去了厨房。

桂花显然已经发现砂锅羊ròu不见了,正在厨房里急得团团转,见吴名推门进来,立刻吓得跪倒在地,“夫人,婢子有罪!婢子没看管好厨房……”

“羊ròu和米饭都是我拿的。”吴名打断道,“昼食的事过会儿再说,朝食准备好没?”

“豆……豆浆……已经好了,荷包蛋……还……还没……”

“我自己看吧。”吴名受不了桂花一见男人就紧张的毛病,迈步走到案板前,发现豆浆已经榨好了,旁边还有一锅蒸好的馒头,一碟子已经调过味的萝卜gān,卤ròu,就剩荷包蛋这个凉了就不好吃的东西还没动手。

“快点做荷包蛋,多做几个,全要五分熟的。”吴名一边吩咐,一边去取食盒。

严衡这时已经到了前院。

一出连通前后院的垂花门,严衡便发现追着他过来的侍卫已经尽数站在院中,不由面上一热,向最近的两个吩咐道:“分一半人下去休息,我今日不会离开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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