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_恋人未醒【完结】(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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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我你的打算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吴名熟知商老鬼的脾xing,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其实是无计可施。

“反正这天地之变从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我算出来的也只是凶兆而死象。”商老鬼云淡风轻地说道,“咱们耐心等着就是,他们肯定会找上门的。”

“咱们?”吴名挑眉。

“怎么,我在你这儿住几天都不行?”商老鬼反问,“你不是跟那郡守说我是你师傅吗?既然如此,招待我住上几日又有何不妥?”

“你到底听了多少墙根啊?!”吴名的脸上顿时跟火烧的一样,“是不是我还没离开襄平,你就已经来了?”

“你们两个郎qíng妾意,我怎么好跳出来碍你们的眼?”商老鬼一本正经地说道。

“妾你个头!再取笑我,切你小唧唧!”吴名恼羞成怒。

“切吧,反正那东西于我也是无用。”商老鬼浑不在意地说道。

吴名咬了咬牙,终是没再接言。

商老鬼动不动就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死人脸,对面子什么的更是从不在意,跟他比脸皮,吴名甘拜下风。

无奈,吴名只能把院子里的侍从叫来,让他给商老鬼安排个能住的屋子,也算是给商老鬼的存在过了个明路。

被地震折腾了半宿,快天亮的时候,吴名才再次入睡。

一觉睡醒,吴名就听到隔壁的正堂里有人说话,听声音竟像是严衡。

吴名立刻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出内室。

在正堂里说话的人正是严衡,而坐在另一边与他jiāo谈之人却是商老鬼。

吴名并没觉得惊讶。商老鬼原本就是个神棍,忽悠人那是再擅长不过,更何况他还是个有真本事的,就算什么话不说,只随便露上两手也能把人给镇住。

“你怎么回来了?”吴名迈步走了过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qíng,哪里还能出去。”严衡在他推门的时候就已转过头来,见他准备过来说话,立刻伸出手,将他拉到身旁坐下。

吴名没有多想,握住严衡的手,在他身旁落座,接着才注意到对面的商老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吴名回了商老鬼一双白眼,问道:“你们这是已经彼此认识过了?”

“你再介绍一次也好。”商老鬼端起玻璃茶杯,一派世外高人的清雅模样。

我弄出了玻璃,你就弄出了茶叶,还真是谁都没闲着。

吴名翻了个白眼,转头向严衡道:“这位是商鬼,你叫商先生就行了,非要用敬语的话就叫鬼老。别看他没胡子就以为他年轻,论年纪,你叫声老祖宗都不吃亏。”

“难道不是商老吗?”严衡看了一眼吴名,嘴上问的是名字,心里面想的却是年纪。商鬼看起来虽比他大上一些,但再怎么面嫩也不会超过四十岁,怎么到吴名嘴里就成了老祖宗?难道这人还真是驻颜有术,返老还童?

“商鬼只是号,非名。”商老鬼主动解释道。

“冒昧了。”严衡赶忙道。

“我跟你说过,商鬼指点过我的法术,算是我不挂名的师傅。”吴名继续道,“你要是方便,就留他住上一段时间。他善医术,喜杂学,对占卜之术也有所涉及,这一次之所以会来,就是算出此地会有劫难。”

“哪有什么不方便之说,能得鬼老莅临实乃严衡之幸。”严衡立刻接言道,“不知鬼老可有什么喜好禁忌,但请吩咐就是。”

“他讲究多着呢,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吴名cha言道,“有道是客随主便,你随便找个地方让他住下就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自己会解决。”

这是徒弟能用的态度吗?

严衡很是无语,但眼见着商老鬼并没有因此露出丝毫不快,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奇人异士都有些怪癖,没准人家觉得吴名这是率xing不做作呢。

吴名这会儿其实更想问问严衡怎么就回来了,但有商老鬼在,就算他问了,严衡也未必会说,只好忍下好奇,先叫了早饭。

一要吃食,吴名才知道他竟一口气睡到了晌午。严衡早上的时候就回来了,见他睡得正香,便没把他叫醒,自顾自地巡视了军营里的震后安置,然后便招待起商鬼。

吃过午饭,商鬼主动提出要去救治伤员。

严衡很想看看他的本事,但又有事想问吴名,略一沉吟,终是派了心腹送商鬼过去,自己则留了下来。

商鬼一走,不等吴名开口,严衡便先问道:“他真是你师傅?”

“我都说了,他年纪大着呢,你别被他的皮相给迷惑了!”吴名知道商鬼的脸皮太嫩,严衡不起疑才叫奇怪,“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是这副模样——你说,他得多大?”

鬼修的ròu身都是要不断更换的,但商老鬼就是有办法让自己的ròu身变成同一个模样,比后世的整容还要神奇。

严衡依旧半信半疑。但这人既然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吴名,肯定是个有奇术的。而且就手下回禀,谁也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进的军营,就知道地震刚一发生,那人就把他家夫人带到了安全地带,实在是神出鬼得有些骇人。

见严衡不说话了,吴名立刻问道:“你不是要去辽西吗?怎么又回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天灾,我这个郡守要是不出来主持大局,人家肯定以为我被地龙给埋了。到时候,辽西不一定怎么样呢,我这辽东非乱了不可。”严衡苦笑着把吴名拉到怀中,“你呢,没事吧?”

原来不是因为担心我啊!

吴名扯了扯嘴角,伸开胳膊,“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倒是不像。”严衡微微一笑。其实回来的时候他就去吴名chuáng边看过,见他完好无损才悄然离开。

“接下来做什么,赈灾?”吴名问。

“只能如此。”严衡点头,“说起来,我这两年可是没少囤积粮食,原本是为了战时做准备,没曾想却要用来赈济灾民。”

“对了,商老鬼说今年年景不好,昨夜这样的地震恐怕会很频繁。”吴名告诫道。

“此话当真?”严衡一惊。

上一世的时候,这一年只有严寒酷暑,虽然免不了死人,但好在他处置及时,总算是平安应对过去。没曾想,这一世却比上一世更甚,严寒与地震竟一齐到来。

严寒酷暑这样的气候还可以凭人力来规避应对,但若是遇到地震这样的天灾,别说普通百姓了,就是他这样的士族官员,一样也只能听天由命。

“我没法告诉你有几分真。”吴名却耸耸肩,“商老鬼算命一向是时准时不准的,我告诉你也只是让你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想了想,严衡也只能问道:“鬼老可有破解之法?”

“他的破解之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尽人事,听天命。”吴名无奈地叹了口气。

100、第 100 章
受此次地震波及的不只是一个边城,但震中却在更北边的外域。

严衡还是托了商鬼的福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确切的震灾范围,但消息的来源却不是商鬼的占卜之术,而是乌冬和它的同类。

把乌冬从吴名那里接收过来之后,商鬼就把它利用起来,先是用了一天时间帮它梳理灵力,教了它一种禽类的修炼之法,然后就把它派了出去,与周遭的鸟类互通有无,很快就将地震的范围、qiáng度探听得清清楚楚。

这次地震造成的灾害比严衡预料的要小,但范围却十分之广。据乌冬传回来的消息,不仅辽东和辽西同时受灾,连更西边的渔阳、上古、邯郸等郡也都在地震波及的范围之内,就好像地震的区域乃是一条直线,而非后世认知中的一处源点。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但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不正常的,再多一点不正常也无法让人惊讶。

严衡也对地震的范围如此之广感到惊讶,但他并未多想,在边城又停留了一晚便启程返回襄平。

有乌冬和一众飞鸟帮他打探消息,递送信函,严衡这一趟走的并不急促,每到一处县城都要停留个一日两日,率人到周遭的乡下去视察当地的雪灾和震灾到底严重到何种程度,顺便和门客幕僚商讨此次赈灾的具体安排。

吞并辽西的计划自然是取消了,原本已经在两郡边界处集结的骑兵也撤回了驻地,反而是各处军屯里的兵卒全被调动起来,将军营中囤积的粮食押送到附近的县城和乡村,顺便维持当地治安。

吴名一听到严衡的安排就觉得耳熟,仔细一想,立刻恍然大悟。

军队参与赈灾,这不就是后世常见的手段吗?

屯田里的兵卒在与外敌作战的时候未必会有多么优秀,但这年月的百姓大多畏惧官府,兵卒们只要穿上统一的战袍往那儿一站,绝大部分百姓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始皇帝自从统一天下就一改全民皆兵的策略,将武器从普通人手里收缴上来,从而将百姓和军队分隔开来。秦三世登基之后,将这个策略推行得更加彻底。到秦四世的时候,百姓的家中便只剩下锄头、铁镐之类的农具,普通的士族也不敢再光明正大地蓄养私兵。

这样一来,军队便在武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压制百姓实在是轻而易举。

唯一让吴名有些担忧的是屯田里的兵卒都是从当地招募的农家子,当稻糙人用的时候还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乱子,需要*,这些真真正正的子弟兵可未必能对乡里乡亲下得去手。

然而严衡毕竟不是皇帝,开军屯也完全是出自一己之私,如果震要像正常的军队那样异地驻守,吴名很怀疑他还能不能招得到人。

但这些事也就是想想罢了,吴名没兴趣往严衡的军队里伸手,更清楚人和人之间总要是留有余地,而权力就是一个最不能触及的底线,更甚于金钱。

相比不声不响的吴名,突然冒出来的商鬼却是短短几天就刷足了存在感。

光是三九天穿单衣的本事就足以让人咂舌,更何况他还利用乌冬组建了一支飞鸟营,专门负责传递消息和政令,使严衡在旅途中便将郡中大事尽数掌握。

在边城的时候,商鬼还展露了一手神乎其神的医术,几根细长的金针轻轻一扎,就让敷了很多糙药都没能止住的伤口不再流血,之后又救治了几个重伤的病患,还拿了一副止血消炎的药方出来。

严衡也没隐瞒商鬼的身份,直接让部下称其为鬼老,并告诉他们这是教导过夫人的长者。

跟在严衡身边的都是心腹,这些人都知道吴名在嫁过来之后的小半年里鼓捣出了不少东西,有一些只是涉及民生,而另一些却能让严衡手中的军队如虎添翼,百战不殆。

那时候,一些人便开始怀疑起严衡娶男妻的真实目的。

到了这会儿,商鬼一露面,这些人便彻彻底底地恍然大悟——郡守肯定是早就知道夫人有这等背景,这才使了手段把夫人捆上郡守府的战车!

严衡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并没有刻意澄清——让人觉得“阮橙”是被他使手段骗进郡守府的能人总好过让人觉得“阮橙”以色侍人,无论对他还是对“阮橙”均是利大于弊。

至于真相如何,他的好夫人心里清楚就行了,后院里的事原本没必要让外人知晓。

路上走得慢,耗费的时间就长了许多,一行人足足花了半个月才抵达襄平。

因大部分事qíng都在路上安排妥当,回到郡守府后,严衡也没急着处理公务,亲自出马为商鬼安排了一处安静的院子,并指派了心腹过去服侍。

严衡忙着讨好商鬼的时候,吴名也回了自己院子。

沐浴更衣之后,吴名让人烧了开水,把自己从商鬼那里剥削来的茶叶拿出来冲泡,然后便把嫪姑姑叫到身边,询问府内的八卦趣闻。

襄平这边的震动比边城还小,郡守府里的屋子又不像寻常人家那么简陋,不过就是倒了几个架子,碎了一些陶瓷。倒是城里有些房屋在经历了大雪之后本就已经摇摇yù坠,这么一震,终是彻底坍塌,使得城里又少了几条人命,多了几根白幡。

乡下的茅屋据说也倒了很多,但绝大多数百姓都已经搬进了冰屋,而冰屋大多低矮,就算碎裂下落也造成不了多少伤害,就是一部分粮食遭了掩埋,再加上地震乃是不祥之兆,终是免不了人心惶惶,忐忑不安。

然而襄平城里士族林立,周遭的土地也多为这些家族所有,郡守府反而不好cha手太多。严衡也只是把救助的重点放在郡守府控制的田庄上,还有就是特意在军屯附近开出一片空地,建起几排冰屋,让军屯里的兵卒可以将家人接过来,依附军队。

里子有了,面子也不能不顾及。

震后第二天,太夫人嬴氏便联合了一群襄平城里的贵妇,在城里施粥施热汤。

但嬴氏养尊处优惯了,就算是这种赚声望的事也只是挂着名字、吩咐几声,哪会亲自出面去做,而何芊芊却抓住机会,再次请缨,把这份活儿从嬴氏手里接管下来。

见嫪姑姑最后才说起此事,而且讲得颇为认真,吴名便知道她对此事很是在意。

为了给她面子,吴名便敷衍地问了一句,“她gān得怎样?”

“有条有理,没有丝毫差池。”嫪姑姑叹了口气。

就是说,gān得很好。

吴名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没出差池,那就别管了。女人家出来做事不容易,只要她不来惹我,你们也别无缘无故地去给她下绊子。”

“夫人放心,我们哪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嫪姑姑失笑,接着便试探道,“夫人不觉得女人出来抛头露面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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