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段氏两下就被忘忧刺激得忘记了思考,扭着超圆润的身子就冲了上来。
忘忧动了动胳膊,做好了战斗准备。
真是丑得辣眼睛,难为她还跟他们吵了半天。
不过笑眯眯看着别人跳脚的样子,真是爽。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乐趣呢?
难道是之前自己太暴力了?
嗯,得改改。女孩子太暴力,容易嫁不出去,难怪自己上辈子没有嫁出去就玩完了。
忘忧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一个小石头以极刁钻的角度射中金段氏的肉乎乎的膝盖。
刚冲到门口的肉山轰然倒在地上,一大坨的,跟个屎壳郎似的,看着怪恶心人的。
“啊!”杀猪一般的惨叫响起。
众人都没有看到有人出手,段金氏就自己倒地上了,疑惑不已。
地上的肥蚯蚓似的金段氏还想开口哼哼,阿绪的声音从头顶如同冰渣子似的浇下。
“滚!”
金段氏想起自己刚才的冲动,心中蓦然一紧。
杨树村的村民都知道,不能去阿绪家里闹事,因为会挨打。
刚才的那一幕跟多年前村里地痞来闹事的情景一模一样。
没人看清是谁出的手,徐三带来的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从那以后,阿绪家成了地痞都不敢碰的存在。
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姓什么。
只知道,年长的叫克索叔,年纪小的叫阿绪。
金段氏在金贵地搀扶下,咬着牙费劲地站起来。
死丫头,别以为有阿绪护着老娘就收拾不了你。
老娘进不去阿绪家,你还不会出来吗?
金贵和段金氏恶狠狠地瞥了一眼忘忧,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周围看热闹的人接受到阿绪冰寒刺骨的眼神,一哄而散,瞬间跑了个干净。
他们怎么忘了,阿绪家一直就是个惹事的禁忌呢?
还想着来看热闹,真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这样想。
金贵家的这一顿打,真是自找的,白挨。
还有那个小姑娘也真是厉害,居然能把金贵家那口子骂得哑口无言,看来也是个厉害的主儿。
正文 第18章 “不体面”
小小年纪,硬赖着救命恩人,还大言不惭的“我的男人”,看来也是个不安分的。
村里那些喜欢阿绪的,这下有的争了。
村里向来缺乏新鲜事儿,一直以来大家对阿绪最后会花落谁家这事一直就抱以最高的关注度。
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来就把“最厉害”的金秋给收拾了,大家伙的眼中,都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
“看不出来,你吵架还挺厉害的?”阿绪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还吓坏了花花草草,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学来的?
阿绪真怀疑这小丫头是不是被人换了芯了,要不然,以前在家,柳孙氏那么厉害,她还一直默不作声。
难道是死过一次大彻大悟,变厉害了?
还是阎王爷赐予了她什么法宝?
阿绪也是脑洞大开,还猜的八九不离十。只不过他自己也不会相信那个猜测。
不过,现在阿绪脑子里除了这些,还回荡着一句话“还乱肖想我的男人,没被我打死,算她命大。”
“我男人,我男人……”像是魔音一般在阿绪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这个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就想着男人,不过这话他听着怎么就这么舒服呢。
当这个小丫头的男人。
呸,阿绪吐了一口,要当也是这个小丫头当他的媳妇儿,哪有男人被女人压住的说法。
至少在他阿绪这里是没有的。
以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要娶,今日这想法冒出来把阿绪自己都吓了一跳。
克索叔就看到阿绪脸上的神色跟调色板似的不断变化。
眸中似有火苗隐隐跳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忘忧并没有回答阿绪的话,看着他跟个傻子似的,默默别过头,进了屋。
克索叔拍了拍阿绪的肩头,心中无语。
刚才是谁说的不要惹是非?
克索叔进屋,忘忧已经在收拾碗筷。
幸亏她有原主的记忆,对付这里的土灶土锅,洗碗刷筷还能应付。
克索叔见她做得有模有样,出了屋,扛了锄头去了后院。
……
柳家院子里。
老老少少围成圈,对柳孙氏用两篮子货物换了柳大妹一事,发表了不同意见。
当然,就只有柳夏生也就是柳大妹的二叔,和柳夏生的两个儿子,柳成兴和柳成杰说得唾沫横飞。
柳武氏想着如何从老太太手里抠出东西来,不说话。
柳春生偶尔插一句,柳何氏在一边做隐形人。
柳二妹直接在灶火房里刷碗,没有资格。
“娘,你怎么把大妹给换了?那镇子上的司老爷怎么办?做人要讲诚信的,可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柳家人没有诚信。”
“什么诚信不诚信的,诚信能当饭吃啊,司老爷那里,我已经有注意了,你就放心好了。”
“娘,你的意思是?”
柳夏生面上还是有些不高兴,他做事,必须做得“体面”才行,她娘这一家有女两家卖的事情,就做的不体面。
柳孙氏哪能不了解自己儿子的德性,可以说这个院子里所有人的德性她都掌握的清清楚楚,要不然也不能把他们全都攥在手心里。
正文 第19章 绝望和希望
她儿子就是嘴上过不去,要叨叨两句。
柳孙氏清了清嗓子:“镇上的司老爷那里不是还有二妹吗,春生,你没意见吧?”
“娘高兴就好。”柳春生就是个典型的愚孝,只要他娘说的就是对的,从来不会反驳一句。
“行,那过几日司老爷来抬人,就让二妹去吧,二妹还更小一些呢。”
“今天的事,就这么着了,都散了吧。”
“奶奶,奶奶,我想吃那个糖果。”柳成杰扭着胖蹲蹲的小身子,流着哈喇子拽着柳孙氏的衣袖。
“行,奶奶给你拿,成兴也来。”
柳成兴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精光。
灶火房里的柳二妹,麻木的洗着碗,眼中的泪水滚滚而落。
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要是被卖到了司老爷那里,或许还能帮衬帮衬姐姐。
柳二妹心里认了命,像个行尸一般,整个人没了生机。
“哐”一个不稳,柳二妹碎了手里的土陶碗。
“柳二妹,你作死呢,洗个碗还能把碗碎了,要你有什么用!”
咒骂声渐进,柳二妹慌忙用衣袖擦干净面上的泪花。
小小的人儿站得笔直,在这个面无全非,没有一点人情味儿的家里,她已经待够了,此刻她恨不得立时被卖了,去了那什么劳什子司老爷家里。
或许,日子还能好过一些,还有什么日子,比面对这一群恶魔更难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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