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冀卿昭告诉她,这是她娘生前最喜欢的小调,到时候能听出来的那个人便是她的爹爹。
那向他们走来的这个人,便是她的爹爹了。
提到爹这个词,柳怡欢的心里是有些发怵的,要不是有冀卿昭在旁边,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恐怕早就跑了。
冀卿昭的笛音结束,秦宗主也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拭去眼角的湿润,沉着声音询问。
“阁下是何人?”
冀卿昭不紧不慢的收起笛子:“给秦宗主送宝贝来的人。”
秦宗主微蹙眉头,这人给他送的什么宝贝,难道是若华的东西?
容不得秦宗主多想,冀卿昭又道:“刚才的曲子,秦宗主可还喜欢?”
秦宗主的心头一阵,果然是这样吗?
他的眸光幽深地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分明是个男人,而他旁边的也只是个孩子,看她的样子,明显局促不安,难道这人是来耍弄自己的?
一想到这,秦宗主不由得冷了脸。
“呵呵……”冀卿昭低低地笑声,如潺潺清泉缓缓流泄。
“十一年前的真相,不知宗主可还想知道,这份寿礼,是宝贝吧?”
冀卿昭话落,秦宗主的面色一喜,随即眸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凄凉。
在场的众人对当年的事,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一些闻言也是好奇的看向台上。
只有含家人,尤其的秦夫人,脸色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秦夫人的脸色微微苍白,她在极力地说服自己,手指却微微发抖。
“你是哪里来的小子,何故在这里寻思我们老爷的开心?!”
正文卷 第451章 451:十一年前的真相1
秦夫人忍不住起身厉声大呵!
冀卿昭唇角一抹讥翘的弧度,这样就沉不住气了。
含洁樱,含家人,这只是开始呢!
“秦夫人,我说的对与不对,自然有秦宗主的判断,夫人这么早就跳出来,莫非是心虚了?”
轻柔的话语如同重锤砸在含洁樱的心头,她的脸色苍白而难看。
众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带上了异色,当年的事,有很多人猜测就是秦含氏做的,难道这事是真?
秦宗主面色难看的睨着秦含氏,他心头在剧烈跳动着,没有人知道当他回来看到若华尸首时的那种心痛和悲哀,他恨不得,恨不得毁天灭地!
是什么让他支撑了下来,对了,是女儿,他和若华的女儿,可那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整整找了十年。
秦宗主眸中浮起哀伤,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十一年前的真相,你如何得知?”
“因为它……”
冀卿昭缓缓摘下斗笠,里面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任谁都没有想到他的斗笠下竟然是这样的面具。
“嘶!”有认出来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飞羽阁!”
含洁樱的脸色苍白得可怕,若不是死死地转着椅子的扶手,她直接要从椅子上摔下去。
是那群人,他们怎么来了?
拿钱消灾,银货两讫的事情,他们怎么能这样!
含洁樱的心头一团乱麻,理不清,剪还乱!
“难道当年的事是有人买通了飞羽阁?”
“飞羽阁出手不是向来干净,这是为何?”
“哎,我听说最近飞羽阁遭到朝廷绞杀……”有人压低声音道。
“朝廷为什么要绞杀飞羽阁,江湖的事自有江湖规矩解决,听说是飞羽阁惹怒了哪位贵人。”那人继续小声道。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且看着吧。”
“阁下是飞羽阁的什么人?”秦宗主冷着声音询问。
“少主!”冀卿昭淡淡道。
“嘶!竟然是少主亲自来了,看来飞羽阁真的是出事了!”
下面的议论更加猛烈了,但众人都尽量压低声音,听起来就跟老师上课,台下有讲小话的一样,一片叽叽喳喳。
忘忧还是听清楚了那么两句,心下也是暗暗疑惑,似乎事情更加复杂了。
“少主知道什么真相,不防告诉老夫,若是属实,老夫定当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只是不希望某些人某些事,飞羽阁和青羽派结仇,当年之事,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受人所托罢了!”
秦宗主的拳头攥得死紧,含洁樱的冷汗一层层,身子也忍不住开始发颤,她这是要完了吗?
不是说飞羽阁是最守信用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冀卿昭拍拍手,随风拿了个匣子上来:“少主。”
“给秦宗主认认可能认出?”冀卿昭不紧不慢地道。
随风把匣子递给秦宗主,秦宗主缓缓打开,里面是慢慢一匣金银珠宝,其中有一个玉镯让她很是眼熟。
他的眼神危险一眯,目光扫向了含洁樱……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是她的玉镯……
正文卷 第452章 452:否认
含洁樱身子一颤,面色更加白,她坐得太远看不清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跟秦宗主夫妻那么多年,他脸上的神情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含洁樱狠掐了自己的手心两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朝前走去。
小匣子里除了那个能辨认身份的除了玉镯,还有当年买卖留下的字据,明晃晃的写着含洁樱三个字。
秦宗主身体里的怒气不停地涌动,翻滚。
含洁樱刚走过来,还来不及开口,秦宗主一把将手里的匣子砸到了她的身上。
“贱人!”
匣子里的金银珠宝落了满地,含洁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砸,砸得彻底慌了神,身上的疼痛都顶不过此刻内心的恐惧。
“老,老爷,这是怎么了?”
含洁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询问。
秦宗主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玉镯和字据往前一伸。
含洁樱看了个清清楚楚,脸色登时就吓白了!
她的玉镯,她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的玉镯,可是当年,她明明没有把玉镯拿出去的。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含洁樱突然脑中一闪,抬起头,怒瞪着冀卿昭。
“是你们,是你们偷了我的玉镯嫁祸给我的是不是?我的玉镯已经丢了很多年了,一定是你们!”
含洁樱指着冀卿昭慌乱地解释道。
可她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
“好,他们偷了你的玉镯,那字据是怎么一回事?”
秦宗主连一个冷笑都不想给含洁樱了,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在狡辩,她真是罪无可恕!
“不,爹,这不是娘做的,不是娘做的,一定是有人嫁祸给娘的。”
秦翊泽忙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母亲,苍白的解释着……
秦祎澜也慌了心神,上前揽着秦宗主,觉得眼圈红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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