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了一杯酒,突然朝着穆朝思离开的方向掷出。
穆朝思秀眉一挑,侧身躲过,却伸手接住了酒杯。
一股浓郁的酒香吸入鼻尖,穆朝思顿时被勾出了酒瘾。
她往陈娇娃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名俏生生的小少年站在茶楼的楼阁处对着她笑的灿烂异常。
“兄台,交个朋友如何?”他说!
那少年,一身普通布衣,却气度非凡。
乌黑的眸子非常明亮,宛若一颗闪烁的星辰,笑容中带着对她的赞赏和敬佩,完全不像是不轨之徒。
穆朝思爽朗一笑,一口干了酒。
美酒醇厚润喉,沁人心脾,一杯怎么够?定要再讨一杯喝!
穆朝思一跃而起,从旁边的砖瓦上直接跳跃上了阁楼处窗口钻了进来,坐在了陈娇娃对面。
好厉害的轻功!
陈娇娃看的目光闪闪发亮,“兄台武艺高强,轻功卓绝,在下佩服!”
“酒呢?”穆朝思没接陈娇娃的话,直接朝她要酒喝。
陈娇娃拿出酒葫芦,给她再次倒了一杯酒。
这一次,穆朝思没再一口喝干了酒,而是细细地品味起来,不时发出赞叹,“好酒!”
“兄台若是喜欢,那就多喝点。”
“不了,这酒是好酒,但喝两杯,就有些受不住。”虽然穆朝思爱酒,可也知道大事要紧,只能闲下来的时候才能敞开肚皮喝。“这位小兄弟,你这酒你从哪儿买的?”
现在不能多喝酒,但可以多买一些,到时候,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这酒,我自家酿的。”
“真的,你还会酿酒?”
陈娇娃摇头,“我不会,但我爹会。”
“那你家可是卖酒的?给我来十坛这样的好酒来。”
“好酒不易得,我是看兄台觉得亲切,这才赠与你一杯。”陈娇娃笑着,她能骗骗那些纨绔们的钱袋子,但这穆朝思的,她愿意送也不要她的钱。
“听兄台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陈娇娃转移话题道。
“恩,我的确不是本地人。”
正文 第0043章 荣安长公主04
穆朝思不愿意多说:“小兄弟应该是本地人吧!那我跟您打听一下,桃花村在哪个方向?”
“桃花村?”
“对,桃花村!听闻邪医隐居桃花村,我便找来了。”穆朝思直言自己的目的。
“兄台不像生病的样子,怎么突然要找邪医?莫非兄台家中有人生病了?”
“差不多吧!”穆朝思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陈娇娃也没多问。
穆朝思的家人,除了当今圣上,也就一位太后了。
她本身并未婚嫁,也不会有什么儿女,就不知道景昭帝有没有生下皇子皇女。
那这生病的,能让穆朝思直接来找邪医的亲人,除了景昭帝,就只有皇太后一个。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生了病?
陈娇娃将那过去的事甩开,不管是哪一个,都与她无关,他们之间的恩怨也早就结束了。
陈娇娃笑道:“那兄台你可找对人了,我就是来自桃花村,说起来还跟这邪医做过交易。”
穆朝思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他救了我一命,我如今欠了他二十斤酒。”陈娇娃看着穆朝思的脸,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此刻却只能压抑在心底,不能露出分毫破绽。
“诶?他竟然允许赊账?”穆朝思一脸惊诧,不由地打量起陈娇娃来。
半晌,她凝眸深思,摇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他怎么会允许你赊账?”
陈娇娃听了穆朝思的话,有些奇怪,却并未多想,“我当时,正晕着,并不知情。醒来的时候,我娘告诉我,大概是因为这酒吧!”
穆朝思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恩,也许吧!这酒,的确好喝。”
“兄台若是喜欢,可以随时来饮,在下分文不取!”
“那怎么行?”穆朝思连忙摇头,“我不同意。”
“在下只是想与兄台交个朋友。”
穆朝思盯着陈娇娃的脸看了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怎么总觉得这个小兄弟给她一股熟悉的感觉,可是记忆中,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陈娇娃一愣,随后笑着摇头,叹息一声道:“或许,我们在街道上还是睡梦中,偶然见过吧!”
穆朝思听了陈娇娃的解释,也没放在心上,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既然小兄弟是桃花村的,那你带我去桃花村吧!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给你钱。”穆朝思立刻朝着陈娇娃的方向丢下了一两银子。
陈娇娃自从成为了一名小村妞后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身上只剩下两百五十个铜板。
不过,陈娇娃还是将那一两银子推了过去,“兄台见外了,我家就住在桃花村,带你去桃花村,也不过举手之劳,不过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再等过两天,可好?”
穆朝思要去桃花村,随意打听便可以了。
不过,她却答应了陈娇娃,也不知为何,看到陈娇娃,她竟然觉得很亲切,好像很久以前,他们就认识了一样,“好啊,两天后,午时,就在这茶楼等你。”
正文 第0044章 耍人01
陈娇娃听着穆朝思的话,点头道:“好。”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穆朝思对陈娇娃拱手。
陈娇娃回礼。
穆朝思的视线在陈娇娃的酒葫芦上不舍地看了一眼,陈娇娃心领神会道:“这酒与我还有用处,这样吧,让你多喝一杯。”
说着,陈娇娃再给穆朝思倒了一杯酒。
穆朝思看着那清澈干净的酒水,倒映着她摇晃的面孔,一口饮尽,“到时候记得给我送十坛来,我要买你这酒!对了,还有,我姓木,你可以叫我木均!”
木均?这化名还真是……算了,陈娇娃也说了一个化名,“在下陈怀,木兄一路小心。”
“告辞!”
“告辞。”
说完,穆朝思再次从窗口飞了出去。
陈娇娃摇头,真是急性子。
许久之后,见穆朝思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陈娇娃回过神来,顿时一愣,刚才穆朝思坐的地方,此时又坐了一位青年。
这位青年无声无息地坐在了那个地方,陈娇娃竟然半点感觉都没有。
她不由地凝神审视着这位青年。
青年弱冠年华,一身华丽的锦衣,手里摇着一把折扇,面容俊朗,肆意洒脱。
胸前的衣裳敞开,露出里面精壮结实的胸肌,笑得吊儿郎当。
春寒还未过,精美的衣衫就只有薄薄的一层套在他身上,弄得起了不少褶皱,可他却半点都不觉得冷。
此人不简单。
陈娇娃得出结论,奇怪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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