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她微微诧异,因为她明显感到,她体内的****淡去了不少,她心中暗道,不可能,不可能,子衍怎么有解药,这是什么东西?竟能解好欲香之毒。
本来黑夜也对墨子衍带来的东西不相信,但他看到陌子悠那表情,他就猜测毒肯定解了。
他没想到,这两个看似普通的东西竟能解欲香之毒,因为子清喜欢医术,所以平日里他对毒什么的,也了解,当初隐老人配这药方时,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配出来,而且一次还只能炼出两颗。
黑夜扶着刚解完毒的陌子悠,他关心问:“子悠,感觉怎么样。”
陌子悠像没了力气,她靠在椅子上,又失望又惊讶:“世上居然除了师父还有人其他能解欲香之毒。
子衍,看来这下如你愿了。
她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朝堂之上,墨正祥端坐上方,他对着墨子衍夸奖:“衍儿,建行宫与难民的事,你办得很好,朕要好好奖励你。”更让他喜悦的是,建行宫没有用他的一份钱。
墨子衍此时他也不邀功,他上前一步:“父皇,这是儿臣应该做的,不敢要赏赐。”
墨正祥哈哈大笑后:“那好,这赏赐就先记下。”
众大臣听墨正祥那笑声,也知道,此时皇上心情大好。
许是人老了,墨正祥坐了一下,腰有点疼,他目光扫视大方臣子:“各卿家还有本奏吗?”
就在李公公准备宣布退朝时,下方突然有人起奏。
“皇上,臣有本起奏。”
墨正祥眯着眼,看着起奏的人贺边,他眼神示意李公公交奏折呈上来。
下方大臣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不知是什么事,这个贺边是礼部尚书,负责宫中宴会,三年一度的科举。
这个贺边平日也沉默寡言,为人刚正不阿,正也是如此,皇上才会让他负责科举。
墨正祥认真的看着贺边的奏折,随后,他放下奏折,正色问:“贺边,可真。”
贺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伏地:“皇上,臣不敢妄言。”
墨正祥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李公公见墨正祥那一脸有事的表情,他站在旁侧,也不敢支声,忽见墨正祥打了个手势,他点了点头。
上前一步:“退朝。”
忽墨正祥对着李公公说了句:“让衍儿到乾清宫候着。”
“是。”
待各大臣离开大殿后,墨子衍也不急着回府,他觉得等下墨正祥一定会找他的,因为刚才墨正祥看完奏折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而今天他还有一个事没办,沐汐娆交给他的事。
他把玩着手上扳指,其实救出沐茹仪,对他还是有帮助的,比如沐茹仪肚子中的孩子就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才刚出大殿,李公公就小跑过来,他笑着脸:“王爷,圣上有请。”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墨易阳看到了,他咬牙恨恨,自从,墨子衍来了,父皇越来越重用他的,这对他真是不好的预感。
墨子衍心中了然,他点了点,随着李公公来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御书房里,墨正祥负手而立,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图。
“儿臣参见父皇。”
黑正祥转过身来,慈和的看着墨子衍,对他招了招手:“衍儿,你过来。”
“是。”墨子衍边应,边上前。
这时墨子祥指着那幅山水画,他说:“知道这幅山水画有什么不同吗?”
墨子衍端祥的着那幅画,他心里衡量着该怎么说,这幅画没有落名,而且也不像名家画的,倒有点像父皇的笔记。
思考片刻,他才道:“这幅山水画,是出自父皇的手吧,诉儿臣迟钝,不知父皇所指什么?”
墨正祥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衍儿,这幅画,你别瞧它只是一幅简单的风水画,但朝夕国每个城池都标记在其中。”他的话顿了顿,又说:“亦可以说朝夕国的江山就在这幅画里。”
听墨正祥此话,墨子衍这才看出画中的隐奥。
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墨正祥,姜还是老的辣,他这父皇的心思还真缜密啊。
“嗯,父皇的心思缜密,儿臣一半都不及。”墨子衍这话倒有几分真,看来他还学得东西很多。
墨正祥招呼他坐下,语重心长说:“衍儿,你谦虚了,将来等你坐上这个位子,你就会考虑太多。”
他话一顿,墨子衍脸色震惊,瞬间他站起身子,面色微惊恐:“父皇,儿臣决没有想过要坐上这个位置。”
墨子衍说得是真话,他从来没想到坐上这个位置,他这么多年来,筹备这一切,只是为了扳倒姒贵妃,为母妃报仇,皇位这个位置,他不稀罕。
墨正祥认真的端祥着墨子衍的面容,他从墨子衍眼神中看出,他说得是真话,他真的没有想过坐上这个位置,可他有些不信,既然不想,那为何隐忍十多年后,在他准备立太子时归来呢?
忽他像想到什么?眼神微眯,难道真是为了瑾妃的事?他是回来报仇的。
想着,他试探一问:“衍儿,你母妃当年的死,你可记得多少?”
墨子衍听到墨正祥问他此话,他衣袖中的手握紧,面色从容,他道:“母妃的死?母妃不是暴毙而死的吗?父皇此话,难道是说母妃的死另有蹊跷。”
☆、第119章 民间传闻
墨正祥盯着墨子衍看了许久,他轻咳了声:“朕老了,前些日子梦在你母妃了,她说,朕没把你照顾好,她怨朕。”
是的,他前些日子真的梦见瑾妃了,梦见与她初次见面的情景。
她身着一件青色宫装,站在梧桐树下祷告,那模样,他至今还记得,是那么让安祥,让人记忆一切烦恼,他不可不说,在与瑾妃在一起的日子,曾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墨子衍突然想替母妃问问面前这个男人,问问他爱过母妃没有, 如果爱过,为什么要亲自把她推入地狱。
想着,他便问出了口:“父皇,儿臣斗胆替母妃问您一句话,你爱母妃吗?”
这话倒让墨正祥一愣,他忽转身背对着墨子衍。
许久,久到墨子衍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但,他却说。
“你母妃是我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是的,是唯一爱过的女人,后宫佳丽三千,可他爱过的唯一只是那个在梧桐树下静静祷告的女子。
墨子衍握紧双手,呵呵,唯一爱过,可你不是也抵不过你的江山吗?你的爱,是有多廉价。
他多想质问他,可是他却不能,因为母妃的仇还没有报,他不得冲动。
御书房内气氛瞬间降到了冷点。
墨正祥拿起今日贺军呈上的奏折递给了墨子衍。
墨子衍看完后,也惊讶:“父皇,这事,儿臣怎么没听说呢?”
“你不知道很正常,传言的几个人已经被贺军给抓了起来,但不出今晚,这事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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