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庆帝望向阁部的一群阁臣,目光带着审视。
阁臣们没想到庆帝居然会问他们的意见,一群人都有些微微的惶惶,这么大的事情,哪儿是他们能插手的?一个不小心,便可能牵扯其中,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臣以为,老燕国公其罪当诛!”
最终,一个极为善于揣摩帝心的阁臣开口,站在庆帝的阵营,建议将老燕国公处以极刑!
大庆朝阁部的阁臣,全都是人精,在那阁臣开口后,所有人只是短暂的沉默,便纷纷选择了同样的回答。
老燕国公徐渭蓄养死士,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这是庆帝的意思,阁臣们只是在顺应天意。
“徐老头儿完了!”
人群中,一些混在其中的勋贵看到这一幕,都明白,老燕国公徐渭这次是真的栽了!
虽然说勋贵之家的死士一直都存在,不曾真正断绝。但各家府里的死士数量,顶多也就十几二十,而却是分散在不同之所。
燕国公府果然不愧是勋贵之首,居然直接蓄养了一百多死士,而且将死士都养在了国公府,这到底是什么用心,确实是匪夷所思。
庆帝想要除掉徐渭,勋贵们自然是没有多少意见。
“燕国公府罔顾圣恩,蓄养死士,其心当诛,着收回丹书铁券,夺爵!”
“前燕国公徐渭,罪大恶极,念在其往日功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配三千里!”
……
就在这皇宫之前,庆帝降下一道道旨意,将勋贵第一家的燕国公府打落尘埃。
至此,大庆朝再无燕国公!
徐晔,人不在京城,便被夺了爵位。
而窦靖,一早就被夺了燕国公世子的位子,这一场针对燕国公府的波澜,他竟没多少的影响。
但是,随着庆帝的最后一道旨意,终究还是波及了窦靖。
燕国公府一脉被驱逐出京,三代以内,没有庆帝的旨意,燕国公府的所有人都不能再踏入京城一步。
“回去,收拾东西!”
当旨意降下,在人群后的马车上坐着的田娇立刻下令。
燕国公府一脉被驱逐出京,窦靖也是燕国公府出身,自然不能继续留在京中,而她作为窦靖的妻子,必然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当燕国公府的人还在哭天喊地时,田娇等人已经出了京城,回转伏牛山下的庄子。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田老爹和田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瞧着也明白,这是出了大事儿啊!
“爹,娘,燕国公府被夺爵,我们被驱逐出京!”
田娇微微笑着,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原本,田娇是想着借此机会,直接离京的。但现在呢,她却还不能走,太子脸上的伤,还得她来医治!
“盛极而衰,古来如此!”
田老爹叹了口气,“这样也好,等你给太子治完伤,咱们啊,还是回平岗县吧!”
伴君如伴虎,这可是古来名言啊!
第152章 献药
燕国公被夺爵!
老燕国公徐渭作为直接责任人被流放三千里,燕国公府一脉所有人被驱逐出京,三代以内,无旨意不得入京。
消息传入东宫,一直冷着脸,怒气冲冲的太子终于露出了笑颜。
“徐靖,此事,不算完!”
虽然燕国公府一脉已经被打入尘埃,但太子并不满意。因为窦靖,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良好的名声,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有最重要的太子之位。
即便是种种迹象表明,他重登太子之位是必然,依旧是让他心绪难平。
“殿下,已故温思伯夫人王氏求见!”
在太子琢磨着要怎么跟窦靖秋后算账时,有内侍敲门而入。
“不见!”
太子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若不是温思伯谢运在他的耳边搬弄是非,他怎么会在解语楼弄出那些东西?若没有那些东西,他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谢运都被庆帝斩首,这王氏与他,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殿下,王氏说,她有良药,能治殿下脸上的伤!”
“她有良药?”
太子望着说话的内侍,目光森冷,“孤倒是不知道,这王氏何时也成了名医?”
“奴才不知!”
内侍跪在地上,直哆嗦,后悔自己不该收了王氏的金子。他就不该帮王氏说话,若是太子殿下追究下来,他这是有命捞钱,没命花钱。
“宣她进来!”
太子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见见王氏。若王氏真能治好他脸上的伤,那么,他就不用那田氏诊治。
不用田氏诊治,自然也就不欠她恩情,将来对窦靖下手,他也就更无顾忌。
内侍见太子同意见王氏,总算是松了口气,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现出来,唯恐被太子给发现了什么。
自打太子的脸受了伤,对身边的人是越发苛刻,稍有不容易,非打即骂,若是惹怒了太子,被打死都是痛快的,就怕打个半死不活。
……
没多一会儿,王氏出现在太子面前,跪在地上大礼参拜。
从辈分上而言,王氏可是太子的舅母。可如今,因为谢运的所为,太子对谢家人都不待见,更何况王氏这样的?
“王氏,你能治孤的脸伤?”
“太子殿下,民妇有秘药,疗伤祛疤,有神效!”
王氏跪在地上,取出袖笼中的晶莹玉瓶,交给旁边站着的内侍,“殿下,赐药无比神奇。民妇可用性命担保,只要用了此药,顶多三日时间,太子殿下的脸就能恢复如初!”
“是吗?”
太子看着内侍递到手上的玉瓶,打开玉瓶的塞子,顿时闻到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单单是这药膏的清香,就让太子的眼前一亮,这的确不是普通的药膏。
“此药,从何而来?”
太子将玉瓶塞子塞好,随手放在桌子上,目光矍铄地望着王氏。
这等秘药,绝不是谢府所有。
若是谢府早有这种秘药,谢运不至于丢了性命,最差也能将功补过。换言之,此药是王氏从别的途径得到的。
“回殿下,此药乃是秀儿丫头拿回来的!”
“青秀表妹?!”
太子听了王氏的话,脑海中立刻有一道清晰的身影浮现。
谢青秀,他的母后一度最宠这个表妹,但她是个蠢的,居然想要去做徐靖那个野狗的妾,简直是愚蠢到家。
“她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太子对谢青秀曾经也是挺喜欢的,毕竟谢青秀长得不错,在他面前也是挺乖巧的。只是发生了那些事情后,太子也就疏远了谢青秀。
此番他出了事,谢青秀还能记挂着他,倒也算是有几分的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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