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有危险。”
天机老人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只老母鸡还要护到他什么时候?是时候让他自己飞了!”他转头对路仁甲说,“你赶紧去收拾收拾,明天就走!”
路仁甲一口答应下来,“是!秀秀,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地活着回来的。只是,”他迟疑地说,“你不会偷偷离开吧?你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我!”
秀秀连忙下一连串的保证。
天机老人气得眼晕,一个两个黏糊糊的,只是去剿匪而已,又不是去死!在一个老光棍面前如此卿卿我我,不能忍!“你现在马上出发!老朱——给小甲拿十个馒头!”
老管家神出鬼没,一手拿着一包馒头,一手牵着银耳,“路少爷,请——”
路仁甲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老管家扫地出门。望着眼前闭得比河蚌嘴还紧的大门,路仁甲大喊,“秀秀,你要等我回来啊!”
“快滚!”大门迅速打开,从里面丢了一个水壶出来砸在路仁甲身上,又迅速关上。路仁甲等了一会儿,见没得到回应,只能牵着银耳上路了。
路仁甲郁闷地发出第二十七次询问,“银耳,咱们能走得再快一点点吗?”才刚出门,他就已经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解决那群土匪就能马上回家。谁知道这厮老是拖后腿,一路走走停停不算,还老是带错路!
银耳回答,“啊呃~”还是继续低头啃草,啊啊啊,春天的青草最好吃了,鲜嫩多汁~
作为一名未来注定要名震江湖的大侠,他其实不太愿意用威胁的手段去处理一头懒惰的驴子,但打又舍不打,“银耳,你知道如何制作阿胶吗?”
银耳仰头大叫一声,“啊呃!”仿佛瞬间天马上身,嗖嗖嗖地跑起来,四蹄几乎踏空,一口气飞奔出二三十里地……
“哎,哎,方向错了!是那一边!”好不容易把银耳拉住停下,他从驴上下来,扯了一把银耳的耳朵,无奈地说,“你还是回家吧。我自己走着去得了。”
“啊呃~啊呃~”银耳这回倒是很听话,扬起尾巴,慢悠悠地往回走了。
一个星期后,风尘仆仆的路仁甲来到了连云山山脚下,望着起伏不断的山峰,连嘴都忘记合上了,这么多座山,谁知道哪座山头有匪啊?难道要一座座山头地搜寻?
要是秀秀在的话,她一定能想出好法子!可惜她不在。
路仁甲无法,只能运起轻功,往山里走,每到高处,就四处张望。只是这山上长满了树木,要想从中发现什么线索,委实困难了些。
连续找了三天,一点线索都没有。路仁甲坐在溪流边休息,不得不开动脑筋想想如何解决。据说土匪出入都是靠马,所以太偏僻崎岖的地方应该不会是他们的据点;老爷爷曾经说过,在西北地区,最关键的就是水源。这连云山的土匪,至少有一百多号人,吃水是个大问题,所以据点应该在有水的地方!他可以顺着河流往上找!
按照思路,他在大山里转了十几天,然而还是没有找到。他又疲惫又沮丧,没有了秀秀,他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突然林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路仁甲连忙屏住呼吸,一跃至树上偷偷靠近查看,是两个土匪装扮成樵夫的样子在一边巡山一边聊天:
“不知道那个傻小子走了没有?”
“连续在山里转了十几天,估计是想找咱们呢。要不是老大仁慈,我马老三早就一刀结束了他的小命。哪里还由得他在眼前晃来晃去?”土匪甲说完扬了扬手中的大刀示威。
土匪乙说,“你就吹呗。老大说了,那个傻蛋看起来轻功不弱武功不差,叫咱们不要惹事。”
“说来那人也真是傻,看见咱们的人了,还特别有礼地问,‘你知道连云山的土匪窝在哪里吗?’哈哈,真是蠢到家了!”
路仁甲听得无地自容,这些天在山里,他不是没有遇见人,他还向那些樵夫猎户询问,没想到,竟然是土匪装的,他真是笨死了!
路仁甲打起精神来,偷偷跟着俩人后面,这两个土匪话特别多,跟了一个下午,路仁甲连他们土匪窝有多少个老鼠洞、大当家有多少条内裤都弄明白了,就是没弄明白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忍受了一个下午的废话轰炸,俩个小喽啰终于结束了巡逻。他们从山里往外走,就在路仁甲怀疑自己其实已经被发现被耍了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按了按山壁上的开关,大石头自动移开,露出了一个大洞。
原来土匪的入口就在连云山的前面。亏得他在山里上蹿下跳了那么久,路仁甲有点想骂人了。
他草草抓了几条鱼当晚餐,便开始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突袭。为什么不是晚上偷袭?因为天黑他看不见!
而且这次出来,除了十个馒头和一个水囊袋,他什么都没有。阴谋诡计他又不在行,还是等睡醒了再强行进攻吧。
第二天,他上前扭开了山门的开关,咯啦一声,大门徐徐打开,巡逻的土匪握紧大刀,“什么人?”
路仁甲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我是路仁甲!今日要来消灭你们!”他的心里非常忐忑:要杀人!怎么办?好害怕!
土匪们收到消息说有人来砸场,早就把通道的灯火都熄灭了。专门躲在通道内偷袭。
土匪可不管他的出场姿势帅不帅,众人拿着武器,一拥而上,纷纷向他砍去——却被路仁甲的内力镇飞了。
路仁甲一步步走向里面。
通道很长,一刻钟之后,他走完了黑漆漆的通道,来到出口,眼前一亮,原来是走到了山的另一边。
连云山靠近河流的另一边,是高耸入云的峭壁,而那些土匪,就是偶然发现了山洞能穿过山体来到另一边峭壁的秘道,峭壁立刃千尺,不管是从上面爬上去,还是从上面攀下来,都极其困难。不知是谁,是什么时候在峭壁上凿开了一条小路,连接着一个个洞穴,这些土匪依据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为非作歹了很多年。
土匪头子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鹰钩鼻男人,身边环绕着十几个精壮大汉,无不用阴狠的眼神看着路仁甲。
鹰钩鼻率先发话,“小兄弟,我们无冤无仇,如果你愿意放过我们,我愿意分你一半的家产,我还能让你做这连云山的老二。”
“你们做了多少年的土匪?”
呃,这人不会是傻子吧。鹰钩鼻假装宽容地笑了笑,“小兄弟是担心钱财不够多吗?你放心,保证能让你吃香喝辣的,草原上的美女,随便你挑!”
“这些年,你们杀了多少人?”
鹰钩鼻:“……”
鹰钩鼻旁边的一秃头男忍不住出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大,等我去收拾他!”说完便握紧拳头上去,和路仁甲打起来。
这秃头男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道,兼之又有几分功夫,和路仁甲打了一会儿,才开始处于下风,连忙喊,“你们瞎站着干什么?赶紧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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