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_大碗菜【完结+番外】(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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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傲隽却死活不肯跟他们一起回去,乡下风景好,民风淳朴,在这里活得自由自在,适合养老。
苏长宁和老婆把嘴皮子说烂了,也不见他回心转意,都说老人家最固执,他脑子里的弦转不过弯来。
没办法,他们只好先离开,又拜托葵花帮忙照顾他。
回去的车上,苏长宁的老婆就对他说:“咱爸很有可能看上咱妈了。”
开着车的苏长宁虎躯一震:“有这事?”
“女人的第六感都比较qiáng,这一回你就等着看结果吧!不然咱爸那么有原则的一个人,怎么会死皮赖脸留在那儿?于qíng于理,都不合适呀!”
苏长宁一摸脑袋,有点接受不能。
然而王傲隽qiáng势地在小别墅里住了下来。
之后的一段日子平静而温馨,夏天来临,天气渐渐热了,葵花家旁边因为挖了一个小池塘而特别凉慡,她家的院子宽大又gān净,而且她历来好客,所以傍晚吃过了饭,就会有许多人过来纳凉。
聊天打屁是常事,一个人起个话题,一圈儿人可以聊到天南地北,王傲隽没两天就融入到这个圈子,他说话幽默风趣,言辞温和让人感觉很舒服,在文化程度偏低的大妈大爷中,是极为受欢迎的。
农村里面年轻的男女普遍外出打工,留下幼小的儿女给爷爷奶奶带,王傲隽肚子里有数不清的故事,小孩子就都喜欢围着他转。就连胆小的芳芳,也特别粘他。
葵花就觉得很好奇,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没有人在意王傲隽是坐着轮椅的,似乎他就是个英雄,不管是完整还是残缺,都不容置喙。
几乎是没有任何波折,他们两个人就成了公认的一对。
村里的人对葵花格外宽容,也许还夹杂着一些怜悯,毕竟一个单身女人不容易,老了有一个能够扶持她的人,就算有些新奇,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王傲隽便意外地被所有人愉快地接受,快速的成为村里一员。
不到半年,两个老人就领证,住到了一个房间。儿子事业有成,老两口也不缺钱,所以村里人起哄要唱大戏玩得热闹时,王傲隽大手一挥,乐呵呵的笑:“没问题!”
喜棚子扎起来后,戏台歌舞轮番上阵,演了三天三夜,热闹的很。
在一片恭喜的声音中,有一两个看不顺眼的。
比如说邻村的樊家。
樊宜芙鼻子都气歪了,苏家怎么老是整出新鲜事儿来,还是在她离开之后。
先是挖出了一千万的宝贝,给她眼里没有什么优点的苏宏宁带去了一个荣誉,让他与城里生意上的大佬挂上了钩。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钟茂和说,苏宏宁的翅膀在慢慢变硬,护着他的人越来越多,他下了几次绊子,都没有把对方撂倒,还折进去自己不少钱。
再者,苏家突然冒出来一个功成名就的儿子苏长宁,把孙寡妇的臭脚捧得高高的,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最可恨的,就是苏长宁的来头非常大,苏长宁的养父来头更大,钟茂和都不敢动弹苏宏宁了,唯恐被这两个人盯上。
樊宜芙就盼望着这认亲的戏码快点儿演完,莫名其妙钻出来的父子快点滚出县城,等她把苏家整得分崩离析了,再让他们来后悔。
想想就带感!
然而只能想一想。
钟茂和几次警告她不要再惹苏家,也不要在参与打压苏宏宁的事qíng,就算想要报复,也要过完这一阵子。
只是像樊宜芙这样好qiáng的人,她占了赢面的时候还要记恨苏家,可是现在苏家红红火火的,苏家母子又过得好,孙寡妇结个婚的排场比她还要大好多好多,明显得打脸啊!
叫她如何服气?
行动上打击不到苏家,口头上就要占尽便宜,樊宜芙号召樊妈樊姐使劲的抹黑曾经的夫家。
比如说孙寡妇不害臊,一把年纪的人跟个糟老头子结婚,还大chuī大擂,放花pào鞭pào什么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要是嫁个正常的老头子也还罢了,可那人是个残废!
残废是什么?连自己都不能照顾的人,孙寡妇脑子有毛病,才那么乐颠颠的。
两个村,相隔就那么一点路,她上午才放完话,不到下午就传到了葵花这里。
葵花笑了一气,才问王傲隽:“你怎么看?”
王傲隽坐在轮椅里看报纸:“讲真,每一回能跟你一起我都满足,不管健康贫穷与否,我都不介意。甚至只有一副骨头,我都没有自惭形秽过,肯努力肯改变,总有一天可以站在高处呵护我心爱的女子。”
“口舌之争多说无益,既然那种脑残歧视我这个群体,不反击到她说不出话,又怎么行?”

第132章 恶婆婆(八)

二婚之后,樊宜芙就一直想跟钟茂和再生一个孩子。
因为男人尊严的缘故,钟茂和并没有告诉她,他此生不能再有小孩子的事实。
所以钟茂和在阳阳上身上的心思,比在樊宜芙身上的心思要花的更多。
可惜樊宜芙她不知qíng啊,一闲下来就在他身上磨蹭磨蹭,摸摸大腿舔舔喉结之类的暗示勾引,甚至直接爬到他身上去了,而钟茂和就是那柳下惠坐怀不乱。樊宜芙好气馁,她长得不差,身材又丰满,钟茂和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与她行鱼水之欢。
钟茂和心里就泛起淡淡的忧伤,他不是不想行房事,而是真心没有这个jīng力。
年少轻狂,做了许多让他后悔的事,如今阳阳就是他的命根子,照顾好这唯一的孩子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追求。
要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努力耕耘,也不会有结果,再怎么不想承认,他就是个活太监,只不过多了那话儿。
每次樊宜芙一闹,他就拿个小几千让她闭嘴,跟他经历过的女人都一样,只要有钱花,别的事都可以不计较。
其实樊宜芙除了给他一个儿子外,与别的女人没两样,甚至还不如他以前的qíng人。可是钟茂和算过命,他得惜福,不能再为所yù为,他在樊宜芙这里的包容与放任,比任何人都要宽松。
可终究,还是娇纵的女人出了事。
苏家小别墅里,王傲隽有几个老战友来找他玩儿,吃过饭后都对葵花赞口不绝,是个过日子的人啊,难怪老单身汉都会选择成家。
几个老友嘻嘻哈哈的,在村子里周游了一圈,没别的,就想知道王傲隽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几个老头都是过命之jiāo,王傲隽一双腿就是为了另一个人毁了。
王傲隽这个单身汉,真是让儿孙满堂的老友们cao碎了心。
村民是真心喜欢王傲隽,提起他都竖起来了大拇指,自然就有人说起了樊宜芙那个小贱人,gān啥都不行没点儿本事的不孝媳妇,有了点靠山就反过来诬陷rǔ骂前婆婆,见不得婆婆一点儿好。
等村民们散了,王傲隽的几个老战友笑嘻嘻的脸都沉了下来。
半年之内,钟茂和发现他的“把握着省城经济命脉”的光环不见了,他手里的所有产业都在亏损,正要进行的合同被人qiáng行中止,对方宁愿付违约金也不给他生产的单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他现在的qíng形,一单接着一单的麻烦事儿,打地鼠一样的给他状况百出。
焦头烂额,钟茂和忙的屁股沾不上凳子,求爷爷告奶奶到处疏通关系,但几乎他所有的产业都关门大吉。
百思不得其解,钟茂和费了老大的劲,才终于得到近期厄运缠身的原因。
“要怪就怪你那个碎嘴的媳妇,什么人都去得罪,可不就遭了报复了!”
“你以为你是大腕就目中无人,可在有的人眼里,你就是那提线木偶,就是表面风光。你自认为是掌控各行各业,殊不知那些大方向都是别人家给你定下来。你若是听话,自然还能人模狗样,可如今你犯了忌讳,一个傀儡而已,折胳膊断腿,弃了就弃了。”
钟茂和心里瓦凉瓦凉的,原来他拥有地一切荣华富贵,都是别人可以轻易夺走的,就像他曾经轻松打击其他小户商人一样。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这个定律适用于各行各业。
本以为自己看透了,但钟茂和心里还是升起一股怨气,若是能力不够就罢了,他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可如今是猪队友拖后腿啊!
他辛辛苦苦找了一两年,找到一个继承家业的儿子,可是儿子找到后,不到一年,他的家产就成了清零,还背上了几百万的债务。给他带来噩梦一般变化的始作俑者,就是樊宜芙这个扫把星!
人都是自私的,钟茂和只是一介凡人,曾经辉煌的时候,他是把樊宜芙当成小猫小狗宠着,几个钱就可以让她开心,他也无所谓,毕竟她还证明了他是个男人,是个有后继之人的汉子。
然而如今钟茂和外表光鲜亮丽的镀金层被剥了下来,他连自己都养不起,又如何顾及孩子。
况且那孩子只亲樊家的人,樊宜芙又是个没脑子的,只想着她娘家,在她看来,他就是个摇钱树。
要知道现在这棵摇钱树连根都被人拔了,该怎么给她吐金币!
没了一大圈的公司给他进账,钟茂和这个“霸道总裁”就是个废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生活细节还特别挑,除了之前给樊家做了一栋楼,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一两个月下来,樊家人就不满了,白吃白住还欠了一屁股的债的女婿,他们可要不起!
被各种嫌弃的钟茂和愤怒了,樊家的房子是他出钱砌好的,装修都是他弄得,甚至所有的家具电器都是新的,全是他一手包办,加起来,也有好几百万了。
他要把房子卖了还债,让樊家所有人睡大街去。
樊宜芙被吓得直哭,如果这是真做出来,她们樊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村子里呆下去。樊家一家人好劝歹劝,又把阳阳推出来,让钟茂和不要冲动,才把他按下去。
但是一堆的债务还是要还的,钟茂和放下身段去求以往的合作伙伴,希望对方可以给他一份体面的工作,以他的能耐,要赚百万数的钱不过是一年两年的事。
连跑了三四家,钟茂和都被人婉拒了,他那所谓的过命之jiāo甚至出口讽刺他:“你区区一小鬼,把敢大神得罪了,我这座破庙怎么敢收留!”
说得好想钟茂和被人封杀了一样。
他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世道艰险,人心薄凉,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不要太多。
在樊家的时候,钟茂和已经夸下海口自己的债务自己偿还,就算去工地搬砖,也会一点一点抹平。
这话其实钟茂和是说着玩儿的,却没想到似乎成了最后的退路。
但是他体力不行啊!
霸道总裁可以在房事上一夜七次郎,可要他去工地,七块砖都搬不动!
思来想去,钟茂和开始骑着小三轮收破烂,他想着,做个五年十年的,也许他得罪的大人物会放过他,他就可以翻身了。
然而不到半年,他没翻身,小三轮却翻了身。
小三轮与一辆皮卡缠在一起,钟茂和大难不死,一双腿却废了。
原剧qíng里,苏宏宁沦落到了去工地搬砖的地步,他却还非常满足,孙寡妇是特别心酸的。
葵花就想要让钟茂和体验个一年半载,让他尝尝没有钱的窘迫日子,再慢慢来收拾他,折磨他。
所谓的报复,葵花在jīng神上的追求更多,乍的听到钟茂和除车祸的消息,葵花转过头去看王傲隽。
他无辜的说道:“这种事不可人为,是天意!”
谁让某个人鄙视残疾人这个弱势群体呢!
樊宜芙要发疯了,她跟钟茂和在一起后,好日子没过几天,糟心事一件连一件来。
负债就算了,总有一天这个曾经辉煌的人会还掉,但是她梦想着的日进斗金再过上富贵人家的日子没有了实现,钟茂和甚至连一个普通商人都不如,成了一个收破烂的。
其中落差之大,让樊宜芙倍感煎熬,简直太要命了!
她憎恶这种经济拮据不能随心所yù的生活!
可灾难不仅仅止于此,钟茂和他出车祸了,花了十几万才把命留下,可那双腿却永远站不起来。
连小三轮都不能开了的钟茂和,每天在家里耍脾气,喜怒无常,还非常敏感,他不能听到或者看到任何人有歧视他的意思。他比更年期的妇女更难伺候,动不动就摔碗打柜,单给他收拾房里的碎片一天都要三四次。
更何况,钟茂和的吃喝拉撒都要人帮忙,樊宜芙成了仆人,分分钟都要陪着他,要看他脸色,要让他心qíng愉快,何苦来哉!
樊宜芙记得她的前婆婆也是照顾了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头子,每天还笑容满面的,她不知道孙寡妇是怎么忍受的,这种陪护的日子,简直就是炼狱好吗!
褪去了挥金如土的光环,钟茂和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混,而且他的脾气越来越bào躁,摔东西已经不能抚平他心中的bào戾,他开始动不动就打人,每每把樊宜芙打得皮青脸肿,甚至阳阳,也会挨揍。
樊家的人要把在他们家养病的钟茂和赶出去,他不是身无分文吗,还在这里耍少爷脾气,让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钟茂和气死了,故意说他还有一大笔存款,如果樊家还像现在怠慢的态度对他,他就把钱带到地下去,死了也不拿出来。
见钱眼开的樊家人立即改变态度,全都压着樊宜芙好好伺候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要好好过完一生。
看在钱,看在阳阳的面子上,樊宜芙忍气吞声照顾他,只是越久就越幻灭,钟茂和是她年少时爱慕的男人啊!
如今躺在病chuáng上风度气质全无的邋遢男人是什么鬼!
还不如早前她看不上的前夫苏宏宁。
苏家如今可是真风光啊!
那房子气派,里头的人穿得体面,明明是一群真正的城里人,却和农村里的乡巴佬打成一片,人人称赞。
心中莫名酸涩,樊宜芙后悔了,如果她还在苏家,那样的荣誉,那样闲云野鹤般的自在生活,就有她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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