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璋离她这么近,看着她眼角眉梢的情韵,嗅着她身上淡淡芬芳,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抱回家……
“遇见点儿事,耽搁一会儿。”秦云璋抚了抚她鬓边的发,“没吓着你吧?”
地上的地痞哇哇乱叫,这姑娘像是被吓住的样子么?
吓死他们了好不好?
“廉清,问问是谁让他们来的。”秦云璋缓缓说道。
廉清应了一声,他不问,反而伸手,忽然扭断了两个人的脖子。
那两个人前一瞬还在哇哇乱叫,一眨眼,已经恍如布偶一般,软绵绵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巷子里霎时安静下来。
那些地痞竟然全都绷住脸,一声不敢吭了,连疼痛的呻/吟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下一个,弄死谁呢?”廉清问了一句。
“虽说是地痞流氓,可就这么弄出人命,朝廷会查办的吧?”陆锦棠问道。
秦云璋轻轻一笑,“没事,到时候把尸体往京兆府的地牢里一扔,牢里死个把人,不是大事。”
地痞吓坏了,忙不迭的承认,“是陆家大少爷,给了我们好些钱,还说要把小桃红包下来,给兄弟们玩儿……说他家姐姐漂亮得很,也便宜我们了……说襄王其实没那么想娶陆二小姐……”
地痞们争抢着说,有的说着甚至哭起来。
秦云璋脸色难看至极,他紧抿的唇线,彰显了他此时蓬勃的怒气。
陆锦棠的脸色也有些冷,“看来上次给他们的教训还是不够啊。”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秦云璋忽然说道。
陆锦棠看他一眼。
他微微眯眼,眼中尽是狠厉的杀机。
“云璋……”
“你回家去,安心准备嫁衣,别的事情,我来处理。”秦云璋的话,透着坚定果决,不容置疑。
陆锦棠只好点点头。
他把她揽在怀里,使劲儿抱了一下,又把她送上马车,送回了家。
那些地痞却被他投进大牢,没过两个时辰,已经又折磨死两个。
陆锦棠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陆晨风,但她知道,陆晨风这次是要倒大霉了。
正文 144 罪有应得
宝春不善与人打交道,她把巷子里的事情告诉了芭蕉,让芭蕉去外头打听,看看陆晨风究竟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陆晨风虽说也是陆家的主子。
可这会儿宝春恨他恨的牙根儿痒痒。
“不得好死!他会遭报应的!”一提起陆晨风,宝春就是这两句话。
可芭蕉打听了两日,也没听说陆晨风遇见什么事儿。
还整日的去外头和花酒,遛鸟斗虫,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
“襄王爷不会把这事儿给忘了吧?”宝春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她见襄王爷气得额上青筋都绷了出来,怎么可能会忘了?
“有了有了有了……”芭蕉忽然从外头跑进来。
“谁有了?你还没嫁人呢,就珠胎暗结了?”宝春看着芭蕉道。
“呸!我和谁,和你有了呀?”芭蕉骂她。
宝春嗤嗤的笑,“哎哟我的好姐姐,我这辈子给不了你孩子了!”
“你这嘴,早晚一天我要给你撕烂!”芭蕉气道,“是大少爷有消息了!你想不想听了?”
陆锦棠闻言,也从医案里抬起头来,看着两个丫鬟。
“我的好姐姐,你快说,快说呀!”宝春连忙陪着笑脸,摇着她的手,“我自己掌嘴,我掌嘴还不行么?”
芭蕉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大少爷他被抓紧刑部大牢了!”
“什么?”宝春一惊。
“什么罪名?”陆锦棠眯眼问道。
“他在百花楼打死了人,那人的爹爹也是个京官儿,本就和咱们老爷不和,这下梁子结大了!”芭蕉说道。
陆锦棠垂了垂眼眸,“刑部大牢,听说折磨人的手段多得很。”
“可不是么?那个顾子煜不就是在刑部大牢里被逼得招了供?”宝春低声道。
陆锦棠轻哼一声,“等着吧,该她们哭的时候了。”
方氏一听说儿子被抓进大牢,立时顾不得害怕了,她哭着去求陆雁归。
陆雁归把她骂了一顿,说她惯坏了儿子。
可毕竟是他的长子,他到底是舍不得,又去刑部求人。
他拖了自己好些关系,送礼赔笑脸装孙子……可连刑部大牢的门儿都没能进去。
他奔波了两三日,事情没有一点进展,花出去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却只打听到陆晨风被关进了最里头那大牢房里,那牢房里住的犯人都是重刑犯,不是秋后处斩的,也是要被关一辈子的。
穷凶极恶,无所顾忌……陆晨风被关进去的第一天,就被人给开了后庭了。
陆雁归心都碎了。
他去求岐王府,岐王府连大门都没让他进。
无论是岐王,还是岐王世子,都对他避而不见。
方氏没办法,竟求到了陆锦棠的面前。
“她这会儿正跪在蔷薇院外头呢!”宝春想笑,又有些唏嘘。
陆锦棠仍旧翻着医书,连眼皮都没抬。
“芭蕉我们去看看吧!听说她把自己的脸都扇肿了!”宝春幸灾乐祸道。
芭蕉心软,叹了口气,“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我看方氏也是挺可怜的,为了大少爷,她也是什么都不顾了……”
“芭蕉,你是糊涂了吧?是大少爷不顾亲情,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罪有应得!你不知道,那天在马车上,他雇了多少地痞流氓围着我和小姐!你想想,如果当时不是襄王爷及时赶到,我和小姐是什么下场?跪在外头哭的人就是你了!”宝春被气得不轻,“我看你真是……你真是……”
宝春被芭蕉气得整整两天没和她说一句话。
方氏在蔷薇院外头跪了整整两日,昏过去了三次,被人抬走。
醒了她就立即跑过来继续跪着。
陆雁归不知怎么把消息递进了岐王府,让陆明月知道了。
陆明月抱着孩子,跪求了秦致远,这才让秦致远见了陆雁归。
“贤婿呀……晨风他是你的小舅子呀!他在大牢里受苦,你可不能不管他呀……”陆雁归涕泪俱下。
秦云璋却冷讽的笑了笑,“我看陆大人是糊涂了,陆明月不过是我岐王府的妾,陆大人称呼我什么?贤婿?陆大人没学过大夜朝的尊卑律例?要我教你么?”
陆雁归很是一愣,眼泪都忘了流。
他以为女儿明月给岐王府添了长孙,地位就与往日不同了。
没想到,秦致远竟一见面,就往他脸上打了响亮的一耳光。
“我……这……”
“陆大人有事说事,没事请便,本世子很忙的。”秦致远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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