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棠的表情这才郑重了几分,“你这么说来,似乎也有道理。”
芭蕉连连点头,“必须有道理啊!楚嬷嬷教婢子的!”
陆锦棠打发了人去打听。
天都黑透了,各府的晚膳差不多都吃罢了,秦云璋还没回来,这是两人婚后从来没有过的。
陆锦棠表面上冷静,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
毕竟大婚这么多日了,她却从来没有让秦云璋满足过。
男人是天生的狼,他的欲/望又来势汹汹的,如果饿久了,保不齐就在外头解决了……这么一来二去的,给自己弄回来个妾室偏房,那不是顺理成章的?
被陆锦棠担心的秦云璋此时正在醉仙坊里喝酒。
他心里是太苦闷了。
终于娶得了惦记良久良久的美娇娘,人生该圆满了吧?
谁知那美娇娘却不能碰……他可是实打实的吃荤的人,更何况对着的是自己倾心相爱的女子。
看到她在自己身下那恐惧到颤抖的样子,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她。
他既恨自己无能,又对她心疼无奈。
陆锦棠说过,他医治期间,不能喝酒。
可他心里太苦了,太闷了,他觉得自己再不好好发泄一下,一定会憋闷死的。
“哟,这是谁呀?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忽然一道声音,刺耳传来。
秦云璋抬头瞥了一眼,“太子怎么也出了东宫了?这么晚了,宫门快要落锁了吧?别太晚,回不去了!”
回不去,似乎颇有些一语双关之意。
太子脸色僵了僵,想起那些传言,他又笑起来。
他在秦云璋的身边盘腿坐下,“襄王不是疼爱王妃疼爱的紧么?怎么这么晚了,不在家里疼爱美娇妻,独自喝闷酒?不如孤来陪你?”
秦云璋轻哼一声,懒得理他。
太子手一挥,“去,叫几个教坊司的妓/女来。”
他话音刚落,秦云璋豁然起身,身形都有些摇晃了,表情却分外的坚决,“太子慢慢玩儿,我要回府了。”
“怎么这就要走啊?孤碍着你了?”太子抓住他的手腕,眯眼看他。
秦云璋晃了晃,“我喝足了。”
“罢了罢了,不就是怕你家美娇娘生气么?教坊司的妓/女不要了!孤陪襄王喝两杯。”太子又拉他坐下。
两人碰了两杯酒,太子就起身回宫去了。
他坐上车架,笑眯眯的吩咐身边人,“我记得赵良娣有个堂妹,说自己仰慕襄王爷骁勇英俊?”
宫人仔细回忆了一遍,“是听赵良娣当玩笑,拿来说过。”
“你去把人接过来……”太子笑的如奸诈的老狐狸,在宫人耳边一阵吩咐。
正文 164 着急爬床的女人
“你去把人接过来……”太子笑的如奸诈的老狐狸,在宫人耳边一阵吩咐。
宫人连连点头,下了车架,往赵府而去。
……
陆锦棠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平日这会儿,秦云璋早已搂着她睡下了。
可今日,听说他还在外头喝酒未归。
“不等了,让廉清去接他回来,他若不肯回,绑也要把他绑回来!”陆锦棠忽而说道。
“王妃,您也也太霸气了……”
“我体谅他心情不好,他喝酒我就不计较了,还没完没了了?”陆锦棠轻哼一声,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旁人不知道,她却是再清楚不过。
但也不能因此就让他无度的糟蹋自己的身体呀?
“王妃,王爷回来了!人已经到了二门外!”有丫鬟在门外禀报道。
陆锦棠脸上一喜,“那还不快扶回来!”
“可是……可是……”小丫鬟急的反而说不出话来。
“可是什么呀?王妃又不吃人,好好说话!”芭蕉喝道。
丫鬟这才说道,“可是王爷不肯下车,定要王妃亲自去迎。”
陆锦棠微微一愣,他还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大约人喝醉了,就容易暴露和平日里不一样的一面吧。
陆锦棠带着丫鬟小厮,一路往二门外行去。
马车果然还端端正正的停在那里。
只是守在马车外的随从,脸色都有些不自在,看见陆锦棠时,他们甚至忍不住后退,站着不动的也深深低下头去。
“这是怎么了?”陆锦棠觉得气氛奇怪。
众人支支吾吾的,看了一眼马车。
“王爷呢?”陆锦棠问。
众人指了指马车,却没有人上前,帮她打开车门。
这是真要她亲自扶他下车呀?
陆锦棠摇头失笑,她提着裙摆,踩着马凳登上了马车。
吱呀一声门响。
“云璋,到家了……”
话音戛然而止。
空气冷的像是冻住了。
陆锦棠的手,僵在了车门上。
她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眼中却霎时间惊涛骇浪。
“见过王妃。”
车里有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慌忙从秦云璋怀里爬出来,向陆锦棠福身行礼。
散乱的衣襟里,是大片大片的雪白春光。
陆锦棠只觉脑门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她就要从马车上栽下去。
木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
陆锦棠深吸一口气,跳下马车,一言不发的就往回走。
“王妃……”芭蕉急的快哭了。
木兰箭步上前,拉住陆锦棠的胳膊。
“别,别理我,头晕……我回去躺一躺。”陆锦棠有气无力的说。
寡言的木兰,在她耳边沉声道,“别中了计,王爷已经醉的人事不省,他能对那姑娘做什么?”
经她这么一提醒,陆锦棠才渐渐缓过神来。
她偷偷掐按了自己手上臂上的穴位,并用力克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平静了心绪,她才又回到马车边,笑眯眯看着那姑娘,“姑娘是教坊司的吧?把王爷送到这儿也就行了。来人,给赏钱,把这姑娘送回去。”
陆锦棠让小厮去把秦云璋给弄下来。
那姑娘却一把扑上去,抱住他。
这亲昵的动作看的陆锦棠一阵的眩晕,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打人的冲动。
一个正室嫡妻,跟这种女人动手,实在是太跌份儿了!她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怎么,王爷嫖了没给钱啊?多少钱,我帮他付。”
那姑娘脸上一阵青白,“王妃不必折辱婢妾,婢妾虽是庶女,却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女子,婢妾赵氏沛柔,王妃有礼。”
陆锦棠狐疑的琢磨了一阵子。
木兰上前在她耳边道,“赵良娣娘家人。”
陆锦棠皱起眉头,幸亏有木兰提醒,不然她就真的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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