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策,权倾天下_九歌【完结+番外】(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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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二老爷喜欢做买卖,苦于机遇不好,不然她家早就发达了!

  袁氏心头如揣着火盆子一般。

  若是去了京城,一切照陆锦棠所说的,那真是两全其美呀!

  儿子女儿们的嫁娶不成问题,二老爷也可在京都大展拳脚。

  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给二老爷的一次人生机遇?

  ……

  “她去哪儿了?”陆依山在屋子里临窗画画。

  雪中梅花,在他笔下,似乎会散发着幽香一般传神。

  “去了袁氏院子里。”燕玉细心的摸了摸他桌上的茶盏,又添了热茶进去。

  陆依山嗤笑一声,“天真,还以为她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从袁氏那儿,她岂能打听得到当年的事情?袁氏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的。”

  燕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若是想不出办法了,你去提点她一下……”

  “少爷,二小姐从袁氏院子里离开的时候,袁氏热情的很呢!”

  陆依山手中的画笔,微微一顿,“嗯?”

  “袁氏一直送出了院子,还往前送呢!二小姐劝了几次,她才调头回去,还说,这事儿交给她,她定去劝老夫人。”燕玉说完。

  陆依山的眼睛却越瞪越大,本有几分狭长的眼睛却是瞪的溜圆。

  “你听错了吧?不是说劝祖母的事吧?”

  燕玉摇摇头。

  “就算她说去劝祖母,也不一定就是劝祖母见我们……好,就算祖母肯见我们,也未必会跟着我们去京都!”

  陆依山说完,回过头看自己的画时,却再也找不到适才那一份心情了。

  他啪的扔下画笔。

  “她人呢?”

  “二小姐?”燕玉看了眼外头,“二小姐说,天冷,也许会有人吃不饱,穿不暖,她去外头设了粥棚,送热粥和棉衣了。”

  陆依山眯了眯眼睛,她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他骑马去了燕玉说的城门口。

  远远就看见好些人排着队,队伍最前头,有两个简易的棚子。

  棚子下头,设着临时的灶台。

  架着的大锅里冒着热气,在这纷纷扬扬的小雪里,看起来格外的温暖。

  陆依山兜马又靠近了些,他眼尖,眯眼看见了她。

  陆锦棠竟也站在那棚子下头,她面前不是灶台,却是几个大包袱,里头是大大小小的衣服。有旧的,也有半新不旧,甚至全新的衣服。

  她拿着衣服一件件的比划着大小,递给前来领衣服的人。

  她脸上一直挂着让人倍感温暖的笑容。

  那棚子四下透风,她的手和脸都冻的红通通的,她却笑容不减,坚持给每个人带去温暖。

  陆依山咬了咬牙,视线被雪片模糊,“这是她么?真的是她?”

  他看到那个让他恨了许久,怨了许久的姐姐,笑容满面的对前来送衣服的人说“谢谢”,满目热情关切的对领衣服的人说,“拿着,慢走。”

  她眼睛里没有高高在上,没有算计冷漠……

  与印象里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陆依山闭了闭眼睛,使劲儿的挤出眼里的水汽。

  他正欲兜马上前帮忙的时候,忽然瞧见一辆阔气宽大的马车停在姐姐不远处。

  车上跳下一人,在陆锦棠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陆锦棠把手里的活儿交代给宝春,兀自就跟着那人走了!

  她竟一个丫鬟随从都没带!

  只身一人跟着面生的人上了马车?!

  陆依山气得脸色铁青,“这个蠢女人!还以为她变得不一样了,谁知道还这么蠢!”

  正文 089 神医

  那马车是两匹骏马所拉,行驶速度很快。

  陆依山没把燕玉带在身边,他一个人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他只能不近不远的跟着那架阔气的马车,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车身。

  “陆锦棠,你要是遇到了危险,我才不会救你!我……最多帮你收尸!”

  陆依山恶狠狠说道,手里的马鞭却攥得越发的紧了。

  前头的马车忽然在一个窄仄的巷子口停下。

  有仆从摆了马凳。

  陆依山立即翻身下马,躲在一旁的墙角处,探头探脑往马车那儿看。

  只见马车上率先跳下一男人,那男人立在马凳旁,伸手去扶车里下来的女子。

  陆依山眼睛微微眯起,那女子不是姐姐还会有谁?

  他暗暗气恼,却见姐姐并没有把手递到那男人手中,却是纵身一跃,轻巧如燕一般,自己跳下了马车。

  陆依山嘴角浮起笑意,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心头竟高兴了几分。

  这会儿他才顾得上去打量那男子,这么一看,却是一惊,那男子竟是襄王爷?

  姐姐和襄王爷同乘一辆马车,到这窄仄的巷子里来做什么?

  这里的民宅看起来又小又简陋,和襄王爷的身份实在不符。

  陆依山看着两人并行,往巷子深处走去,他焦急,却不敢靠得更近。

  “这人是有名的才子,皇兄几次召他去京都为官,都被他拒绝了。”秦云璋垂眸看着陆锦棠,边走边说。

  “这和我的事儿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道西晋的李密吗?”秦云璋笑了笑。

  陆锦棠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李密?写《陈情表》那个?”

  “对。当年晋武帝,招李密去为洗马,李密几次推脱不去,却又怕晋武帝责怪,便写了《陈情表》,是晋武帝读了都潸然泪下。晋武帝非但没有责罚他,反而送了仆婢给他。”

  一直到现代,都有“读诸葛亮《出师表》不流泪不忠,读李密《陈情表》不流泪者不孝”的说法。

  陆锦棠立时哦了一声,缓缓点头,“你是说,我们要见的这位才子,也是以孝著称的?”

  秦云璋点了点头,“若是能请得他出任官员,再邀他写几首圣上推崇孝道的佳作诗篇,虽没有举孝廉效果那么显著。但举国掀起孝道之风的作用还是有的。”

  陆锦棠重重点头,不用举国,只要在京都掀起这样的效果,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陆雁归最重视自己的前途名声,圣上推崇孝道,他巴不得让所有人觉得自己孝顺,这样,他就不会把老夫人往外推了。

  “可既然圣上召他,他都不应,我们来请他,有又什么用呢?”陆锦棠狐疑道。

  秦云璋笑了笑,“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嗯?”

  “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才子,名叫杜贺,住在这窄巷的最里头。

  家里看起来十分贫困,院子里倒是扫的很干净,只是一样摆设都没有。堂屋的门板都烂了一块。

  杜贺正在院子里扫地。

  秦云璋叫了门,他回过头一看,微笑着放下手里的扫帚,前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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