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陆思齐无奈地看着老板娘。
“哦，知道知道，大兄弟你别急，我告诉你。”老板娘以为触到了陆思齐的伤心处，连忙安慰道，“哪个女的背了一个兰花花的包，年龄三十来岁，一头大波浪……”
陆思齐又询问了几个问题，都详细地告诉了他。
陆思齐三口两口吃完面，拎着打包的牛肉面向老板娘道了谢。一走出门，他立刻给刘东打了电话，让附近派出所调来监控录像，这才和肖行朱玥一起押着黄强回到了公安局。
审讯室里，大熊已经审讯了大半天。
“你叫什么名字？”
“黄强。”
“看到我们为什么跑？”
“你们好凶的样子，把我吓得。”黄强缩成一团瑟瑟地说。
“你把石枕卖给谁了？”
“什么石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黄强一副懵懂的样子。
“你别装傻！”大熊敲着桌子气愤地喝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啊。”黄强委屈地嘟哝道。
这时，陆思齐推门进来：“怎么样？”
“靠，这小子嘴硬得很，什么都没说！”大熊气恼道。
陆思齐拍拍大熊的背道：“好，你休息一下，我来。”他拿出石头和王麻子的照片递给黄强，平静地问道：
“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黄强犹豫了一下道：“认识。”
“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
黄强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道：“是。”
“今天上午八点你在哪里？”
“在……在家里。”
“为什么看见我们，你就从阁楼上跑了。”
“我……我害怕，我不知道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黄强眼珠子拼命转着闪烁其辞道。
“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去潘家园的小面馆见了一个女人。”陆思齐继续平静地问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黄强使劲摇头，“我是去了潘家园逛逛，累了就在一家小面馆吃饭，然后就被你们抓来了。我不知道什么女的。”
“哈，”陆思齐冷笑道。“看来你需要一点提示，这个女的叫‘青花’。”
黄强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青花”？我不知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陆思齐嗤笑着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放在黄强跟前道，“看看吧。”
黄强定神一看，屏幕上正在播放录像，一个大波浪长卷发的女人走进了小面馆，不一会儿他也进去了。又过了不久，女人先走了出来，他稍过了会儿也走了出来。
“这……这不能说明什么，只……只是巧合。”黄强吞了口唾沫继续垂死挣扎。
“哦，是吗？这张银行卡你认识吗？”陆思齐手指捏着一张银行卡问道。
这不就是被抓时从他身上搜去的银行卡吗？黄强想着点头道：“这是我的银行卡。”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招供
“严格的说，是‘青花’给你的货款。”陆思齐厉声道，“是你偷卖国家一级文物——石枕的赃款！”
“不，不，我们没有卖石枕。”黄强叫道，“石枕不是已经被你们从王麻子手里拿去了吗？”
“那这卡里的钱哪来的？”
“是我做生意赚得。”
“卡里有多少钱？”
“二十万。”
面对陆思齐地快速紧逼式提问，黄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时，只见陆思齐鬼魅地一笑，道：“我拿着这张卡去银行查询，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黄强惊异地看着陆思齐，顺着他飞快点击鼠标的手，看见了一段录像：陆思齐对着镜头亮了亮手里的银行卡，然后交给身旁的银行工作人员插入刷卡机，输入密码，电脑上显示卡里存款为0！
“不可能！”黄强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脑。
“你没看错，这张卡里一分钱也没有，你被骗了！”陆思齐好整以暇地道，“现在你还要替他们隐瞒吗？”
“啊——，骗子！骗子！”黄强捂着脸大哭起来，“我交待，我都交待。”
原来，半个月前，一个外乡人来到高陵村，打听到他们是盗墓的，就找到了他们。看了他们盗的石枕后就给他们指了条道，说是到北京能买个好价钱。他给黄强留下了地址和接头方式，说到时会有一个叫“青花”人来与他交易。黄强一想这石枕这么值钱，想着石头有些石雕手艺，就把王麻子先支到北京，让石头雕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石枕，好两头开花，赚两份钱。
看完黄强的供词，刘东拍拍陆思齐赞赏道：“小陆，不错嘛！这家伙全交待了。不过，那卡里真一分钱也没有？”
看着心存怀疑地刘东，陆思齐笑了：“我就知道瞒不过您，那是我在图像上做了手脚，进行了一些技术处理。”
“哈哈哈，我就说嘛！你啊，可真有一套！得嘞，以后可得多来帮帮我。”刘东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刘东让黄强看着监控录像指认了“青花”，又命令下属迅速调集各路段的监控录像，很快发现了青花的行动路线：她回了宾馆，之后又去了商场，再后来打车前往北京机场。
“快，迅速联系机场，了解她的飞行目的地。”刘东命令道。
很快，机场方面传来消息，青花飞行目的地是厦门。刘东又通过厦门公安帮助，查看机场及道路上的监控，最终得知了“青花”的去向——惠安。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连夜赶过去。”陆思齐说着朝停车场走去，边走看电话朱玥，让她帮订三张飞往晋江机场的飞机票。
踏着夜色出发，迎着朝霞而至，下了飞机他们就急急赶往惠安。
汽车在沿海大通道上疾驶，阳光照在碧光粼粼的海面上，浪涛拍打着沿岸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到了惠安，当地公安局的庄同志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向他们介绍道：
“昨天晚上一接到你们的电话，我们就迅速展开了调查。你知道，我们县的石雕十分有名，大部分都是销往东南亚。你们要找的人，就是一位新加坡商人，她在我们县的荣发石雕厂订购了一批石雕，这两天要来提货。”
“那要麻烦你们了，我们得过去看看。”陆思齐客气道。
庄同志连连摆手道：“不麻烦。吃了早饭就带你们过去。”
他们来到荣发石雕厂门口时，一辆货车正在装车，旁边一头大波浪的“青花”正和一位敦实的男子笑谈。
还好赶上了。陆思齐几人互相望了一眼，都长长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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