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逼格一点的说,就是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吃穿住行,事无巨细的问了个遍。
这也直接导致了夏太后在谭乔心中的形象一跌再跌。
不是说好了的恶毒老巫婆么?怎么一章就反转成了对外界充满好奇的乡下老太太?数本小女有点接受不过来。
后来听说韩少使气不打一处出,本想借夏太后之手,狠狠的惩戒谭乔一番,没想到此女魅惑女人的本事不再魅惑男人的本事之下,居然把太后哄的团团转。
那日提到她和秦王相识,还是托蒙恬将军之福,谭乔顺道又打听了下蒙氏兄弟的近况,才从太后口中得知蒙卿已经被秦王派去助郑国早日修好郑国渠,蒙毅则还是做喜欢闲散着做他的逍遥侯。
说道这蒙毅兄弟,太后还感叹了下,他们一母同胞,咋就性子差别那么大,一个喜欢出生入死,一个闲散惯着,好在还都讨秦王欢喜。
不知怎的,又提到李斯和孟姜,正中谭乔下怀,她太想看李斯吃瘪了,谁让你一个糟老头,无良得连她这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不过蒙恬去助郑国修筑郑国渠的主意貌似是李斯上表谏逐客令时,一同献策给嬴政的,不然指不定李斯会怎么被逐出秦国呢,至于孟姜,官升一级,封左丞相,李斯承右丞相。
孟姜虽然升了一级,到底没有把李斯挤走,李斯官职未降,但从前并未设过一朝两相,所以等同于将了一级。
说到底,这一场争执是嬴政取胜,即平衡了朝中权利,又实现了他的目的,而且这种实现的过程还是自下而上,他等的就是李斯的主动退步,不然他这个做君王的倒真不好处理这个问题了,这次算是给李斯一个教训,让他也长长记性。
夏太后走后,谭乔明白她离开的日子应该就是这两天了,任务显然已经完成,李斯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违了嬴政的意思,郑国渠完工,接着便是攻打六国,统一中华,朝堂内外忙得不可开交,李斯虽有些小肚鸡肠的可恶,可他在历史上是有卓著贡献之人,想来暂时几年不会出太大幺蛾。
☆、咸阳遇刺
嬴政自是没有允诺过送谭乔回乡,谭乔在太后面前那一说纯属瞎掰,为的是保住小命。
太后既然都知道郑国一事的结果,相信这消息昨晚宋城他们应该已经知晓,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准备和她汇合。
反正谭乔是准备好了的。
翌日,天还未亮,她就哗啦了一些嬴政的赏赐,专捡贵的挑,满满一盒子珠宝,用一个精致的檀木首饰盒装着,抱在怀中,坐等她的小伙伴来带她离开。
等着等着,一日都未见一点波澜,傍晚时分,夕阳格外艳丽,谭乔自无欣赏的劲儿,一个人杞人忧天的坐在院里的樱树下怀疑她这些日子完成了一个假的任务。
平日里粉色樱瓣美丽纷飞,此时都应景的凄凉无比。
还有比这更坏的心情么?
嬴政这厮白日派赵高那家伙来下了封谭乔为少使圣旨后,就一直未露过面,据赵公公所说,晚上翻了谭少使的牌子,让她焚香沐浴,等候君恩。
焚个鬼呀,又是一个让她等的人,烦躁。
眼看着院里的丫鬟婆子满脸欣喜的忙活起来,院外头侍卫里三层外三层,显然是为了困住院里头的人。
谭乔怎一个“无奈”二字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不对呀,若是真正为了保护她,也不必这样大动干戈,若是为了防止谭乔逃跑,咸阳宫那么多道关隘,她就算再有本事,前几天她也不是未偷溜出去吗?
从谭乔和嬴政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嬴政貌似并不会强她所难,为何会在公布郑国之事处理结果的第二天就封谭乔为少使,火急火燎的当晚就翻她牌子。
这是要提前将她办了的节奏。
除非…除非嬴政已经开始怀疑她和她未露面的小伙伴了,而且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刺激才会出此不得美人心的下策。
即使是下策,他一个秦王,随便办哪个女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谭乔君害怕,在心里已经把宋城踩了千百遍。
说好的任务一完成就带她回去的呢,都这个点了,还不见人影算怎么一回事?
正在焦急之时,侍女禀报,太后的人在门口迎少使娘娘说话。
谭乔看到希望,不管怎么样,出了这院,总比呆里面要强,逃走的可能性也要更大一些。
她刚刚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宋城已经在宫里,只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进院解救她的法子,那太后的这一道旨意就来得太是时候了。
听说门口侍卫拦了下太后的人,不过人家总是不敢多得罪太后,只得放谭乔出来。
太后的丫头一前一后的跟着,一路上根本没找到溜走的机会。
后宫的景致倒是不错,九曲回廊立于荷塘之上,花香阵阵扑鼻,越往湖中心走,荷叶越来越高,有遮天蔽日之效,甚是凉快。
若不是心中烦忧,谭乔真有点后悔没有来后宫赏景。
前面丫头的步伐越来越快,谭乔紧跟,隐隐有种不对劲之感。
这种不好的感觉在十步之后得到证实。
丫头突然听下脚步,在谭乔猜疑之际,缓缓转头。
哇靠,是一男人的脸。
就是谭乔猜到不对劲,手脚已经进入防备状态,但还是被眼前穿着女装的烧疤男人吓了一跳。
光有烧疤也不至于吓到谭乔,真正让她心中生寒的是他脸上狰狞的笑容,诡异的叫人背脊生凉,仿佛是地狱修罗一般,不说一句话的就从腰间亮出了匕首,朝谭乔刺杀过来。
谭乔躲过一招,身体却被身后的丫头缠住,那丫头不用看也知道是一个假丫头。
宫里的丫鬟怎么可能力气那么大。
还好,那招擒拿手在此时又用上了,给了那假丫头一个过肩摔,效果很好,那假丫头已经躺在地上抱着双脚疼得打滚。
如果单单这两个人,谭乔应付下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可就在刚刚,那个前头的假丫头恶狠狠的看着谭乔,转而眼中浮现可怕的笑意,一声低沉的白鹭叫声从他喉间发出,顿时五六个身着绿宫衣的假丫头突然冲破荷叶的屏障把谭乔团团围住。
哇靠,什么鬼,我谭乔不记得得罪过哪号大人物,这阵仗是要置我于死地的节奏啊。
“谁派你们来的?”谭乔厉声呵斥。
通常这个时候都应该说两句话来缓和缓和紧张气氛,顺便探一探对方虚实,三来要是死了,也呢找着仇家,以免做个无头冤鬼。
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打破围攻的突破口,绝地逢生。
不问还好,起码对方围而不攻,这一问,对方跟乱了方寸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打。
靠…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这一上,谭乔完全来不及想其它,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应付这八人身上。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对方五六个已经被她撂倒在地,而谭乔已是接近筋疲力尽,瘫靠在栏杆之上喘息,还有两个假丫头跃跃欲试朝她逼近,却也不敢靠得太近,他们腰间皆是血渍,所受之伤不比谭乔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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