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在黛玉脑海中上演,她看着眼前的电视节目,却什么也没看进去。过了零点,林海如给了黛玉一个新年红包,黛玉接过,说:“爸,新年快乐!”
正文 第四十章 县城拜年
第二天早上起来,黛玉换上了新衣服。一家子吃过早饭,收拾完毕后上车出发前往县城。王芳莺买的礼品太多,后备箱里几乎塞不下,不得不将一部分放在后座上。
到县城只有一百多公里,原计划十点半前到达。可出城的路上拥堵异常,下高速后,进县城的路上又堵了车。这几年县城的私家车越来越多,路面却依然狭窄。
折腾半天,到达王志德的家中,已近中午十一点半。王志德的家位于县城中心区域,是一栋单独的五层楼住宅。此时的县城多半是这样单独的自建房,全县最高的楼层也不过八层高。
楼前的空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红艳艳的鞭炮纸,大门左边插着正燃烧着的香烛。两幅红底黑字的宽大对联上边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黛玉在车上望见家家户户都如此。县城过年的氛围实在比城市要浓厚许多。
车在楼前的水泥坪停下,屋子里走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王芳莺的父亲。王大爷对林海如这个女婿十分看重。当时王志德从镇上搬来县城建起这所房子,王芳莺出了大部分的钱。王大爷自然明白这钱是经过了林海如的首肯。
黛玉随着爸妈去见礼,下车后黛玉闻到空气中仍残留着的燃放鞭炮后的硝烟味儿。黛玉年年过来拜年,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们仍不太熟,她怕叫错了人失礼,只跟在林海如身后,脸上带着笑容,不停的说着:“新年好,新年快乐!”
王芳莺今天神采奕奕,打扮得犹如贵妃出巡,高声大笑着跟这个打招呼,又拉着那个问好,一个不落的问候了一遍,又叫着王亿:“亿儿,你去车上把礼品都搬到屋子去。”
好不容易挨到大家进屋落座喝茶,黛玉才要松口气,坐在身边的大表伯母拉着黛玉的手,夸赞道:“黛玉都成大姑娘啦,一年比一年标致,有男朋友没有啊?”
黛玉还未答话,另一边坐着的表舅妈夸张的笑道:“你看看这通身的气派打扮,城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这衣服要几千块吧?你一件衣服的钱就够你表妹买一年的衣服穿了。人比人,不能比啊!”
黛玉这件衣服的确很贵,可她不好直接就承认了,忙说:“我这衣服也就看着好,其实很便宜。表妹在哪?我怎么没见她?”
黛玉有许多的表兄弟姐妹,大的已经结婚生子,小的才上初中。她平时见他们的次数少,又没有天然的血缘关系维系,感情并不深厚。
黛玉又坐了会儿,便跟林海如说:“爸,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坐车累了。”林海如正跟王大爷聊天,王大爷听到了,叫王亿帮黛玉把行李提上三楼去。
王大爷对这个领养回来的外孙女谈不上多喜欢,但他看出林海如是真把黛玉当亲女儿养,对黛玉也就多了一份客气。
黛玉他们每年来都住三楼的房间,一楼王大爷住,他懒得爬楼梯。二楼住着王志德夫妇和王亿。王亿提着黛玉的行李,到了黛玉房间。房间没有空调,窗户虽关着,冷风从边边缝缝中吹进来,室内仍冷冰冰的。
王亿放下行李,却没有下楼。他扯着笑脸说:“表妹,我想问你件事情?”
“什么事?”
“我还没说你就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让我怎么说呢!我小时候是欺负过你,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你还记着仇啊?”
“我没记仇,有话直接说吧。”黛玉根本就没把小时候那些事放在心里。
“是这样,自从那次见到你们宿舍的周甜儿后,我就魂不守舍的。我几次说去你们学校找你,你都不让我去,但好歹你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不行!这事要经过她的同意,我不能擅自作主。”黛玉拒绝道,“再说了,上次你给她的印象不好,你就是想追求她,也是没有可能的,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别这样啊,好歹我是你表哥,你不帮我,倒帮一个外人!”他摸摸脸,“我长得也不差吧,我追求过的女生还没有不到手的呢!”
黛玉冷笑道:“那我更不能把号码给你了。”
王亿后悔自己说漏了嘴,却更气黛玉不肯帮他。他恨恨的下了楼,想着黛玉的花容月貌和周甜儿的性感身材,心想:“要是黛玉长着周甜儿的身材就好了!”转而想起黛玉看他时不屑的眼神,暗恨道:“让你嚣张,等我把你弄到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黛玉在房间躲了会儿清闲,很快被叫下去吃饭。宽敞的堂屋里摆了两张大圆桌,桌上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用敞口大汤碗盛着。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麻将风云
吃过饭,黛玉想回房休息,一个结了婚的表姐拉着她:“黛玉啊,你难得回来一趟,睡什么午觉啊,来,陪我们搓麻将玩!”
黛玉为难道:“表姐,我不会打麻将。”
“不会可以学,对你这种高材生来说容易得很。”
拉着黛玉上了二楼,二楼也有一个客厅,客厅里摆着一张自动麻将桌。黛玉的几个表姐表哥已经在二楼等着了。见他们上来,大表哥说:“等你们半天了,开始吧!”
原来这几个表兄妹一早商量好,只等黛玉入殻。先是掷骰子选位,东南西北四方分别坐着黛玉、大表姐、大表哥和三表哥。两个表妹坐在一边观战。
众人坐定,三表哥说:“打多大?我们定个注,不然打着没意思。”大表哥说:“就按我们平日里的来,打五块。”大表姐看着黛玉说:“黛玉你看行不?”
黛玉原本打算就着打麻将的机会跟众位表兄妹们亲近亲近,如今见提出要赌注,她不清楚五块钱的底是个什么概念,不过她不在乎这点子钱,便笑着点点头:“表姐,你想先给我说说麻将的打法和规则吧。”
大表姐满脸笑容的给黛玉说了一遍,黛玉何等聪明,一听就掌握了个大概,打了几局,对其间的关窍已摸透。
黛玉从小就有过目成诵的本领,记这几张麻将牌自然不在话下,她很快就能根据别人打出的牌大致推算出他们手中的牌面。八局过后,黛玉还没开胡,已经输了两百块。
她很难吃到上家的牌,更别说碰了。可其他三人却吃吃碰碰好不热闹,三两下就听牌了。大表哥似乎手气极好,动辄自摸。脸上笑容不断。
黛玉心想:“难道他们都会算牌么?还是我今儿运气不好?”黛玉会算牌,但她觉得一家人打牌,讲究好玩,从未刻意扣牌不放。
又打了几局,黛玉仍未开胡,放炮数她最多。好几次她跟着大表姐出牌,大表姐没放炮,到了她这儿,大表哥却胡了。因为过了庄,黛玉也不好说什么。次数多了,黛玉心里起了疑,她开始观察起他们打牌的神态和习惯性动作,渐渐的黛玉发现了一点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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