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怂。
是了是了,她之前那样那样,一定会让人误会,是误会么?她真的喜欢他啊,他的声音他的眼眸,他的聪明韧性都是她的理想型。
可是她不能喜欢他啊,她还有她的家人,她更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她更希望他能成为王,而如果到那时注定要分开,所以是不是不要有太深的羁绊会比较好呢?
何雨定了定心绪,拍了拍扶在身上的男子的背:“肖节,你先让我坐起来吧。”
……
见何雨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语气反而严肃起来,肖节顿时有些慌张,急忙将她扶起来,定定的看着她。
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细微变化。
“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何雨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在闪躲。
为什么?为什么到这一刻要闪躲?
“就是你想的那种喜欢。”肖节知道她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让她躲。
“那个,”她在挠头,眼珠滴溜溜的转,似乎难以开口,接下来开口必然言不由衷:“不是,我对你不是那种喜欢。”
骗人,肖节虽然知道她没有实话,但心还是越来越凉,如置冰窖般,冷到指尖都发颤,这是抱着巨大希望落空后的颓然与绝望。
而何雨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男子那黑眸中的火焰就那么一点一点的熄灭了,直到又出奇的平静,一如往常。
有那么一瞬她差点就要改口说,我是非常喜欢你!
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渣女!我是渣女!何雨开始自我厌弃,陷入两难。
“那妻主为何要这样对贱奴,”肖节声音顿时也疲倦起来:“妻主知道贱奴说的是什么。”
完了完了,他生气了,他又称自己为贱奴了。
何雨的心也被牵动着疼,眼泪又开始往外涌,嘴上还开着玩笑。
“那当然是欣赏你的美貌和才华啦!”
骗子,
肖节看着眼前明明要哭出来却还满脸堆笑的女子,顿时心又软了,是不是该相信自己的感觉走,毕竟只要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像之前那样两个人就挺好的,他有什么资格要求那么多?
不过:“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叶淮清是谁?”肖节终是问出口,孤注一掷。
“叶淮清?”何雨一脸问号,不明白肖节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谁?我认识吗?”
而肖节只是盯着的眼睛良久,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是谁啊?”何雨突然觉得肖节的笑有些恐怖,毕竟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没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肖节终于释然。
她真的忘了,她真的是毫无相干的另一个人。
只要她的眼里有他,那就足够了。
“那你干嘛问我。”何雨胸口常嘘一口气,害的她好紧张,这样算过关了还是没过关,肖节是怎么看待她的回答?
很多年后,何雨回忆这个瞬间还是会心疼,因为这个时刻原本可以成为肖节最幸福的瞬间,如果她如实回应他的心意,很多事情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谈完情,说完爱了么?”窗户外幽幽又带着怨念的男音响起。
何雨顿时鸡皮疙瘩布满全身,蛇!
现在这个男子在自己的心里与蛇画上等号,一看到他,就想到被蛇环绕的触感,胃部又不舒服起来。
“他他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何雨顿时大叫!
“别担心,”肖节沉声安抚何雨:“他是来道歉的。”
“道道道道欠!他怎么会道歉!”何雨继续激动,舌头都捋不直。
“在下樊子义,之前误会了姑娘,以为姑娘为了银环胆而动了歹念杀了小银,”男子慵懒的解释:“不过那日你掉进黑潭后,我就明了,原来是银环蛇主动攻击的姑娘,即使我吹笛制止,也难控制银环的兽性,想来之前也是如此,姑娘果真是正当防卫。”
“这么通情达理!这这这这还是一个人么?”何雨嘴角抽搐:“我可差点就死了!”
呵,窗外传来一声呵气声。
樊子义在手心呵了口气,真他妈冷啊,娘的,他好歹也损失了两条蛇!这些蛇都是他的心肝宝贝。
也不知道这娘的什么来头,有这等煞气!待他好好调查一番,再回来算账?目前,他还是先压着性子赔礼道歉:
“好在姑娘也非常人,竟能孤身制服银环,否则在下也无法与这位小相公交代。”男子有气无力的打了个哈欠,说完便从窗户外扔进两张蛇皮:“这是姑娘杀死的两条银环蛇皮,蛇皮坚硬柔软是制作软甲的上好材料,刀枪不入,价值连城,在此赠与姑娘当做赔礼,从此恩怨两两抵消,后会无期。”
扔完,窗外便没了动静,想来人也走了。
只见何雨呆呆的望着蛇皮没有动静。
肖节以为妻主对这结果不满意,不由得开口:“妻主,对方是樊家的人……所以我们……”
还是不惹为妙……
“哇!!!!!!!!!!!!!!!!!!!!发达啦!!!!!!!”还没等肖节说完,只见何雨飞一般的冲下床搂着蛇皮一顿跳跃!
“肖节,你刚才听到了没有,他说这蛇皮价值连城对不对?”何雨满眼冒着金色的光芒,激动的望着肖节!
“……对!”肖节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这样看,妻主还是蛮难捉摸的。
“哇哇哇!有钱啦,有钱啦!我们有钱啦!换了钱我们买什么?肖节你想要什么?”何雨欢声雀跃,笑得明媚万分,感染着肖节,一扫之前的阴霾。
是啊,就这样吧,他不再要求再多,这一刻,肖节真的觉得,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够让他在佛前还愿千次百次了。
☆、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天气越来越冷,何雨临睡前在屋内跑跳了几百下,终于感觉身上暖和点了,而肖节已经体贴的备好了热水,舀在木盆里端了过来。
何雨坐在床边,脱下鞋袜,迫不及待的将冻得跟冰碴子一样的的脚放进脚盆。
这里的生存环境真是太恶劣太艰苦了。
真想家啊,可以开空调,有电热毯。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何雨环顾四周,十几平米的屋子里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北边的角落里一个水缸,水缸里的水已结冰,挨着灶台,其余一些都是锅碗瓢盆的小物件,而就是她在这里的不动产。
若是几个月前的何雨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适应。
这世上啊,还真是没有遭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
啊,真怀念过去啊。
何雨唉声叹气。
“妻主?”
看着方才还兴奋的上蹿下跳的妻主这会儿情绪突然低落,肖节试探的开口:“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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