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慢悠悠地进食,一面不经意地打量着她。见她忽而喜,忽而嗔,忽而羞,不由心情大好。
饭毕,他用手掌撑着桌面,慢慢起身。
挽月亦步亦趋跟随着他,两个手虚虚地搀在他肘后。
她眉尖微蹙,心道早晨自己真是太过分了,竟让他抱,他这身体怎么能……
他慢悠悠地把屋门也阖上了。
挽月喉中干涩,愣愣地看他插好了门栓,走向里间。
大约是……有绝密的话要对她说吧……她惴惴地跟在他后头。
他把窗户也关上了。一下子,冬日的寒风被赶出了屋子,仿佛有春风拂过,整个屋中满溢着粉暖粉暖的春日气息。
挽月有些热,忍不住解开了颈间的衣扣。
他走到床铺边上,缓缓坐下。
挽月的心倒是放下了大半,看这副模样,倒也不像是要做什么坏事的样子。
她坐到他身旁,牵住他的手,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
静静待了一会,他奇道:“今日怎么不问我了?”
“我清晨过来的时候,看到府里面的人忙忙碌碌的,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难怪屋里屋外永远都是那样干净整洁,原来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人悄悄地付出了辛劳。我不知道你和公子荒究竟付出了什么,我才能贪到这一夕之欢……我不忍问……”
“并没有付出什么。”他愉快地笑着,把昨夜的事细细说给她听。
“啊!”挽月惊喜地立起身子,“这么说,他自己得出了结论——你还和他共用着身体,一旦他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极可能被你夺去身体的控制权?”
“嗯。”少歌笑着点点头。
挽月得意地哈哈大笑。
“如此,我想怎么蹦哒就怎么蹦哒,他不敢杀我,不敢动我,还得好生供着我?”
“不错。”
“少歌我觉得我快要得意忘形了!”
“应该的。”
“可是……”她突然气势一矮,“公子荒的愿望也用掉了,恐怕再找不到第二个既能信得过,又有着强烈的愿望希望你能够换回身体的人。”
“没有关系。”少歌淡淡地笑着,“原本我顾虑的是你,如今你既安全无虞,我便要好好使用这个身体了。”
“不换了吗?”挽月睁大了眼睛。
“不换了。”他点了点眉心,“之前不愿意好好练功,也是存了不想为他人做嫁衣的心思。”
挽月灵光一闪:“昨日仿佛听到公子荒说,你这具身体不老不死经脉全通?”
“是。不老不死尚不确定,经脉的确是全通的。因没有内力,所以畏寒畏暑,一旦开始练功了,这些便不成问题。”
挽月愉快地笑了:“塞翁失马。”
“嗯。”少歌道,“事不宜迟,这便开始练功吧。”
见他一脸严肃正经,挽月也沉下脸,郑重地点了点头。原来他关好门窗,是为了练功!
正当她琢磨着如何为他护法时,一只冰冷的右手已悄悄攀到她的脸颊上,大拇指来回摩挲她的唇瓣。左手绕到她身后,揽紧了她的腰肢。
挽月呼吸一滞:“不是开始练功吗?”
“嗯。”他目光带笑,慢悠悠地逼近她的脸蛋,“练功。”
“你……我……”心慌气短的挽月四下乱瞟。
他笑弯了眼睛。
“看着我。”他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蛋。
只一眼,挽月便坠入他灿若星辰的眸子中,忘却了呼吸。
一阵真正的天旋地转,她躺在了被褥之间。
他悬在她上方,鼻尖对着鼻尖。
他轻轻啄着她的唇,呼吸越来越炽热。
他分出一只手来解她衣裳时,发现自己如今无法单用一只手支撑全身的重量……
他偷偷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翻成侧躺的姿势。心中浮起些不好的预感。会不会……丢个大脸?
他默默感受一番自家的事情,觉得应当问题不是很大,于是伸出一只不老实的手,继续解她衣裳。
挽月感觉到他攻势骤缓,回过一口气来,眼睛偷偷张开一条缝,见他面色略有些古怪,顿时心中了然。
这具身体毕竟还是太弱了。
这般想着,她的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不想这笑意落入他的眼中,竟挑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他阴险地眯缝起眼睛,慢悠悠除去她全部衣裳,然后将她捉进怀中。
挽月见他依旧穿戴齐整,不禁一怔。
愣神时,被他捉住了唇。
他的唇舌冰冰凉凉,哪怕此刻已情-动不已,和她相比,依然是冷的。
触到她的柔软温暖,他心尖一颤,万般贪恋她的温度,辗转着,叩开了她的小白牙。
他忍不住翻身将她压下。正要解自身衣带时,发现又犯了错误,只得苦笑着复又翻回侧卧的姿势,开始宽衣解带。
这一阵停顿,又让挽月缓过一些劲来。
第338章 别闹(上)
他悉悉索索摆弄了一阵。
这一回,总算是赤诚相对了。
他知道自己身上冷,没敢造次,只悬着身子亲吻她。
挽月知道他怕冻着她,心疼得胸口直抽,主动用温温软软的身体贴了上去。
还真是个冰块!
因存着想要焐热他的心,她也不怎么害臊了,两只手攀到他身后,紧紧地搂住他的肩背,上上下下地抚着。
他的身体里开始热流涌动。
等不及了。
他的唇舌不再温柔,开始如狂风般地掠夺。
他轻车熟路,腰腹发力,一寸一寸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领地。
挽月轻吟一声,整个人软软地向下沉。
他失笑:“小二,我还未做什么呢。”
他轻轻动了一动,就见她整个身体情不自禁地蜷了下,两只小手死死地攀住他的背。
他愉快地笑了。看来她已经完全接受了他。
这样他就再无顾虑了。
身体一接触,他就清楚地感觉到有内力疯狂涌向他的经脉。原来这些天她一直在认真练功。真好。她真的长大了。
他定定地望着她,沉稳坚定地动作起来。
挽月就像是大海上一叶舟,随着波浪浮浮沉沉,偶尔神智清醒片刻,仰起脸来,向他索一个吻。其余的时候,便只浑浑噩噩跟随着他,感受着身体和经脉中激荡的爱意。
真好。
她的少歌……
真的回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变得温温热热,他的笑容开始坏意十足。
他要报复她方才怪模怪样的笑。
怀疑他做男人的本事……这是原则性的大问题,不容挑衅的大问题。
在她又一次软软地沉下去想要歇息时,他并没有放缓步伐,而是惩罚一样咬住她的唇,手指轻弹,专挑那些一碰她便缩成一团的地方下手,惹得她战栗不止。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向他,经脉中无比充盈,他气也不喘了,运足了暗劲,撞得她娇呼不断,告饶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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