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胡乱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素心好安慰,可静贵妃却不是那么好安慰的,只见静贵妃神色肃然,想必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小草从外面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派人传话,让您过去一趟。”
闻言,宋安好与静贵妃互看一眼,心里都明白了大概。
“素心,你留下来照看着,让安好陪本宫去一趟。”
“是。”
于是,宋安好陪着静贵妃去了清泰台。
她们进去时,正好听见箫齐晟不悦的斥责声,当下便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往里面走。
常公公瞥见她们进来,忙扬声开口,提醒箫齐晟:“皇上,静贵妃来了!”
闻言,刚刚还对着胡青然发火的箫齐晟,立刻就收敛了火气,对远远站在门口的静贵妃与宋安好扬了扬手,笑道:“爱妃来了?快进来吧!”
静贵妃这才缓步进去,宋安好默默的跟在后面。
见到静贵妃,胡青然马上请安:“贵妃娘娘金安。”
静贵妃微微一笑,点头回礼。
箫齐晟伸手,拉着静贵妃在自己身边坐下,顺势对胡青然摆了摆手,状似随意道:“你去吧,一切照方才商议的办。”
“是,属下这就去办。”
胡青然当即领命,离开前对宋安好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宋安好也回以微笑。
随后,胡青然离开此地,宋安好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思考方才他与箫齐晟的对话。
看样子,箫齐晟肯定是知道马厩的事了,而且还相当生气。不过,他也应该有了相应的方案,所以才让胡青然去处理。
到底是什么方案呢?到底能不能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
宋安好心里有些忐忑,忽然想到什么,见箫齐晟与静贵妃轻声说笑,便偷偷的退了出去。
“胡大哥。”她快步追上胡青然,将他喊住。
“宋姑娘?有事?”胡青然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是有些事。我想请问一下,现在行宫是不是所有的马都脱水了?还有没有一两匹安然无恙的?”宋安好开门见山的问道。
“倒是还有十几匹没事,不过都是我们的战马。”胡青然如实说完,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知道有点为难你,但是我想问一下,能不能借给我一匹马一名兵士?”
“你要做什么?”
“我要送封信出去!”
宋安好语气很坚定,神色坦然的看着胡青然,等待他继续询问。
可是没想到,胡青然虽然露出疑惑的神色,但并没有追问,而是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我可以把我的马暂借给你。”
宋安好一听,松了口气,心中反而更过意不去,主动问道:“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干什么?”
胡青然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在这个时刻想要送信出去,不用问也能猜到是什么。我也希望万中无一。”
两人目光对视,心照不宣。
随后,宋安好回屋写了一封信,急急忙忙的交给胡青然,亲眼看着胡青然派人送出行宫,这才悄悄返回清泰台。
一进屋,宋安好正好就听见箫齐晟告诉静贵妃要在行宫再住几日。
见箫齐晟风轻云淡什么都没有说,她便猜到,他是不想将此事张扬,打算再暗中处理这件事。
静贵妃心中虽担忧,可不能表露出来,只能陪着箫齐晟微笑:“行宫环境优美,臣妾也舍不得走,正好再住几日。”
箫齐晟笑笑,没说什么,端起桌边的茶,亲自递给她:“来,这是刚进贡的新茶,爱妃品品看。”
静贵妃连忙双手接过来,笑道:“好啊。”
宋安好在一旁看着,心中祈祷一切顺利。
……
在箫齐晟的旨意下,行宫出的事,没几个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是他舍不得离开,顺势多住几天。
然而,在表面风平浪静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潮。
就在马厩出事的当晚,御林军突袭所有下人居住的别院,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将每间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
所有人吓了一跳,连外衣都顾不上穿,就被赶到走廊上,正惶惶不安时,却见某间屋子里传来一声厉喝。
大家转头望去,就见三五个御林军扭着一个小太监,从长廊那头走了过来。
那小太监惊慌失措,不停地大叫:“不是我!那不是我的!我是被冤枉的!”
可是,不仅没人听他在说什么,还惹来一名御林军狠狠的扇他一耳光:“再不闭嘴,马上弄死你!”
见到这幅情景,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所有人吓得瑟瑟发抖,围在长廊这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那名小太监被押走,还一个个的回头张望。
这时,常公公从一间屋子走出来,沉着脸对众人说道:“你们还在这里围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房!”
有胆大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常公公,不知那人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这么大的阵仗?”
此言一出,众人全部竖起耳朵。
常公公见状,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道:“这个大胆的奴才,偷了静贵妃娘娘的首饰,被御林军发现,这才连夜抓起来。行了行了,没什么大事,都散了吧。”
偷静贵妃的首饰?
谁不知道静贵妃向来朴实低调,从来不抢旁人风头,这次出宫,又怎么会戴贵重的首饰呢?
既然那人如此大胆的敢偷娘娘的东西,为什么不去偷皇贵妃的,而是偷静贵妃的?
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
但谁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假装信了常公公的话,一个劲的点头说好,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很快,夜色恢复平静,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
第二天,宋安好早早起床。
昨晚她失眠,所以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洗漱过后,便径直去找胡青然,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给马下泻药的人是不是已经抓到了?”
一见胡青然,宋安好便开门见山。
胡青然眼里露出欣赏,没有否认:“是抓了。”
宋安好马上追问:“人呢?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这么做?有没有说受了什么人指使?”
胡青然眉头一皱:“已经自尽了。”
“自尽了?”
宋安好大急:“那……”
胡青然见她着急,连忙打断道:“不用着急,他自尽前已经招了。说是与负责马厩的人发生了争执,于是起了报复之心,这才冒死投下泻药,就是为了对方得到惩罚。我也已经派人到最近的曹州营,他们两天后就能送来一批新的马匹。”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宋安好喃喃说道,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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