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里也难受起来。
“母后,您只当乐儿出去玩几天,说不定回来以后给你带个女婿回来呢!”
李昊泽的一番话倒是把眼泪汪汪的两人逗笑了。李安乐瞪着她的皇兄,没想到在众人的面前居然也要开她的玩笑。
太后笑骂:“外头的市井浪子哪里配得上我们的乐儿,就算不是皇家贵子,也必须要是金科状元才配得上她!”
“是的,母后。”李昊泽恭敬地笑着回答。
李安乐撒娇地喊了一声“母后”。没想到母后和兄长居然在这里讨论起了她的婚事,现在的她早已经没有这个想头了。
三个说说笑笑,不一会,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坐上前面的是一个侍卫伪装的马夫,坐在旁边的是便服打扮的林云笙。
两人还没到李昊泽一行人的面前便下车徒步走向前去行李。
“参见太后,参见皇上。”林云笙行了个跪拜的大礼。
李昊泽并着太后说“免礼”。
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太后心中虽然不舍,但是也不得不放手。公主出宫,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们要趁着天还没亮全的时候就要出皇宫,到了宫外还要换一个马夫,以免暴露行踪。
“母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李昊泽在太后的身边提醒。
对于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她自然是不舍的。
她牵着李安乐的手带到了林云笙的面前,说:“林太傅,乐儿叫给你了,你一定要护着她。”
林云笙鞠躬领命。太后把李安乐的手交到了林云笙的手上,自己背过身子擦着眼泪。
依依惜别只会难以动身,李安乐扶着吉祥的手钻进了马车里,不再回头去看那难过的身影。
林云笙的一行人驾着马车,慢慢地走出了宫门。太后看着李安乐远去的背影,心中总有一些不安,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多在佛前烧香,保佑她的乐儿平安无事。
马车出了宫门又走了一段路程,便在林云笙的府外停下了。在门口等候的沈耀背上了自己的报复,解开幕只钻了进去。
看到有陌生男子进来,吉祥本能地护在了李安乐的身前,看见吉祥这样的反应,李安乐又开心又心疼,柔声说:“吉祥,这是沈耀,沈公子。”
吉祥这才仔细端详了一下沈耀,想起来在林府的时候见过一面,只是印象不太深刻。
她微微点头,说:“沈公子好。”
这下沈耀来了兴趣。
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古代的丫鬟,之前在林云笙府上见到的都是清一色的汉子,他还纳闷,电视上的是不是骗人的。
果然,这里的丫鬟都是喜欢扎着两个牛角辫子卷成一个包在头的两边。
但是他想起来,上次见过这个丫鬟,不过好像不是这样的装扮来着。
就这样,沈耀因为好奇,也没注意自己盯着吉祥看了多久,这下吉祥倒不好意思了,缩在李安乐的背后。
李安乐觉得好笑,如果有条缝,她都担心吉祥会马上钻进去。
一直在宫中当差的吉祥跟三步不出闺门的小姐没有两样,平时看到的男人不是太监就是面无表情的侍卫,哪里有人会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的!
李安乐轻轻拍了拍被吓得轻轻发抖的吉祥,好笑地对着沈耀说:“沈公子,你要看穿我们吉祥吗?”
沈耀才回过神来,他虽然对于任何事都可以很冷淡,但是对于有兴趣的事情,倒是会入迷得忘乎所以。
沈耀摸了摸鼻子,察觉到自己的失仪。
正好马车行到一条路上又停了下来,李安乐知道是又换了一个马夫。
现在她隔着纱窗也能看见寻常百姓的房子。因为他们挑了一条比较少人的路来走,时间又尚早,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又顿了下来,林云笙探进半个身子说:“这是我们这次的护卫。”
李安乐好奇地探出头去,先入眼帘的是一身白衣,那人头发挽成一股,眉宇之间一股英气,嘴角微笑,甚有一股痞子的气息。
他看着从马车里探出头的李安乐,忽然一笑,说:“这不是桃花姑娘么?”
李安乐扯了扯嘴角,这下她还真看见了她不想见到的人。
虽然说在桃花村的时候白溪救了她和沈耀的一命,但是对于他的那种轻佻举止,李安乐是喜欢不上。
听到奇怪的称呼,林云笙挑挑眉,问:“桃花姑娘?”
白溪一笑,说:“这姑娘我以前见过一面,她说自己叫桃花。”
白溪当然知道这是李安乐忽悠他说出的名字,上次在桃花村遇险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位“桃花姑娘”叫乐儿。
现在说起来不过是想打趣她罢了。
李安乐白了他一眼,自己钻回马车里去。
“所以说,她就是要保护的富家小姐?”白溪问道。
林云笙点头。如果白溪和他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他是绝对不会放心找其他人。
虽然他外表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气质,但是内里武功很强,而且是武家后代,即使林云笙只是少年时在他们家习过半年的武功,但是用于对付以后的生活也算是绰绰有余。
可见他们家的武功精妙。
“原本我还想推了这差事,没想到我家那老头和母亲要死要活的,撑着来了,没想到要保护的人原来是这位姑娘,有趣,有趣。”
白溪一个翻上了马车,和林云笙并排而坐,后面的路程已经不需要马夫了,要由他们自己来行驶马车。
看着多年间未见的兄弟,白溪的话多了起来,打量了林云笙一眼说:“你不是到皇宫里面当太傅了吗!怎么现在又出来保护侯爵小姐了?”
林云笙不语先笑,反问:“你不是说要做个田野村夫,怎么也来保护侯爵小姐了?”
这下白溪没有话说,他的武功不错,但是在读书上没有用一点的心思。之前少年时候遇上林云笙就是他最大的悲哀,林云笙的记忆力很好,几乎能过目不忘,这在读书上面就胜人一筹,他的娘亲更是天天赞美林云笙的聪明乖巧。
有一次白溪气不过,找了林云笙出去比武。林云笙虽然不喜这些,但是知道若不答应,白溪必定会日日纠缠,所以万般无奈之下还是答应了。
那天两人找了一块草地,各执一支树枝,美其名曰要点到即止。
第一轮下来林云笙惨败,那时候他不过是习武了半个月,还在处于每天扎马步练基本功的状态之中,相比于三岁开始习武,天赋过人的白溪自然比不上。
那时白溪马上得意洋洋起来,说要再比一场。
他要林云笙惨败两次才能满足。
没想到第一次林云笙已经记下了他的招数,躲过了他的攻击,几番下来,还是打了一个平手。
这下白溪终于明白,自己即使赢了也没有意思,只是胜之不武,无趣至极。丢下树枝便躺在地上说不必了。
林云笙倒是愿意,几次下来,他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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